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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决议

作者: 唐宋元明清   更新时间: 2016-07-23 20:15:58   字数:2763字

午夜一时,这所屋内没有一点光线,除了“当当当”的敲击声和“唰唰唰”的编织声,一丁点其他的声响也没有了。

屋内靠西的地上,坐着一个人,如果室内有光线的话,外人绝对会惊呼,这是纸人张。如果再看纸人张现在干的事情,同行人立刻会惊叫不止,堂堂山门的门首纸人张居然在亲自编纸人。山门纸人张的伙计要是看到纸人张在这个时辰扎纸人,也会立刻心中一颤。现在是午夜,这时候做阴事,这些阴物是会有灵的。

“唰——”刺啦一下,纸人张已经在扎纸人的脸型了,“墓相陈,对刚刚我说的左撇子那件事你有啥看法。”

“你连左撇子变成镰刀怪的事情都告诉我了,你这小子居心裹测啊,要是被那西洋李知道这件事,那我两估计就算修个铁门槛也要被踏穿了。我昨晚连夜派了一支队伍去左撇子的事发点,我给了他们三个小时找到线索。无论查找结果如何,立刻炸毁洞口,破坏构造回来复命。”,如果屋内还有别人,那么定会发现,在纸人张的旁边发话的,就是正佝偻着坐在竹凳上的墓相陈,“我两这手艺要快点了,不然等等他要生气了,可就问不出个所以然了。”

墓相陈少时家中就是石匠出身,有得一手好雕功,方圆百里,技艺传神,据说他雕刻的墓碑,永远是在死人尚未去世前的一晚雕刻完毕。往往第二天人一断气,家中的人来陈这里寻求葬礼的墓碑,都会看见早雕刻完毕的刻有去世亲人名字的墓碑。自墓相陈二十二岁起,三十年来从无例外。不过现在五十六的墓相陈,已经很久没有亲手雕刻墓碑了。

屋内就这两个平日高高端坐玄堂,管理自个玄门事物的门首,如今亲自动手,纸人张扎纸人,墓相陈雕石碑,还又都是在阴气十足的午夜,这是要唤鬼吗?

轻轻地剥开这纸浆糊着的窗户纸,别被吓到,因为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可以发现纸人张和墓相陈的后面还站着一个东西。之所以不叫人,是因为这个东西的眼睛,他的眼睛居然在黑夜里都透着血红。全身漆黑,整个身体都树立在屋内。这个屋子他也貌似经常来,这个屋子也像专门给他准备的屋子一样,高快近四米的屋子被他的身子刚好顶住。如果点着油灯,不难发现他头上带着个钢帽子,脸刷白,又像是老上海出产的洋灰刷过的墙一样,白中带着生硬死气的灰色。他眼睛太吓人了,血红血红的,逼的人无法跟他对视。整个身子瘦长地像一根竹竿,双手过膝,手掌无纹,僵硬伸直。

他正死死盯着墓相陈的雕刻的墓碑。

“阿盔,你别老是用你那红灯笼瞪着我,你再瞪的凶,这墓碑上的字也是要慢慢地雕着。”,墓相陈当当当地敲着碑,对着身后的鬼影发着话。

纸人张停了手里的活,因为他手里这个活灵活现的纸人就快要做好了。整个纸人腰肢柔和,一身纸编的白衣反透着她身段的一丝妩媚,完美编制的嘴角更加噙着妖异。虽是纸人,但是在纸人张的手中,活脱脱就是一个美丽的女性形象。纸人张在停了手里的活儿后,凑近端详了这纸人的面容,感觉不甚满意,居然让人惊悚地从随身的衣袋中取出一盒黛粉,他居然想在这漆黑的屋内为这个纸人画眉描眼!

“墓相陈,你就怎么舍得?”

这纸人张一边画眉,一边开腔。那个阿盔依旧站在他们身后。墓相陈饶是见了再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却饶少见过纸人张认认真真地来扎一个纸人,此时此景,他心中也是一颤。旁人也许不晓得纸人张的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墓相陈知道,他并没有张口言语,而是背对着身后的阿盔,叨了句:“如何?阿盔,他这纸人行不?我这墓碑呢?”

