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晚膳,林镇远,陆川与慕容小蝶各自回房休息,这一切自然店小二看在眼里,他急急忙忙的向后房走去。
上半夜还算相安无事,下半夜‘嘭,嘭,嘭’更夫的三声锣响似乎打破了这里的平静。
几个人影蹑手蹑脚地顺着楼梯迅速地朝林镇远与陆川,慕容小蝶的房间靠拢,轻轻地推开房门,手里拿着明晃晃的钢刀迅速走到床前,突然拿起武器就往一阵乱砍,似乎有些不对,等各人掀开被子,被子里头赫然是枕头,人已经不翼而飞了,而且三个人的房间都如此,扑了个空。
这伙人之中的小头目错鄂万分,立即飞速向黑衣老者禀报。黑衣老者似乎被激怒了,怒不可竭,训斥道:
“你们这帮废物,不是都已经放了迷魂药了吗?怎么人都不见了,是不是走漏了风声?”
小头目唯唯若若不敢喘气道:“属下无能,小的怎敢走漏风声,客栈老板下属已经早把他解决了,况且已经在他们饭里放了迷魂散,谁知......”
黑衣老者怒道:“住嘴,血衣门门规你们都清楚,不需老夫亲自动手吧!”
这伙杀人不眨眼之徒立即求饶道:“长老饶命!”黑衣长老‘哼’地一声,道:“林镇远太过狡猾,暂且饶你们一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自断一臂吧,”便甩手而去。
血衣门知道长老的厉害,心惊胆颤地抽出钢刀,往自己手臂一砍鲜血直流,却不敢叫出声来,黑衣老者立即走到门外,从怀里拿出一个黑色筒状物,一头点然火,轰的一声一团火焰腾空而起。
杨州郊外,三人骑在马上顾不得说话一路疾驰,出得杨州才稍为放缓了速度。
一个甜美的像铃儿般的声音说道:“林伯伯,这血衣门人凶暴残忍,我们真不该便宜了他们。”这三个人正是林镇远,陆川与慕容小蝶,他们正驰往镇江的路上。
林镇远道:“我们此番护送镖物为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我们并不知道敌人到底有多少,敌暗我明,还是暂避锋芒。这一路上多亏了慕容侄女与陆少侠一路护送,义兄慕容博恐怕也只盼侄女速速复命了。这不快到镇江了,希望能平安无事就好。”
慕容小蝶俏皮地道:“爹爹知道此事事关重大,叫我与川哥前来镇远镖局,就是要助林伯伯一臂之力。”
林镇远哈哈一笑道:“陆少侠艺高人胆大,且英俊潇洒年轻有为,恐怕义兄还有其它目的吧。”慕容小蝶与陆剑锋刹时脸庞通红,还好是晚上看不太清,陆川赶紧茬开话题。
陆川怔了怔道:“林总镖头,我有一事不明。”
林镇远道:“怎么,陆少侠但讲无妨。”
陆川道:“血衣门残忍凶暴人神共知,但小可不明白我们此行乔装打扮,为什么还是屡屡被他们追踪而至。”
林镇远想了想道:“这血衣门横行江湖十余年,江湖各门各派几乎都臣服于血衣门的残暴之下,其中不泛有追踪的好手,自然逃不脱他们的眼线。我们此行护送小檀木盒恐怕就是血衣门志在必得的火龙丹,如真被其夺去,那武林永无翻身之日了,听说血衣门门主武功深不可测,当年血衣门围攻崆峒,萧庆峰掌门竟然接不了他一招,被血衣门主一剑割去头颅,令人叹息。”
陆川心头一紧,心道,崆峒掌门萧庆峰萧大掌门幼年时期似乎拜访过名剑山庄,父亲陆天对此人推崇有加,时常在耳边提起,想不到也惨死在了血衣门主的剑下,如果不是林总镖头提起,自己还真不知道,如果真是被血衣门主一招毙命,那岂不太可怕了。
父亲与血衣门的金长老交手也是败于他的剑下,这是什么招式,难道就是师父逍遥剑客楚傲天提起过的北冥神剑,北冥神魔百年前被六大门派的高手打下华下绝顶,血衣门主有可能机缘凑巧拾得宝物而练就了神功。
