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砍竹子

……

“停，今天就先这样吧！再多了你也理解不了，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赶快去砍竹子吧！”

当柳沐阳涛涛不绝的将一个个问题问出后，开始田灵儿还一个个回答，并不时得训斥一句柳沐阳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懂，充分的摆出了一副师姐我大发慈悲满足你的好奇心的姿态，可随着柳沐阳一个个问题得到解答，后来的问题难度也随之提高。终于在田灵儿绞尽脑汁的回忆爹娘平日里散碎的话语片段将这个问题堪堪的回答后，还未摆出怎么样‘’我博学吧‘’的模样，就见到柳沐阳一副好奇宝宝还要待问的模样，田灵儿一急不待柳沐阳开口，就急忙喊停故作高深的吩咐道。

开玩笑，开始田灵儿还以为，就自己这小师弟的出身想必也问不出什么太高深的问题，自己随随便便就可以回答，索性就说了句“你尽管问吧”可随着他的一个个问题出口，田灵儿就发现自己似乎是被骗了。自己这小师弟一个问题连着一个问题，一个比一个难，开始她还可以随便回答，可到了最后她却是每一个都要思考好一会。直到这一个若不是一次偶然听过爹娘谈论过，她可没有能耐回答。于是艰难的回答之后，田灵儿虽然不愿意承认，可还是只能赶快喊停，故意摆出一副我为你好的姿态急忙打断了柳沐阳的询问。

“这样呀，那好吧！”

柳沐阳见田灵儿如此，知道她肚里的墨水已经不多，自己再问也是问不出更多，索性故意摆出一副求知被拒，这个年龄应有的失望道。

“你那是什么表情，师姐我也是为你好，你现在问的这些问题对你来说还是太早了，我娘说过，饭要一口一口吃，学道也是一样，一口吃不成大胖子。你有什么问题明天再问吧！”

田灵儿见柳沐阳表情，毕竟少女心性，解释道。

可却不想这句话，在柳沐阳听来却是如同画蛇添足一般，越描越黑。

知道田灵儿已经江郎才尽，柳沐阳索性也不再问，提起柴刀也不多说就朝着竹林而去，这里距离竹林已经不远，柳沐阳问问题的这段时间，体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提起柴刀走了几步，便由走换跑，迈开脚步速度倒也不慢。

田灵儿站在原地嘟着嘴似乎是对他的不发一言就走生气，可过了一会看着他的背影，却是突然一笑，跟了上去。

到了山坡前柳沐阳不由得有些气短，深深地喘息过后，柳沐阳才是迈步来到竹林前，看了看黝黑的竹子以及自己手中的柴刀，不由得有些犹豫，却是因为他从来没有接触过柴刀，加之双腿残疾太久，此时不知道如何下手。

好在很快，他与张小凡融合后的一段记忆涌上心头，他一拍自己的脑门，心说，自己也是傻了，就那样砍呗！连个柴刀如何使用都需要人教的话，人根本不用活了。

这次，柳沐阳没有再多犹豫，将手中的柴刀调了一个个，便是挥刀朝着最近的一根竹子砍去。这根竹子只是根细竹，可是在柳沐阳用力砍下后却是发出了一声类似于金铁撞击般的脆响，手中的柴刀就如同是砍在了金属制成的钢筋之上一般，一股反震力沿着柴刀传来让柳沐阳的手心发麻差点连柴刀都握不住。

“好硬的竹子”

柳沐阳将手中的柴刀放下，上前才是细看，发现自己刚才用力的一刀之下，这竹子上之时留下了一刀划痕一般的白印，连道口子都没有砍出，心中不由得惊叹。

但这惊叹也就保持了那么一霎那，柳沐阳的嘴角突然有着丝丝微笑泛起，这竹子虽然硬可对于他来说却不是无法可破，因为就在刚刚他的脑海中，系统的声音响起，提示他是否收集这竹子的结构数据？

