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音袅袅。
流舞亭的浩绿公子长袖一甩,修长的掌中突然出现了一道纤细的身影。
只见夜笑姑娘穿着一件略嫌简单的墨绿色的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反而还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外披一件浅紫色的敞口纱衣,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腰间系着一块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气。手上带着一个乳白色的玉镯子,一头长的出奇的头发用紫色和白色相间的丝带绾出了一个略有些繁杂的发式,确实没有辜负这头漂亮的出奇的头发,头发上抹了些玫瑰的香精,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香味,似乎能引来蝴蝶。发髫上插着一跟翡翠制成的玉簪子,别出心裁的做成了带叶青竹的模样,真让人以为一只竹叶青俊立在浩绿公子手上,额前薄而长的刘海整齐严谨。用碳黑色描上了柳叶眉,更衬出皮肤白皙细腻,妩媚迷人的丹凤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施以粉色的胭脂让皮肤显得白里透红,唇上单单的抹上浅红色的唇红,整张脸显得特别漂亮。
夜笑姑娘在浩绿公子掌上翩翩起舞,正是那名动九州的——掌上飞舞。
舞转会暗袖,歌愁敛翠兮。满堂开照耀,分座妍婵娟。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除了流舞亭的夜笑姑娘和浩绿公子,这世间再也不会有人会跳这失传已久的惊世之舞。
《醉花阴》的曲调不停地在空中回荡。曲声低缓,舞姿便飘然:曲声高亢,舞姿便激越;曲声幽怨,舞姿便轻曼。四人配和的天衣无缝,只看得台下的人抽气连连。
忽然间夜笑的水袖甩开来,衣袖舞动,暗香盈袖。无数花瓣飘飘荡荡凌空而下。
萧声渐急,女子的身姿俞是舞动的愈来愈快,裙裾飘飞,流光飞舞。整个人如隔雾之花,朦胧缥缈,闪着美丽的色彩。却又像是遥不可及。
无数红烛绕着流舞亭燃起,映得台中如白昼般雪亮。层波曲尽时,合欢花焰腾空散开,光芒飘然转旋如回雪轻盈,映衬着台上的才子美人们的脸庞嫣然明艳.清儒、妍丽、温文尔雅、柳弱、淡漠、娉婷……宛如阳春三月的百花苑,各色艳丽齐聚一亭,满目芬芳。
“谁能告诉我,他们几个在搞什么鬼?”莫宇无欢咬牙切齿道。
事先安排明明是让他们分别出场,以免互相压了对方的风头也显不出个人的特色,怎么如今一下子蹦出了四个人?
“主上,属下到看着这样安排似乎更好些。顺序出场可以显出个人特色,但难免会让观众们审美疲劳。越到重场戏越不能激起惊涛。这样岂不是更好?”北影琉伽不紧不慢地说道。
似乎,好像也是这么一回事。这样似乎更显得美轮美奂,让人捉摸不透
“罢了。由他们去吧。”
只听“丁”的一声脆响,台上的曲子终于缓缓减慢。竹萧,白衣,掌上舞。清风衣飘珏。
终于缓缓而落。
台下沉默了良久,传来雷鸣般的喝彩。
望慕容山庄乐舞,知他几遍。争似人间,一曲醉花阴传。柳腰轻,莺舌啭。掌上舞逍遥烟浪谁羁绊。无奈天阶,早已催班转。却驾彩鸾,芙蓉斜盼。
愿年年,陪此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