父亲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剑术出神入化,竟然敌不过血衣门的一个长老,不知道师父授予的追魂三式能否对付北冥神剑,如果追魂三式对付不了北冥神剑那自己的血海深仇岂不遥遥无期,不禁沉思起来。
慕容小蝶见陆川心思颇重,便道:“川哥,你认识崆峒掌门。”自认识陆川己来,他还从未提起过自己的身世,慕容小蝶自然迫切地想知道陆川的一切,只是每每提起他便闭口不答,这更增加了慕容小蝶的好奇心。
陆川连忙道:“我只是听说过此人,只是无缘见上一面,想不到阴阳相隔,心头有些感慨。”
林镇远与慕容小蝶见陆川对一个莫不相识的人也如此看重感情,也不知道是悲是喜,喜的是陆川剑术高超乃平生所见,又为性情中人,悲的是担心对敌太过仁慈,对敌人的仁慈可能会后患无穷,不禁担心起来。
林镇远继续道:“百余年前,有一大魔头叫北冥神魔,此人乃悟性极高之人,自创北冥神功与北冥神剑天下无敌,六大门派趁其羽翼未丰之时便联合各门各派终在华山绝顶将其击下绝崖,北冥神功与北冥神剑剑谱自此绝迹于江湖,直到十余年前血衣门突现江湖,杀人无数,而且血衣门主一剑出鞘,必定伤人,无人能挡,十年前天下第一庄名剑山庄被其卒下的五大长老所摧毁,可见武功之厉害,天下第一庄庄主陆天。”
林镇远似乎想到了什么,他与慕容小蝶不由自主望了望陆川,也许他们在等他的反应。
陆川眼睛湿润,十年前灵蛇山庄被毁一幕让他痛不欲生,每想及此,便痛不欲生,郁结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差点从马上摔落下来,林镇远与慕容小蝶大吃一惊立即下马将陆川扶下马来,林镇远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倒出一粒丹丸给陆川服下,道:“不碍事,这是活血舒筋丸,陆少侠只是被气血堵住了胸口,吐出来就没事了。”
慕容小蝶眼泪汪汪,这才放下心道:“川哥,你好点了吗?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啊。”慕容小蝶情真意切,心急如焚。
“小蝶,我没事,只是郁结心闷,现在吐出来好多了。”陆川知道没必要隐瞒下去了,舒缓了一下心情道,
“我就是当年灵蛇山庄被毁苟且偷生的的少主,父母之仇,山庄之仇让我痛不欲生,十余年来我忍辱负重,勤加练武就是要血衣门血债血还,势与血衣门势不两立,我之所有隐瞒自己的身份,只是不想太多人牵扯进来,免得伤及无辜。”自是隐去了被逍遥剑客所救并教他武功这一段,以免节外生枝。
镇远镖局总镖头林镇道:“当年我与天下第一庄庄主陆天也有数面之缘,君子之交淡如水,我们都十分佩服对方,灵蛇山庄被毁老夫长歌当哭,感叹知音又少一人,现今见到故友后人感叹天道循环。当今武林之势,我们想不招惹血衣门,恐怕他们也不会答应,世侄就不必推辞,今后我们自当与血衣门血战到底。”陆川大为感动。
林镇远,慕容小蝶又惊又喜,想不到猜测成了现实,眼前的英俊少年就是当年逃离虎口的灵蛇山庄少主,名门之后果然不同凡响,实乃武林之幸胜。
十年后少主陆川己长大成人,而且武功之精湛,剑术之高超,内力之深厚比其父陆天有过而无不及,慕容山庄一役更使其名满江湖,宵小寒心,绝对是血衣门的梦魇。
三人作一番休息之后又继续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