阿盔的个子稍弯了下,用右手扶着头上的钢盔物件的东西,左手磕了磕石碑,点了点头,目光里的凶光稍减了点,表示很满意。

这墓碑上的字迹其实很是可怕。本来光滑的石碑上,只要这阿盔到了屋内,石碑便会颤动,石碑表面会浸出浓稠的血水,只要墓相陈顺着血水来雕刻。雕一个字,这字所在地方的血水就不会在涌出,雕到最后,整个墓碑用手一抹,再也不显血迹的情况了。

川蜀藏甘青地区的大户人家和盗墓贼如果知晓这墓相陈石碑字迹的由来,定会吃惊,这跟知命刘的本事其实有着异曲同工之处的地方。传言,知命刘跟墓相陈都是上一代玄门总门首的弟子,不过在出师考核礼上,两人产生了不可调和的问题。本来亲如亲兄弟的两人竟因为这个至今无人知晓的问题而分道扬镳。传言,看来也有还真有几句真句。

“恩,纸人合适。石碑恰当。”这鬼影阿盔终于开了金口。

纸人张瞥了一眼阿盔,也开了腔,“我立刻就画眉好了。等等再点上乌珠,这纸人便真的有了灵气,到时候你带走便是。不过我两办了事,也需要你解个答,帮个忙。”“阿盔,我墓相陈几十年无求与你,今夜我和张弟都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尽力相助就可以了。”

阿盔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透着这纸糊的窗纸看了看东边,这才发话:“即刻询问,将要天明。”简短的语句也让纸人张和墓相陈速速言语。

墓相陈将纸人张告诉他关于左撇子的事情告诉了阿盔,纸人张也画好了眉,随后出跟银针,对着自己的乌珠的眼角轻轻一点,豆大的乌珠血滚了下来,重重嗒在了纸人的眼眶里。接连两滴,纸人张就像失了元气一样,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而这纸人,也现了变化,纸人的指尖竟然轻轻地颤动了一下。

阿盔听了描述,血红的眼睛里面也闪了一丝恐惧,“无需多言,你们休要再去。那里是真正的阎罗殿!不可多语,不可多语。”阿盔连连说后,身子也有了大幅度地颤动。

纸人张和墓相陈面面相觑,无法想象这阿盔居然会说出这般言语。

窗外,鸡鸣声起。屋内渐渐转为一片清凉。阿盔不现,只余留两人,一纸扎,一石碑。

鸡鸣声刚落,门外立刻有了悉悉索索的吵闹声。玄门各派的人仔细倾听的话,不难听出,这是墓相陈的相门的语调。缘由是都透露着一股浓浓的道不明的音调,仿佛让人回到了古代一般。

“吱~”门被两人推开,只见一行人满身沾着血污抬着担架便毫无秩序地来到墓相陈的屋前。

“门首,我们完成了,可是领队的二师姐却——”

人群里面出现一个尚算镇定地男子,抱拳对着墓相陈行礼阐述。他看到了纸人张,很是惊诧,转而不再言语。

“你张师伯不是外人,速速把墓里的事情道出,以免误了大事。”墓相陈一把推开人群,将担架显露无疑。

这个男子开始道出事情的经过,当说到遇险的时候,心有余悸地看了眼担架。

这担架之上的人不能再称之为人了,应该称之为镰,就是前文提及的镰刀怪物。两手化成的镰刀垂落在担架外,身躯上满是弹孔,下半身甚至不见了踪影,只有黑火药动过的爆炸痕迹。不过从她脖子上的项链来看,身份确认的没错,是平日里墓相陈最为疼爱的二女徒。

周围的人刚要多补充几句,纸人张从屋内取出了昨晚雕刻完毕的石碑,上面的名字让其他的人大吃一惊,正是墓相陈二女徒的名字—陈晓。

“昨晚行动的人即刻起,不准说出行动的只字半语。所有弟子,速将尸体运到屋内,我和你们张师伯外出三炷香的时间,你们立刻用纸扎修补尸体,即刻下葬,无需多议。”

纸人张和墓相陈在看到这化为镰的陈晓后,心中已经不能平静。他们不需要太多的言语,达成了共识,召集山门的人马和相门的人马,必须进入这墓穴一次!这其中绝对藏着惊天秘密!阿盔的警告,在这秘密面前,毫无作用。

唐宋元明清说:

额,每天一到两更,每更都在3000左右。大伙给个收藏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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