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赶紧想想办法啊!”狂风已经在他面前催了不知道多少天了,那两个女人这样子下去会——
“哥,就是啊!嫂子撑得住,那樱蕊那丫头呢?”汐颜对木子期旁敲侧打,他对这件事清楚地不能再清楚了,王族一旦衰老,很快就会死亡。
樱蕊在房间里躲着,不肯见人,闲月一直陷入沉睡,没有丝毫的缓解。这样下去一定会引来王境的不满的。
坐在大厅里,神情悠然的木子期,无聊地抓起桌子上的零食,还夸耀着:“味道果然不错,怪不得怜儿那么喜欢。”
狂风和汐颜顿时傻眼,这什么跟什么啊!木子期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好有空研究零食的问题。
“哥!”“老大!”
“急什么?”木子期优雅地端起桌子上的咖啡,这一个月,本来他应该好好睡的,因为闲月,所有的计划全部泡汤,只能靠咖啡因提神,“怜儿快醒了,一切都还有救。”
木子期沉默了一会儿,想了想因为战斗受到重创,浑身散发着恶臭的诗瘾,“他也会有救的!”
“啊?”汐颜张大了嘴巴,这,他当然知道木子期说的是谁,“那不是你的情敌吗?还要救他?”
“饿了。”
细微的声音从木子期的房间里传来,虚弱,无力,苍白的话语,却让众人异常兴奋。
“哥!她醒了——”汐颜刚想拉着木子期去他的房间,却发现身旁的男人早已经冲到食堂那边挑选饭菜了。
汐颜和狂风相视一笑,大声叫道:“哥,后山出事了!“
木子期一下子就慌了,他不能让诗瘾再出事了!
诗瘾是一个真君子。木子期慌慌忙忙地冲出了宿舍楼,直奔后山。
两人终于能避开木子期的目光,争先恐后地冲进木子期的房间,想看看这闲月到底有什么吸引着木子期。
闲月蜷缩着身子,一个人窝在冰床上,自从她受伤,木子期再也没有抱着她睡,生怕弄疼了她。
闲月听到有人进门,勉强坐起身,身上的被子也顺势脱落了下来,赤身裸体与汐颜,狂风相见。
两人紧张地转过身去,深怕看到些不该看的,不能看的,
“嫂子,你穿好衣服好不好?”汐颜虽然身为木子期的亲生弟弟,可是,他要是做错事,木子期绝对不会手软的。
“你把你哥的衣服扔给我!”
“哦!”
汐颜心里无比紧张,他哥哥的衣服都不让他穿,闲月竟然穿,不怕木子期杀了她吗?汐颜把木子期的长款外套扔给闲月,心想,反正是嫂子让给的,木子期不能怪他。
闲月简单地用外套包住自己,小心翼翼地爬到平时木子期睡的软床上,白皙的小腿部还漏在外面。
“你们转过来吧!”闲月对那个狂风还有一些印象,可是,总感觉对他的印象应该不止这些,“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狂风干笑了几声,额头上渗出一层薄汗。
“怎么可能呢?大嫂!“
“木子期那个混蛋呢?要饿死我吗?“闲月等了许久,真所谓是饿得不行了,嘴里开始表示对木子期的不满。
“嫂子,哥哥去给你拿饭了,你不要急!“汐颜还故作姿态地瞅了瞅门外,木子期怎么还没来?
总不能告诉嫂子,他们两个把木子期坑出去了吧?
“怎么?想到我了就急了?“木子期突然从背后出现,大手摁在汐颜的肩膀,”怎么?狂风,你还跟着小孩子一起胡闹?“
“老大,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哥哥,我只是想来探望怜儿嫂子你不要生气嘛!“
两人纷纷求饶,也知道心情不错,否则他们两个早就被抹杀掉了。
“滚吧!“木子期大方地把人放了,虽然的确是被骗了,可是能够确定诗瘾的伤势好多了,无疑是一件喜事。
木子期等两人出去后,才轻轻坐在闲月身边,把手里的鸡汤递给闲月。
闲月并没有顾及所谓的礼仪教养,狼吞虎咽的把鸡汤喝完,意犹未尽地盯着木子期:“我还要!“
“额——“木子期不由得一笑,脑子里又出现了邪恶的想法,在闲月耳边嘀咕了两声。
闲月羞红了脸,这怎么可能呢?她怎么可能办得到?还不如杀了她!
“饿——“闲月不满地嚷嚷,肚子还没填饱呢!
木子期满脸的好笑,这女人怎么会有这种委屈的表情呢?在他印象里,她的表情只有倔强,愤怒,快乐与渴望。
木子期也不再卖关子,把其他的东西全部送给闲月。
闲月呱唧呱唧的吃东西,双眼无神,不知道又在想什么,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食物之上,呜咽的哭泣声也慢慢传来。
“子期,我梦见父亲了,可是我看不见他的样子,听不见他的声音。“闲月丢下了手里的食物,紧紧地抱住木子期的脖颈,脑袋无力地埋在木子期的怀抱里,那个地方最温暖了,以前也是,现在也是,她最喜欢他抱着她了。
“那你怎么知道那是你父亲呢?万一不是呢?”木子期闭着眼睛,回想着一个月前,闲涵出现的场景,她也看不见,这究竟是什么代价呢?
“他很亲切,他很慈祥,他很——”闲月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感觉,为什么?她为什么会觉得那是她的父亲?
“怜儿,你不要再纠结这个问题了好吗?”木子期沉重地叹了口气,一百多年前是因为父亲要举兵复仇,如今呢,也要重蹈覆辙吗?“怜儿,我不在乎你的父母是谁,即使他是路边乞丐,即使他是奴隶,即使他是王,他也不能改变我对你的心意。我这辈子唯一的就是你——闲月怜。你懂了吗?“
“嗯。“闲月乖巧地蹭了蹭他的胸膛,泪眼汪汪地看着木子期,”你不能像一百年前那样对我,我不是你的床上工具,我不是——“
“那能怪我吗?也是你不乖好不好?“木子期大喊冤枉,若不是她鲁莽冲动。他怎会那样对她?
“哼!从现在开始!你不准碰我!还有!与我保持一米距离!“闲月听见他的话就一肚子火,不哄她也就算了,还说那是她的,是她有自虐倾向吗?
“怜儿,你——“
闲月翻身跑到那个小冰床,一个人窝着,不言不语。
木子期傻傻地看着,不知所措,他又做错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