柳沐阳自然选择了是，这时他的眼前旁人不可见的虚空中，就是有一个数据收集的进度条弹出……

看到那收集数据的进度条还需要些时间才能走完，柳沐阳也没有停下来等待，而是抓起那把柴刀对准了刚才自己砍下的那道白痕，复又用力砍了下去。

“铛铛！铛铛！”不似是在砍竹子倒好像是在打铁一般，一声声的金铁撞击声响起，接连数十下竹子似乎纹丝未动，除了竹子上几道跑偏的的白痕以及一道较深的白痕外，柳沐阳寸功未立。

“汪汪，汪汪”似乎是对他十几道也砍不动一根竹子的嘲讽，几步外那只懒洋洋盘卧着的大黄狗，不时的传出一二声犬吠。

柳沐阳没有理会，他还不至于去与一只狗一般见识，神情颇有些认真的抓着柴刀一刀一刀的向竹子落下，开始时柴刀落下十刀中只有一二刀可以准确盖在他目标的那道白印上，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虽然不时的有那么一两道会划落别处，但更多次的柴刀落下却是砍在了同一处。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柳沐阳的神情专注，这竹林里又没有其他人使他分心，他的眼里似乎只剩下了这根竹子，一刀刀的划落

这天早上，张小凡一个人在此面对着那根黑节竹，砍、劈、锯、磨、压、折，无所不用其极，过了两个时辰，日头升到了半空，他全身大汗淋淋，手足也酸软无力，居然也只把这根黑节竹弄出一个两分的小口来。

当田灵儿哼着一阵不知名的曲儿，蹦蹦跳跳地走回来，看到柳沐阳时，那道不粗的竹子竟然已经被柳沐阳看了一道足有竹子直径一半的口子。

田灵儿眼中闪现一抹明显的讶然，显然没有想到柳沐阳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于是也不干扰，静静的在一旁站立。

“铛铛……”

柳沐阳不停的砍，不知何时起握着柴刀的手已经从一只手换做了双手，当那道口子到竹子的直径三分之二之时，柳沐阳的双手连至肩膀都变得酸软无力无力起来，柳沐阳看了看只剩下三分之一的竹子豁口，知道自己这根竹子自己一次是砍不断了，不由得柴刀一顿。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有脚步声走近，柳沐阳知道那是田灵儿的声音，不过先前他只顾着砍竹子也没有太过在意，却不想她似乎看到了他的停顿走到了他的一侧，也不多说。手起刀落，刀声破空，“劈劈”声起，那根被他砍了半天的竹子应声而倒，柳沐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

转身吼道：“师姐，你做什么？”

声音急切中不由得带了几分责怪，任谁辛辛苦苦的将工作做了大半，突然出现另一个人说，你太慢我帮你快点办完吧！都会觉得生气，更别说柳沐阳一刀一刀的花费了这么长时间，才将这竹子砍了个三分之二的口子。

“帮你砍啊。”田灵儿一副理所当然的道。

“这是我的功课，应该我自己做完它。”柳沐阳见她这副模样，用力摇了头喘气一字一顿的认真道

田灵儿似乎是觉得受到了顶撞，哼了一声，指了指日头，道：“你知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柳沐阳性子本就属于那种九头牛也拉不会的人，此时在这洞天世界中与张小凡融合，虽然没有受到张小凡多少影响，但这脾气更犟了几分，张口便道：“我的功课，我就是砍到天黑也要……”

“白痴！”田灵儿忽地叉腰大骂了一句。这一刻他似乎被苏茹附体一般，威风凛凛，颇有乃母风范，怒道：“你也不看看时间，也不想想别人。你砍到天黑，莫非要我也陪你到天黑么？若你真的想争口气，就应该以后每天拼命努力，想尽办法在两个时辰里做好功课，而不是自顾自的说什么砍到天黑的浑话！”

“……”

“走吧，我们回去。”田灵儿见柳沐阳不再出声，似乎气消了许多，转身当先就向林外走去。

这时，柳沐阳已经恢复了平静，也不再吱声，很快的放下，他已经尽力了这就够了，换方位想想，其实田灵儿说的也不算错。虽然他觉得自己不用人陪，可说不定田灵儿被苏茹交代了些什么也说不定。浪费别人的时间就等于谋财害命，无论是直接还是间接的。

路上柳沐阳想到下午自己就要学到青云门入门道法入门道法，不由得就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