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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一模一样的人

作者: 唐宋元明清   更新时间: 2016-08-23 22:45:44   字数:3037字

“呼呼呼——”右撇子身上的石棉衣,挡住了火焰在他身上肆虐,但是,火舌顺着衣领口,开始爬了上来、右撇子没有感到这种痛觉,刚刚摘下脸蛊的时候,残留的蛊术还在他的身体里。现在,这残余的蛊术抑制住了火舌慢慢舔食的痛楚。

大量的脸蛊散开,这整个像活人一样的人类,让他们不敢轻易招惹。不过,只要有第一个敢尝试,那么后面的脸蛊,就也会前赴后继地跟上。头一只脸蛊,迅速地跃到右撇子的脸前。右撇子从背上抽下砍刀,不待缓气,从上之下,直接一刀将脸蛊劈开。不停下查看是否劈死,将刀横过来,抡圆了就是一招横砍,将其他挡路的脸蛊都给劈开。

本来被焊死的伤口在刚刚用力过猛的一刀下直接裂开了,血浆直接迸出伤口,外面披着的高温的石棉衣接触到血浆,发出刺啦一声,冒起了一丝白烟。右撇因为背上伤口的裂开,一个踉跄,将刀横在脸前,稍稍弯了弯身子。整个背部的痛觉还是恢复。之前用匕首烫焊伤口的时候,右撇子已经感觉到那种疼简直深入骨髓。现在才发现,刚刚的痛还是九牛一毛,毕竟脸蛊可以消除一些感知,压抑了当时的痛楚。现在的通,让他感觉生不如死,就像浑身下到了地狱的汤锅一样。

几只脸蛊,被浓重的血腥味激起了凶性,不管石棉衣上面的火焰,直接接跃到了石棉衣上,将自己的两只钳子死死地勾了右撇子的背上。整个石棉衣虽然能防火,但是现在已经成为了右撇子的催命符。再穿着这石棉衣,那么火估计都可以烧到他的脊梁骨里面去!

直接将手伸向后背,忍住火焰的炙烤,直接将几只燃烧起来的脸蛊硬生生扯下。脸蛊怕火,遇到火就会变脆。身子被扯下的同时,锋利的钳子断在了右撇子背上。

“啊!”整个火焰已经漫到了右撇子的脖子上。整个脖子,开始像被厉鬼撕了皮一样开始溃烂。右撇子看着离纸人张还有没多远,咬牙将石棉衣脱了下来。将两手包在石棉衣中,石棉衣放在身前,直接双手驾着冲了过去。

反观纸人张这里。纸人张知道后面右撇子的事情,但是无法插手。纸人张整个人的身旁,遍布大量的脸蛊。脸蛊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大量的印记。身上的纹身却依旧鲜活,蝎尾悬挂在背上,整个蛇身环着纸人张的躯体,蛇头则移到了胸口,蛇信子活灵活现,给人一种纹身正在进攻的征兆。整个纹身的凶猛,显示了纸人张整个人的杀气。他带了一捆钢刀,可是现在,所有的钢刀都插在了遍地的脸蛊和对面的黑影身上。然而纸人张也并不好过,两个子弹洞子在他的身上十分显眼。在右手锁骨这里,一枚子弹锁骨穿透而过,然后从背后贯穿而出。现在,右手已经无法动弹,不过当时的纸人张如果晚闪避那么一息,那么就不再是右手无法动弹那么简单了,而是整个右手手臂被子弹活活打断的可能!

不过身上最重的伤并不是这右侧锁骨的贯穿伤,而是现在纸人张胸口的伤势。整个胸膛,挨了三刀,刀刀入肉。对手的钢刀劈到胸膛的时候,都能听见肋骨被砍而产生的骨碴声。整个胸口,被缠了整整四层白纱。

纸人张一边裹着白纱,一边将火折子点燃到地上,逼开了脸蛊的攻势,然后看了一眼黑影,说了句话:“行,你们可真行。”

对面的黑影也并不好过,身上的黑袍透着红渍。这红渍全是自己身下的伤口溢出来的血液。伤口来不及包扎,血全部都浸透了黑袍。黑影捂着肚子,也同样拿出白纱,控制住自己颤抖的双手,将自己的肚子狠狠地捆了起来,然后也笑道:“对啊,你也一样。我现在感觉,我肚子里面的肠子都被你划拉了一条出来,在这脸蛊堆里面,我都找不着了。”

