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长礼服在街上走着,真的不是一哥明智的选择啊,但是今天她必须要找到曲泱郅,让他给自己一个答案,否则怎么对得起自己昏迷的这三个月。
卡莎布兰卡。
“我要进去。”被保安拦下的沐亦双叫嚣着。
“对不起,沐小姐,曲少说过,不能让您进去。”保安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哈,居然知道我要来,就把我关在门外面是不是?我就是要进去。
亦双见打不过那个壮汉,只好另想办法。
在着条街的后巷是酒吧的后门,那里应该可以了吧。
亦双将自己的礼服挽在手上,绕道后巷,可是不幸的是后门也有人把守。
哈,我还那这些人没办法了是吧?亦双朝上看了看,发现后门的正上方就是曲泱郅的卧房,就是那间房让自己和曲泱郅剪不断理还乱的。
那里的灯亮着,曲泱郅应该就在那里吧,但是要怎么上去呢?
一撒谎观察了好一会,最后决定爬水管上去,可是自己这样怎么爬呢?裙子太长了,而且还是高跟鞋。
不管了,上去了再说。
这样想着,亦双就将礼服的下半身用力的撕开,让自己活动更加的自由,然后趴在水管上就准备上去,由于水管是在后门的侧面,中间隔了一堵墙,保安并未发现亦双的举动。
可是这个水管太旧了,都粗糙的不成样子了,自己穿的衣服又是低胸的,肩膀和手臂都是露在外面的,被这粗糙的水管摩擦的都已经红了,呜呜……好疼啊。
亦双正在出神呢,没想到一个没踩好脚就在水管的固定钉出滑了一下,“啊!”亦双惊呼出声,脚上的鞋子滑落下去刚好打在保安的头上。
“完了!”亦双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就使劲向上爬,反正只有五米多高,自己已经爬了三米多了,没多久了。
“谁?你是谁?下来!”保安看见亦双趴在水管上,赶紧的叫来了其他的保安,想要将亦双抓下来。
“快,去拿梯子,把她抓下来。”保安头头对着身边的下手说着。、
“完了,这下完了。”亦双心里一着急一害怕,双手双脚同时用力向上爬。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每当你努力向上的时候,总有一个人在下面拉住你。
是的,亦双被绊住了,不是人,是她的裙子。
该死的裙子,被钉子勾住了。
想死的心都有了,亦双现在是上不去下不来啊,怎么办?
这是曲泱郅的窗户突然打开了,曲泱郅探出脑袋来就看见一身凌乱的以上挂在自己的窗户下边的水管上。
她这是在演哪一出?
见到曲泱郅,亦双不好意思的笑笑,“嗨,好巧哦。”
曲泱郅:“……”
曲泱郅看见亦双的手臂红肿,雪白的脚上有血迹,不由的皱眉,心一紧,伸手就将挂在窗外的亦双拉了上来。
“喂,等……啊……”亦双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拉了上去。
只留下一件礼服挂在水管上,是的,只有礼服。
亦双,这是你退的皮么?
曲泱郅将亦双拉上来之后就将她抱在怀里,放到了地上。
之后,两个人就都凌乱了。
“你的衣服呢?”曲泱郅没记错的话,刚才她好像是穿了衣服的,可是衣服呢?现在为什么除了贴身的衣物就没有了呢?
亦双将手环在自己的胸前,脸都哄道耳根了,看了一眼外面。
曲泱郅这才明白过来。
看着面前的亦双,由于是穿的礼服,自然就没有穿内衣,只有乳贴,身上的新伤旧伤都有,但是看上去很是撩人,这样的感觉让曲泱郅小腹一紧,他闭上眼睛,不再看她。
他告诉过自己,她不可以。
“她是?”这时一直在一旁的女人发话了,亦双这才注意到这个房间里面还有一个人。
意思啊婚规羞愧难当。
曲泱郅见状,赶紧的将自己身上的一副脱下披在亦双的身上,将她护在身后。
这时保安头头在门外询问着刚才的情况,曲泱郅看了一眼身后的亦双,说没什么,就打发了保安。
“这是……我朋友,来找我的。”曲泱郅对着那女人说道,“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情,下一次我会到你那里去找你商量的。”
“好。”女人起身,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亦双。
她在对我笑?亦双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时,那人已经出了房间。
现在房间里面就只有她和曲泱郅两个人了。
“说吧,你来这里干什么?还爬窗。”曲泱郅坐在椅子上,看着亦双问道。
亦双将另一只高跟鞋脱下来,看了一眼,脚上被钉子划破的伤口,好疼啊。
曲泱郅见亦双眉头紧皱,赶紧的叫人拿来了药酒和纱布。
将亦双横抱上床,将脚,放在手心,一点一点的轻轻涂抹着药酒。
那钉子上生了锈的,要是伤口再深一点,怕是要进医院打针了。
亦双很想收回脚,但是见曲泱郅这样认真的蹲在地上给自己擦药,感觉心里很暖,她不想破坏这样的感觉。
“疼吗?”曲泱郅看了一眼亦双,问道,眼里满是怜惜。
亦双摇头。
不疼,有他在,不会疼。
曲泱郅将药酒放好,坐在亦双的身边,看着一脸不好意思的亦双,心里满满的温暖。
身后扶上亦双的额头,嘴唇亲吻,她的额头是暖的,很舒服,曲泱郅闭眼享受着一瞬间的满足。
很久了,自她住院到现在,他不敢去看她,不敢和她走的太近,他怕亦双会再一次受到伤害,这样的感觉折磨着他,让他生不如死。
今天她自己来了,来看自己,还是以这样的方式,他是不是该高兴呢?
“亦双。”曲泱郅沙哑的声音在亦双的耳边响起。
“嗯。”
曲泱郅的唇瓣下移,眼角忽然看到了亦双眼角的伤疤,整个人都是一惊。
暗红色的伤疤这样的明显,明显到像是在提醒着自己那是他造成的,那是不可原谅的错误。
一想到三个月前的那一天,曲泱郅恨不得去死,他抱着以上冰凉的身体,他以为亦双不会再醒来,那样濒临死亡的悲伤和恐惧,是曲泱郅一辈子都不愿意在回忆和经历的。
曲泱郅忽然放开了亦双,退后到离亦双有两米的距离。
亦双的身子忽然赶到寒凉,睁开眼睛才发现。曲泱郅离自己竟然那样的遥远了。
“怎么了?”亦双摸了摸自己的伤疤,笑道,“很丑,是吗?”
曲泱郅抬头,看见亦双自嘲的笑容,“果然很丑呢。”
眼神里面的哀伤那么明显,可是却笑的那样的勉强。
曲泱郅摇头,很想说话,但是却终是没有开口。
亦双,我要怎么告诉你,我不愿让你承受的痛苦?
“你回去吧,不要再来了。”曲泱郅将经理送来的衣服递给亦双,说道。
“那个女孩是谁?”亦双反问。
曲泱郅沉默。
“我知道了,未泱说,那是你的未婚妻。”亦双从床上站起来,在曲泱郅的面前将衣服一件件的穿上。
曲泱郅在亦双的脸上看到了绝望。
那样的眼神快要将自己吞没,可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