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灵,到现在都还未用我的符印珠。”炙珅坐在一辆小马车里,翻阅着古书籍。
马车外俨然是森林。
炙珅秘密带着人在围场森林的另一边,他的目标是云倾华。
灵是大自然的赠予,吸取天地日月的精华,是比神更纯净的存在。
如果说神是尊贵无上的代表,那么灵就是纯净的代表。
灵向来不问世事,除了守护神界禁地的灵狐一族。
炙珅不明白,为何灵会出现在人界,且没有了灵力。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他需要灵的内丹和修为,来助自己成仙。
“颂髯,可以动手了。”炙珅端起马车里的香茗,吹了吹,轻抿一口。
马车外的颂髯轻应一声,戴上黑色的面巾,领着五六个黑衣人深入森林。
“回宫。”炙珅淡淡说道。
车夫驾着马车离去。
颂髯手上拿着一个水晶球,循着水晶球的指引,两个时辰后找到了在森林里迷路的云倾华。
“肉肉,我怎么感觉我们离围场越来越远了啊。”云倾华坐在大树下,锤锤自己右腿,又揉了揉受伤的左腿。
走了那么久,左腿的疼痛越来越甚。
她今天是和左过不去么,下次出门一定要看黄历才行!
突然,肉肉整个身子绷紧,察觉到了颂髯等人的靠近。
“肉肉,怎么了?”云倾华看看与往常不同的肉肉,神情也有些紧张,不会又有灵兽吧。
“公子,那女人肩膀上的灵兽不简单。”一名黑衣人低声说道。
颂髯眯着眼,他自然知晓这灵兽不简单。他们距离云倾华还有一段距离,可那只灵兽就感受到了他们的存在,修为定是不低。
难怪云倾华一直未用符印珠,原是有灵兽保护。
“云小姐,我家主子请你一聚。”颂髯纵身而起,一个琉璃色的珠子朝肉肉击去,手中画着符咒。
肉肉大嗷一声,吐出三个雷圈,朝不同方向攻去。
三个雷圈被一一挡下,封印珠在碰到肉肉后,慢慢变大,将肉肉包裹在里面后,又渐渐缩小,变回一只手能握住大小的琉璃色珠子。
肉肉在珠子里张牙舞爪的,想要破开封印。
云倾华将封印珠拾起,扶着树干慢慢站起,六七个黑衣人朝云倾华包围过来。
内心哀嚎,云倾华更加肯定,今天一定是不宜出门!
“云小姐,冒犯了。”颂髯手中甩出一根细绳,将云倾华绑住。
云倾华默默将封印珠藏进袖子里,也没想要反抗。
为首的黑衣人上来就一颗高阙封印珠,定是一位实力不凡的符印师。
后脑勺一个吃痛,双眼一闭,云倾华失去了意识。
直到天黑,云倾华也没从森林里出来。
围场外的明水和徐素言急的连晚饭也没吃,侍卫们四处寻找云倾华的下落。
穆紫莜和穆紫棠也自请去寻人。
当然,她们才没那么好心,主要目的还是为了看看云倾华死没死,顺便也做给别人看,让人家知道,她穆家儿女有多大度,善良。
墨台银尘,穆紫莜和穆紫棠,明水,分成了三队,领着侍卫进入森林寻找云倾华的下落。
“阿宝,差人去云国公府,通知叶夫人。”徐素言在围场森林外来回踱步。
“小姐,小姐,你在哪里啊。”明水大声的喊叫着,希望云倾华能应她一声。
眼泪不停的往下掉,明水内心的悔恨已经到了极点。
她就不应该让小姐进去!
“明水姑娘,这里有一块手绢,似乎是云二小姐留下的。”一个侍卫从树枝上扯下手绢。
这原是云倾华留给墨台银尘的,早几天就已经准备好了,告诉墨台银尘,自己进森林里打猎去了。不过墨台银尘在森林里乱转,又粗心,没有发现。
明水抢过手绢,展开一看,有些欣喜,“是我家小姐的手绢,也是我家小姐的字,小姐一定往前面走了。我们再去前面看看。”
相比穆紫莜和穆紫棠就随意多了,有一搭没一搭的喊着云妹妹,很快就来到了森林中心。
慢慢靠近了云倾华被毒蛇包围的地方,还有不少毒蛇在原地,围着辟火琉璃珠的碎片。
穆紫莜和穆紫棠俩人意味深长的对视了一眼,而后带领着侍卫,将毒蛇清扫出去。
云倾华那沾着污血的碎布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这是云妹妹的衣服吧。”穆紫莜捡起碎布,脸上满是担忧,内心却是在祈祷,希望云倾华被毒蛇群给吃了。
“姐姐你看,这周围有一大滩的血迹。”眼见的穆紫棠看到了旁边的紫色污血。
“这,云妹妹莫不是被毒蛇给吃了吧。”穆紫莜的脸上充满焦急和悲伤,指挥侍卫在周围寻找。
直到方圆五里的地方都搜寻遍,穆紫莜才拿着碎布,和侍卫一起回森林外。
穆紫莜眼角蓄着泪水,强忍着不流下一般,对徐素言说:“徐小姐,差人去把明水和墨台公子找回来罢,云妹妹,云妹妹她。”
眼角的泪水缓缓滴下,穆紫莜擦了擦泪水,微微带着抽泣声说道:“云妹妹她怕是回不来了。”
徐素言的身形一顿,“什么叫回不来了?早上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就回不来了?”
从小到大,她只有云倾华一个闺中密友,现在云倾华出了事,她实在是接受不了。
“这是云妹妹的衣服碎布,我们是在毒蛇群里发现的,周围还有一大滩的血迹。那么多的血迹,云妹妹若是没被毒蛇吃了,也定是受了重伤,不会走太远,可我们已把方圆五里都已仔细搜寻过,都没有云妹妹的身影。”穆紫莜的眼泪拼命往下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亲妹妹出了事,“云妹妹怕是进了毒蛇群的肚子了。”
徐素言双眼紧闭,几滴眼泪滴下,声音略微有些颤抖的说道:“刘侍卫,去把明水和墨台公子找回来罢,差人去云国公府报丧。”
一步步的向围场外走去,徐素言的背影充满了悲凉。
上天夺走了她的母亲,如今连她唯一的至交,也被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