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里白色的床单上躺着身着紫色西装的男人,脸色苍白,身上还摆着各种小花,几个烛台映着男人的脸,没有一点血色,嘴唇干瘪出现裂痕,这是他最后的期限了吧!
“夜公子,你就不能再救救奕哲吗?他还活着啊!”墨勇一身白色西装,床上躺着的正是墨奕哲,可是夜泊然告诉他墨奕哲的大限已到,以及更不能帮他续命了。
“木公子,闲月大人呢?她不是神的后人吗?为什么还不来?她是不是怕了,不想对我们奕哲负责?我们奕哲可是为了救她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墨勇和他的妻子围着木子期和夜泊然叨叨个没完。
木子期不耐烦地推开他们,什么叫做对他负责?那是他墨奕哲自愿的,这还能怪到他们头上,木子期感觉人类真是如此的虚伪,什么坏事都是他们五境的人做的!
木子期指着一圈人大骂了一通!
“你!墨鸦!你是不是很闲啊!没事研究什么毒,绑在五境人的身上!怕我们侵占人境啊!我告诉你,如果我们想侵占人境一百年前都干了!何必等到现在!等你们有能力跟我们对抗了才进攻!你是不是傻!”
“还有你!墨勇!偏偏听信墨鸦的话,不给怜儿解药!害人终害己!自己受到报应了吧!”
“还有你!墨夫人!不要把所有的错误都推到了我们五境人身上!你儿子自愿把解,药给我们!这也要怪我们?你是不是脑子有坑!”
木子期一骂一群人开始嗷嗷,一个个指责五境子民卑/鄙/无/耻/下/流,不遵守契约,言而无信!
墨鸦等人更是过分,甚至要求解除五境之约,大开杀戒。
木子期对他们的逻辑真是感到好笑,这也怪他们!何必呢!
“你们这些庸人!墨鸦研制毒的时候你们在哪?墨鸦向我们五境人民下毒的时候你们在哪?墨勇同意不给虚陵境之主闲月大人解药的时候你们又在哪?回答我!”
整个屋子一片寂静,一个个低着头,也不说话,有些人交头接耳,向墨鸦请求帮助,可是墨勇对墨鸦的警告,他怎么再挑事呢!
“哼!没话说了吗?我木子期代表血僵境把话撂这儿了!若是想开战,我血僵子民奉陪到底!不死不休!”木子期下宣战书,这件事是别人挑起来的,自己再不迎战真是窝囊极了!
“啪啪啪——”一阵兴奋地鼓掌声从夜泊然的方位传过来,赞赏般的拍了拍木子期的肩膀,略带无奈地配合木子期说下去,“既然木少主都这么说了,我就代表夜家——”
“木公子,夜公子,下人口无遮拦你们就多多包涵吧!”墨勇站出身,向两位道歉,赔笑似乎还不太管用!
“你闭嘴!墨鸦胡来的时候你怎么不管管?”
“子期,别吵了!我来救他!”闲月坐在一轮皎洁的月亮之上,白色的纱衣飘扬在空中,她缓缓从月亮之上落下来,站在木子期身边,由心而发地对他微笑,“子期,我会把孩子照顾好的,即使他看不到你,但是他一定会知道你爱他!”
闲月而后走到墨夫人的身边微微点头,“对于哲把解药给我,自己却受了这么多罪,我感到非常抱歉。我会尽力救他,可是必须是他本人向我许愿,所以,请您叫醒他。”
这无疑又是一个难题已经将死之人怎么可能会醒过来,除非是回光返照,那个时刻如果没有抓住,墨奕哲同样会死。
“夜泊然,如果哲他清醒,你能最大的限度维持他清醒状态的时间吗?”
“可以。”
闲月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这种事骨肉血亲能把他唤醒的几率最大。
“奕哲!你醒醒啊,妈求你醒醒啊——”
无休止的呼喊与劝慰闲月受不了这种感觉,一个人走上天台,虽然能够运用这股力量,可是总感觉这种力量不真实。
“怜儿,岳母她——”
“她很安全,她祝福我们!”闲月低眉沉思,祝福真是可笑,哪会有这样的事呢?“不过她想让我们办一场婚礼,在救哲之后。”
“真的?”
