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张率领山门如此决绝也是因为纸人张刚刚看到了其他四门的懦弱。虽然大家都下了地,但是,这地宫宫顶还没开,居然出现无发之冢的言论。
这地宫,就算没有冥器,前几任玄门都折在这里,必定有所原因。而且无人都能或多或少地感觉到一种宿命感,纸人张尤其强烈。他在这件事上面,他将没有任何退让,他要了结这种感觉。
无论是迫于当时的形式,还是有着自己的私心。墓相陈,毫无保留地支持,他之前之所以叱呵,也是出于对相门的保护。他明白,一旦真地进入地宫,那么,这个相门队伍,他也不能保证可以活着走出去。
卜算杨,看着山门一个一个拔刀亮枪的,又看看自己身后一个个文弱的伙计,心中暗骂一声没本事,第一个就表示立刻开顶。表示自己会立刻行动,服从安排过后,回到队伍就是找几个贴身的伙计嘟囔开涮,解自己心中的闷气。
墓相陈早就回到了自己的队伍,墓相陈回想起了当初老门首对自己的恩德,又回想起,自己为了相门能够安宁,屠了叛门的人整整四十三户,几乎灭了三分之二的相门人。
“罢了罢了。柔儿,你去帮我走动,去表态吧。”
刚刚纸人张含着星耀定鎏的行为,山门人整理装备的动作,已经引起了其他各门的猜测。当看到四位门首的样子,手下的伙计,有不甘,有愤恨,有沉思,更多的是,等待门首的决定。
墓相陈靠在石壁上,没了往日的融洽各门关系的言语,只是闭着眼睛想着几十年前的事情。相门的表决,是陈楚柔上前做的决定。陈楚柔在上前时,快速表决后,睁大自己的眼珠,看着已经挂在纸人张胸口的星耀定鎏吊坠。她感觉,这吊坠跟自己梦中手上的手镯,有莫名的熟悉感。陈楚柔不知道相门曾经的往事,所以不知道前任手镯到底什么样子。她现在只是单方面的疑惑,不过,她的故事,不会结束,这才刚刚开始。
知命刘和西洋李是最难搞定的。替知命刘表态,这也是西洋李该做的,西洋李是第四个上前表态的,并且奉送了自己医疗箱中整整四枚兴奋剂给纸人张身旁的右撇子。
知命刘其实按照道理,本该就可以表态了,甚至他本应该是第一个。可是,现在他有着钱坤。他一怕,钱坤不愿意在这名义上归山门管辖。到时候冲突起来,知命刘虽然可以驾驭磨合,但是如果地宫只要一有突发情况,那么自己也没把握能控制住钱坤。二是,自己不甘心。自己最大的缺点就是,队伍里面身手好的人是真的不多。这整个地宫,已经知道的,就有整整五层。如果没有钱坤的人马,就凭自己命门的伙计,活不到第五关就都得丧命。有了钱坤,钱坤的身手自己更是了解,对着地下的情况简直就是走马观花一般。蜻蜓点水,就可解决。如今,就算在这名义上要低山门一头,知命刘心里的心思也开始按耐不住了。不过,知命刘的理性还是促使他看了一眼队伍里的钱坤。钱坤正在活动者自己的手指关节,知命刘只要一往他这里一瞧,钱坤的余光就捕捉到了。钱坤点了点头,示意没关系。
这五个人,说各怀鬼胎也好,说受情势所迫也罢,说为了解决门内事物也行,总之,现在,融合在了一起。开大顶,也正式要进行了。
“开大顶!”正在开大顶的伙计们,一人一句提醒着身边的袍泽。整个地宫上部又很空旷,“开大顶!”这句话又发出强烈的回音,使得现在,所有人都仿佛感觉是身处战场,千军万马在咆哮一样。
雷管准备好了,这开大顶也并不是完全卸了这地宫的顶部,而是只开一个容大家通过的入口,使得大家可以进入地宫罢了。固定好其他部位的稳定,控制好时间,就等其他伙计的完事了。
一个胖伙计,他手里拿着的便是一撮导绳。一直缠啊缠啊缠啊,好不容易缠完了,胖伙计就准备开吼完工了。红着脸,那准备喊得气儿都提到嗓子眼儿了,一抬头,却撞到了地宫顶部脊饰,也就是地宫顶上的雕像。这胖伙计身上肉多,身材结实,这脑袋也很结实啊,硬是把这脊饰给撞断了!
这东西,放在平日里,修屋顶的人要是把这弄坏了,大户人家的人叫上家丁让你偿命都有可能。这是破了屋子的风水。胖子也知道这些,没敢多说话,刚刚想吼的力气也硬生生憋回肚子。
胖伙计退后一步,耳边,咚地一声,就开始响起来敲竹杠的声音。心里一惊,就想赶紧做好手头的事情,赶紧回去,怕是撞坏了脑袋。手里的导火索,习惯性地一抖,抖好就准备走了。手上导火索却猛地被什么物件儿拉住了!
胖伙计一回头,差点没把自己的魂儿给下出来。一个女人,正趴在炸药包哪里。
“我X。”胖子是真的吓坏了。他其实也是倒斗的一把好手,不然也不会被分配来进行开大顶的事情。条件反射,立刻掏出了自己腰上的。刚对准那个女人,还没打开顶针,胖伙计就心里暗骂自己。这女人呆着的地方可是炸药的放置地方,自己不能犯傻开火啊!
又是一句“我X,今天真是倒霉催了。”胖子刚准备收枪,眼睛还没离开准星,那女人抬头了。
“妈的,胖爷我今天真是活见鬼了!快点上来个人!老子遇到事儿了!”胖伙计当时就摸出了自己的正牌家伙什,一把通心管。一边摸出来,一边胖伙计的脑后起了一阵又一阵的冷汗!
古墓里面遇到女人,他早也遇到过。可是,这个女人,居然抬起头来是自己的母亲。胖子最讨厌别人说他的母亲,他对他的母亲一直有着愧疚的心情,胖子总感觉是自己盗墓破坏了母亲的阴德。
因为,胖伙计的母亲早就在五年前,就去世了!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