话音刚落,右撇子猛然跪在了离他们五六米的地方。右撇子身上全是烧焦一样的伤痕,整个身体,就像是乡下炉灶的壁炉一样坑坑洼洼。原本削瘦刚毅的脸,现在布满了红色的烧痕,连那眼珠,也都被血丝布满,呈现一种快崩溃的血红色。随着右撇子来的,则是那跟了纸人张几十年的大纸扎。大纸人没了脑袋,右手也没了,身上全是被钳子和口器撕扯的痕迹。上半身的竹架已经破败不堪,右手上佩带的一串铃铛现在听起来也充满了死寂。纸人的右手扶着跪在地上右撇子,准备将他扶到一边。几只脸蛊慢慢爬过来试探,纸人右手一抬,铃铛哗当一响,这几只脸蛊就翻身,倒在地上不再动弹了。脸蛊身体,也开始破裂,钻出身体的,不是平常杀死脸蛊而迸出的血液和汁浆,反而是一些细小的蛊虫。

右撇子明白自己的事情暂时是做完了,等等还有自己需要做的。但是现在,他需要的是自己查看伤势。让大纸人站在一边,自己移动着烤焦了的手臂,轻轻撕开黏在皮肤上的衣服,露出惨不忍睹的躯体。闭目,慢慢用准备好的膏药,开始敷在伤口上。一些皮肤被烤得起壳后,他也轻轻用匕首切掉,然后缓慢地上药。仿佛现在,他就是乡间一个修补破旧锅碗的师傅,只不过他补的锅,就是他现在的身体罢了。大纸人慢慢转过身去,手上的铃铛不住地摇,已经没有脸蛊上前来了。纸人张,右撇子,已经来到了这个墓道的最深处。在黑影的旁边,就是这个解开蛊阵的机关。远处的墓相陈,带人奋力地冲阵,想要过来帮忙。可是成百上千的脸蛊完完全全堵住了路,就连一颗子弹,也打不过来。

“你感觉我两谁能活下来?”黑影裹好了自己的肚子,拿起一柄军刺,深吸一口气,提了气,走了过来。而他说话的声音,与纸人张一模一样。

“你说呢?我是纸人张,活得当然是我。”纸人张将身上唯一的一把匕首摸了出来,也向黑影走去。当下,纸人需要对付脸蛊,右撇子暂时是废了,黑影,看来也还是只能自己来对付了。

两人都是高手,纵然都已经身受重伤,可交手依旧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决出生死。黑影摸准了纸人张右臂不能动弹的劣势,用右手擒住纸人张左臂,两人招数一样,都是以伤换伤的法子,可是少了一只手臂的纸人张,决定是斗不过黑影的。黑影死死控住纸人张的匕首,然后顺势军刺刺出,然后两人同时一发转身。黑影,还是将军刺,直接插进了纸人张的左胸。

纸人张躺在地上,睁大的眼睛仿佛还不敢相信自己就怎么死了。右撇子没有抬头,自顾自检查自己的伤势了。大纸人依旧在用着铃铛,用着蛊术弄死一只又一只的脸蛊。

黑影不顾已经松了的肚子上的白纱,他直接冲上去,就要将纸人张胸口的军刺用力再按进去!他感觉到了,纸人张还没死!不让,右撇子为什么没有抬头?大纸人,没了灵性,还能行动?

手已经握到了军刺,但是慢慢松开了。所有的力气,都在自己胸口的匕首上的搅动中消逝了。纸人张的眼睛,重新充斥着狠辣。狠劲儿,不单单是要对对手狠,同样,要对自己狠。

黑影倒在了纸人张身上,一把推开尸体,纸人张坐了起来,靠在岩壁上,慢慢抽出胸口的军刺。大量的血迹顺着军刺的拔出儿奔涌,纸人张的眼前已经充斥了红色的景象,但是一咬牙,军刺被直接抽了出来。嘴里甜,一口鲜血无法抑制,吐了出来。没管嘴角的血迹,纸人张立刻将白纱拿出来,迅速在伤口上缠上,整个人的呼吸,也十分急促,仿佛下一口气,就没有办法提上来。

“嘶——”最后绑紧的一下让纸人张疼得吸了口凉气,然后开始剧烈咳嗽起来,然后大口着喘气,并且对靠在对面的右撇子说:“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来扶你。这鬼东西,看来依旧是不到位啊。他不知道,我的心,可是长在右胸口的。不过这下子,恐怕是伤到我的肺了。”

右撇子没有等纸人张起来,而是不顾伤势,直接走过来,扶起了自己的师父。

两人没有说话,两息过后,两人决定先掀开黑影的衣服,看看是什么人。

黑袍掀开后,映入眼帘的,就是这黑影,有着一张跟纸人张,一模一样的脸。右撇子左眼血伽盖着,但是他立刻睁大了剩下的右眼,整个脸上露出为数不多的惊恐。

纸人张同样。他门又揭开的,则是黑袍下面的身体。整个黑影的身体,居然有着跟纸人张身上,一模一样的纹身。引起右撇子恐惧的,是这尸体的腰上,有着小时候,自己给纸人张留下的一个牙印。这牙印,除了纸人张,没有一个人知道。

唐宋元明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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