“嗯。”闲月转身望着天幕,想着母亲跟她说的话,可能这些事都会由上天决定吧!“你看,我都怀了比你的骨肉了,还没有正式嫁给你,不是很可笑吗?”
“等墨奕哲的事情过去了,我们就举行婚礼。”木子期陪她看了一会儿星空,见里边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担心地提示她,“不如你去试试吧,墨奕哲他爱的人是你,他肯定最后想看的人是你。”
“好。”
木子期看着她忙忙碌碌的身影,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苦笑着,想着等墨奕哲的事情一过就带她隐姓埋名,归隐山野。
闲月站在毫无生气地床边,那个苍白的人就在她的眼前,她却开始怀疑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墨奕哲了,这是她的骑士吗?怎么会这么苍白?
她毫不犹豫地推开墨夫人她们,墨夫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刚想要骂人,却看见闲月双手捂着墨奕哲的手,放在她的脖颈间,想要把他的手捂热。
“墨奕哲,你不说要做我的骑士吗?怎么躺在这里呢?你不是说你要保护我吗?我被木子期哪个混蛋欺负了!你快起来给我报仇啊!你知不知道,木子期把我一个人扔在死人堆里,我好不容易才爬回来见你的。你醒过来好不好?我真的好想你!”
床上的人一点动静都没有,安静地躺在那,似乎是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没有被任何东西所吸引。
木子期看到这个情况,醋意大发,正准备上前去把闲月带走,即使要开战,他也接着,大不了屠尽天下人。
夜泊然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激动,,嘴角却挂着神秘的微笑。
“墨奕哲,你怎么还不醒啊!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是不是也要抛弃我!墨奕哲你到底对我的感情是不是真的?你怎么不说话?你不是一生一世都听从我的命令吗?我让你醒过来!”
闲月的泪水在流淌,顺着他的胳膊,滚滚细流沾湿了床单,床上的人依旧没有一点要清醒地迹象。
闲月的肚子早已经空空如也,不满地向木子期抱怨:“喂!那个把我丢在死人堆里的人,我肚子饿了!你不心疼我至少也要心疼孩子吧!”
“喂喂!你不是在唤醒我吗?怎么又饿了!难道我的性命还没你肚子饿重要啊!”床上的人睁开浑浊的双眼,又爱又气地看着闲月,这个女人真的是——
“你的命是命我孩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吗?”闲月兴奋地扑到墨奕哲身上,嘴硬地不肯与他袒露心事,或许,如果她与木子期从未相识,她可能就会选择墨奕哲了。
“我说,你们夫妻俩是要我死是不?”
“谁说的!”木子期与闲月两人立刻反驳,这个怎么可能?
“闲月大人你真的好重要压死我了!”墨奕哲皱着眉头,说真的,他现在才发现原来闲月这么重啊!
闲月不好意思地从他身上起来,端端正正地坐在床的边沿。
“那个木子期啊!你是要吓死我吗?把闲月一个人丢在那种地方!”
其实,自从听到闲月的声音他就开始一点点清醒了,听到木子期的所作所为,真想站起来一巴掌拍死木子期,可是,他更想听听闲月还会说些,谁知道一句饿了他就忍不住了。
“奕哲——”墨夫人和墨勇上前希望自己的儿子注意自己一点。
“爸,妈!我——是儿子对不起二老,不能给你们送老,还让你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傻孩子,赶紧向闲月许愿,说你想活下去!快啊!”墨夫人急切地催促自己的儿子,他还能活下去,怎么可以放弃希望呢?
墨勇也是急切地看着墨奕哲。
墨奕哲却看了看闲月和木子期,都是那么焦急和担心,怎么能够再打扰他们的感情呢?他们把我当朋友已经足够了。
“闲月,木子期,夜泊然,谢谢你们!已经足够了!”墨奕哲艰难地动了动手指头,抓着闲月的手,“闲月我的愿望是——”
一屋子人凝神静气,大气都不敢喘,都在等着墨奕哲说出自己的愿望,却迟迟没有听到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