“那……你们岂不是很幸福?”夜泊然打断她的回忆,问了这么一句,在他看来,木子期宠着她,她依赖着木子期,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在那件事之前或许算是幸福!”闲月转身端了一杯茶,她现在已经习惯了不喝酒的日子,“我到血僵境,并没有举行婚礼,而是直接与木子期住在一起,对外宣称我是他的妻。”
“其实,我和他都清楚,是未婚妻罢了!那时,他不强迫我做任何事情,我不阻拦我去任何地方。”
“那年冬天,我偶然听到血僵境首领与双狼境首领在书房说话,我闲来无事也便偷听了片刻。可是,就那短短的时间,改变了我的一生……”
“他们说了什么?”夜泊然也开始好奇,怎么可能的事,除非是……前王……
“是父亲被谋杀的事情!”闲月淡然地说下去,“我当时自然生气,暗地里招兵买马,偷练武功禁术,准备一举反击,夺回王境,可是……这一切没有逃出木子期的眼睛……”
“他知道后,废了我的武功与力量,我不服,三番五次想逃跑,每次都被木子期给抓回来。他不打我,不骂我,只是疯狂地占有我。每次我痛哭,我拼命求饶他都不理会我半分。”
“我最后一次逃亡是一百零一年前的夏季,我带着我的兵马出发去王境,即使我没有任何力量,我宁愿死,也不要留在木子期身旁当缩头乌龟。”
“出发那天,木子期还是拦下了我,他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术,竟然解散了我的兵马,将我带回府中。他没有向以往那样占有我,而是对我下了咒术,让我如同木偶一般,他即使是让我痛苦不堪也不放我走。”
“他每天都陪我,带我晒太阳,带我出去游玩,可是,本应该高兴的我,却每天以泪洗面。因为我不可以按照自己的方式活着。”
“他不让我喝酒,不让我穿白色的衣服,不让我一个人睡,不让我自由……我恨他,我渴望自由,我渴望复仇。”
“喂!你这女人,他对你够好了,有事替你扛着,他还怕你被仇恨蒙蔽双眼,忍痛将你就在自己身边,虽然你不快乐。”夜泊然从自己的道听途说听很是同情闲月,可是听闲月这么一说,他开始觉得这个闲月真是活该,“他每日陪你还不算爱你,他带你游玩,待你不薄了,你怎么?”
“呵呵……是啊,我本该感激他的,可是他天天强迫我与他欢好,每时每刻都……他毁了我一生,他……”闲月的身体早已经被木子期调教的那么『饥』渴,可想而知,这百年以来,她被多少男人shui过,她又是多么不堪地活着。
“一百年前,他似乎是玩腻了,竟然答应了我,放我走,让我远走高飞。那天,我带着好多金银珠宝,先去酒楼喝了一顿!喝得天昏地暗!”
“你来到了虚陵境?”夜泊然也终于知道了她为什么还是那么想远离他,还是……那么厌恶他。
“是的,我来到了虚陵境。这里意外的平和,这里……没有战争,没有纷乱,没有复仇,没有哭泣,也没有……木子期。”闲月吸了一下鼻子,她没想到,当她讲述她的过去时会是这么悲伤,“虚陵境之主疼惜我,怜爱我,教我法术,教我剑法,教我人类的生活方式,没事的时候会让我去人界游玩散心。”
“你还要复仇?”夜泊然轻声问,如果她不要复仇,干嘛还要学习这么多的东西,为何不在这里到老死。
“是的。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闲月握紧了双手,即使不要王位,也要拿回那件永远属于自己的东西,那是她母亲的遗物。
“不回境城了?木子期已经走了,他说让你回去,让你快乐地生活。”夜泊然靠着栏杆,已经黑透了,他注定不能回去。
“你明明放不下木子期,为什么不回去?”夜泊然细细分析,“我记得那天,你本来是去喝酒的,为什么会跟木子期睡?”
夜泊然根本不给闲月解释的机会,继续说着,“你别告诉我你杀了他的人!以你的身份,就算你杀了木子期,他本人都不会说什么的!唯一的可能就是……”
“没错,我看见了木子期和华月一块!所以我找了木子期!”闲月感觉这一切好像都那么理所应当,为什么?明明她是木子期的未婚妻,怎么变成了华月,“我就是还惦记着他,那又怎么样?他喜欢的人是华月!”
“谁说的我喜欢的是华月?”突然地声音吓得闲月猛然回头,他怎么在这,木子期邪恶的眼神一直盯着她,直接来了一个壁咚,将闲月固定在原处一动不能动,“嗯?”
木子期喉咙里发出了一丝怀疑与质问,不知是为何,闲月感觉自己浑身的汗毛都要立起来了。
“喂!夜泊然,你竟然害我!”闲月首先想起来那个幕后黑手,刚喊出声,就被木子期狠狠地嘲讽了一番。
“喊什么喊,他要都走了!”木子期捏着闲月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闲月却多番躲闪。
“都是你挡住了我的视线!”蚊子般地哼唧,闲月现在搞得根本就不敢与他对视!
“之前不是很嚣张吗?怎么现在跟一个要见公婆的小媳妇一般?”木子期继续挑衅她的底线,她的羞耻心,她越是羞耻,就越是可爱。
“谁是小媳妇?你说谁呢?”闲月面对着他始终是没有一点底气,始终有一丝畏惧存在心里,她被折磨的情形她还深刻的刻在脑海里。
“给我回境城去!”木子期命令道,他才不管她愿意不愿意,她必须得回去。
“凭什么?”闲月还没反应过来,木子期的吻便落在她的唇上。
他在她身上点火,她却浑身发抖,喉咙里还发出几声呜咽。
他深深感觉到,她在怕,她是那么的恐惧,她……
“汐颜也在境城,我会让他照顾你。”木子期松开了她,看来她心里的芥蒂还没有消除,今日的没有底气恐怕也是因为她说出心声,被他听到的羞耻感,日后想要把她哄回来更是难上加难了。
“不要给我惹事!”木子期留下这一句话就走了。
闲月郁闷半天,她哪儿给他惹事了,就算是惹事,她自己也能摆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