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山能够给自己打电话,周崇德也是很意外。
平常这老小子可是深入浅出,恨不得蹲在深山老林里隐居起来,谁想到今天竟然主动联系自己了。
陈建山道:“我现在在校门口,你给你们的门卫说一声,让我进去。”
“校门口?”周崇德更是诧异,连忙问:“你来我学校干嘛?”
但是话筒那边已经换了一个人,“喂,您好,是周校长吗?”
“是我,你是小王?”周崇德听声音觉得熟悉。
“对对对!就是我!”门卫一听声音没错,连忙道:“我知道了,您等一下,我这就给他们放行。”
“别啊!”周崇德正想说话,电话那头就被挂断了。
“嘿!”周崇德那个郁闷啊。
这哪跟哪啊!
他什么时候说让陈建山进来了?
这老小子不请自来,绝对没安好心!
周崇德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不对劲。
这时,敲门声传来,周崇德猛地想了起来!
是因为叶辰!
周崇德突然想起来,前两天自己给陈建山发过去了叶辰拍在桌子上面的手印。
这老小子,绝对是为了这个而来的!
周崇德眯起了眼睛,看向被推开的房门。
“陈建山!”周崇德沉声道。
陈建山看着周崇德,嘴角挂起一丝笑意:“周崇德!”
两个人各自站立对视着。
陈雨颖看着两人,感觉很纳闷。
这两人究竟怎么回事?
就在陈雨颖疑惑之际,两人哈哈大笑,如同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友好的握手,然后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老伙计,这么长时间不见,你又跑到哪个深山老林里面去?”周崇德问道。
陈建山笑着回应道:“最近去了山里参悟了一段时间的禅经,颇有感悟。”
“得了吧,你就还需要参禅?直接出家就是顶级大师!”
听周崇德这话,陈建山笑而不语。
“好吧,你老小子一直都是这幅德行!”周崇德无奈道。
“坐吧!”周崇德示意两人坐下。
“你这个学校倒是经营的挺不错的。”
“那是,这可是一高,成绩最好的学校!”
“听说你们最近的模拟考试里,有人抄答案?”
周崇德嘴角一阵抽搐。
“老陈,你……”
“对了,而且还听说你们学校最近发生了一件群体性打架斗殴事件?”
“你到底是……”
“对了,前两天你们高三学生还发生了全体性罢课事件。”
“老陈!”
“那个……”
“你闭嘴吧!”周崇德猛地一拍桌子呵斥道。
陈建山呵呵地笑着,并不在意。
周崇德指着陈建山气急败坏道:“你啊你!老陈,你说说你,不好好在深山老林里练你的武术,在我这闹什么闹?而且,你这都是从哪的打的消息啊你!”
“这不是作为老朋友,我很关心你嘛。”陈建山笑道。
“屁!”周崇德毫无形象地指着陈建山,“你啊你,别人不知道你什么样我还能不知道吗?你老小子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想要拉什么屎!”
“注意想象!注意形象!”陈建山苦口婆心地劝道:“毕竟六十好几,都七十岁的人了,一定要注意形象,好歹也是校长,让学生看到多不好!”
“这里没有学生!”
陈雨颖弱弱地举起了手,“老师,我在一高上过学。”
周崇德一把捂住脸,他给忘了,陈建山的那群儿子、孙子都曾经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待过。
他突然发现,在陈建山进门的那一刻起,自己就被这个老小子玩的死死的。
不过,自己似乎还有机会。
“陈建山,我知道你来干什么来了,不用急着打压我,想要知道那个人是谁,绝对没门!”周崇德坐在椅子上,戏虐地看着陈建山。
陈建山一挑眉毛,笑道:“你想多了,我只是来找你这位老朋友来叙叙旧。”
周崇德一撇嘴道:“你那一群老相好你都叙旧不过来,我想起我这个糟老头子?”
“看你这话说的。”陈建山郁闷道:“咱们这是革命友谊深厚嘛!”
周崇德伸手制止道:“别,咱们只有革命,没有友谊!”
陈建山还想再说些什么,周崇德道:“我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也不墨迹,你面前的那张桌子上,把书移开。”
陈建山看先桌子,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陈雨颖美眸中也闪过一丝惊奇,一双锐利的目光紧紧的盯在桌子上。
陈建山看了一眼周崇德。
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被他识破了,再怎么伪装也无用。
所以,他缓缓地伸出手,推开了那本书。
嘶!
陈建山倒吸了一口冷气。
以目测之,一掌之下,力道浑圆至极,宛若天成。
再看其形,这一掌下去,桌面整体凹痕下陷,但是绝无一丝碎裂的痕迹,这种力道的掌控,早已达到了至臻化境。
单单以外形观测,陈建山就知道,这种功力,自己就算再练二十年也赶不上。
接着,陈建山伸手缓缓地放在了掌印上。
轰!
陈建山猛地站起身来,连续后退两步,脸色一阵发白。
“爷爷,你怎么了?”陈雨颖连忙扶住陈建山。
周崇德也急忙站起来,“老陈,你怎么了?”
毕竟都年龄大了,周崇德还真怕陈建山会出个什么事儿。
陈建山对陈雨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陈雨颖眉头紧锁,因为她在扶住陈建山的时候发现,爷爷浑身都在颤抖,那种频率之快,让她有些震惊。
陈建山叹息一声道:“果然是山外青山楼外楼,海阔之后更有天空啊!”
“爷爷,到底怎么了?”陈雨颖有些不解,她看不明白,为什么爷爷只是把手放在那个掌印上面,就会有这样的变化。
陈建山看着陈雨颖道:“雨颖,你现在还不明白,当你真正修炼出了暗劲的时候,就知道这个掌印有多么的高超,多么的厉害了!”
陈雨颖摇了摇头:“我还是不懂!”
陈建山思索了一下,缓缓道:“那这样说吧!如果拍下这个掌印的人在这里,我与他对上一掌,他出三分力,我出十分,必输的那个人依然是我!”
“什么!”陈雨颖和周崇德都不敢置信。
“这不可能!”陈雨颖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