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姬,小婕二人回了太子宫,皇后韦氏,独孤冰诺一行去往上阳宫,暂且不提,只说那素锦,其实慕容倾城并未交待她任何事情,借故支开梅姬二人之后,她瞅了四下并无熟人,便往那康王府而去,至康王府,见到独孤紫诺,说起长乐宫种种,听说韦氏有病在身,独孤紫诺脸色一变,那丁胜在旁瞧的真切,见独孤紫诺沉吟不语,便朝素锦使了眼色,素锦心领神会,悄然退了出去,丁胜走至独孤紫诺身旁,轻声唤道:“王爷……。”
独孤紫诺恍如梦醒,环顾左右,不见素锦,便问了句:“素锦已经走了。”
“是。”丁胜应道:“老奴已经让她退下了。”
等了片刻,不见独孤紫诺应声,便又试探着说了句:“王爷,刚刚素锦说皇后娘娘患病,此事……。”
那丁胜话到唇边,却欲言又止,他跟随独孤紫诺多年,素来心机深沉,智谋百出,此刻欲语还休,独孤紫诺知其话中有话,便言道:“丁胜,此间并无旁人,你有话但说无妨。”
丁胜这才言道:“王爷,你与太子皆是皇后娘娘亲生,但皇后娘娘素喜太子,远甚于你,只要皇后娘娘在,太子储君之位便是稳如磐石,但如今娘娘患病……。”
丁胜一言至此,那独孤紫诺已是面色剧变,勃然大怒道:“狗奴才,你好大的胆子。”
丁胜心里一惊,顿时跪倒在地,口中言道:“老奴忤逆犯上,罪该万死,但老奴跟随王爷多年,一片忠心,王爷还不明白吗?”
独孤紫诺心念一转,面色渐渐缓和,微微一声叹息后才道:“你先起来吧。”
“老奴谢王爷。”丁胜慢慢站起身子,冰冷的嘴角微微上扬,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正欲再言,独孤紫诺忽然问道:“现在太医院掌院是谁?”
丁胜道:“回王爷,是薛怀。”
“薛怀?”独孤紫诺闻言眉头微皱,又道:“薛怀与太子素有交情,而且据闻此人性情耿直,宁折不弯,此事恐不好办啊。”
丁胜何其精明,此事所指为何,二人自是心照不宣,闻言即应道:“王爷不用担心,那薛怀如今已不在京城。”
“哦?”独孤紫诺心里一愣,又问:“去了哪里?”
丁胜言道:“前些日子冰将军忽然患病,圣上体念冰将军不世之功,特意下旨让薛怀前去燕云为其诊治,至今还没有回来,而且……”停了一下,又说:“我们也可以让他永远也回不来了。”
“冰玄渊病了?”独孤紫诺闻言一愣,又道:“那母后之病该找谁医治?”
“王爷不用担心。”丁胜道:“老奴与太医院的王太医素有交情,而且此人气小,贪财,极易收买,只要我们舍得金银,定能为我所用。”
“如此甚好。”独孤紫诺闻言应道,沉思了片刻,又说:“丁胜,你速去为本王找一民间女子,务必要身家清白,年轻貌美者。”
丁胜听得此语,眼神一转,便又说道:“回王爷,其实老奴早为王爷物色一位绝代佳人,此女乃山西太原人氏,年方十六,当真是面如桃李,肤如凝脂,美不可言,只是此女如今不在京中。”
“哦。”独孤紫诺素好女色,听得此语,也不禁心神荡漾,便又言道:“那此女姓甚名谁,如今又在何处?”
丁胜又道:“此女名唤甄氏,便住在京外十里长亭,只消半日,便可到达京中。”
独孤紫诺闻言点头道:“丁胜,你速去十里长亭,将甄氏带入康王府,记住此事不可让外人知晓。”
“老奴明白。”丁胜点头应道,刚欲离去,忽然又转身道:“王爷,那素锦该如何处理?”
独孤紫诺眉头微皱,思忖了片刻,又言道:“素锦现在还有用处,不过她知道的事情太多了,等孤王得了天下,杀之。”
丁胜抬头望去,见独孤紫诺脸上那凌厉如刀锋般的锐气,不禁心里一动,不语,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