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唐歌予

“要抄我的卷子吗？”褚晓明也许从来没有卷子发下来需要超过三十秒的经历，所以在等待中他的脸上露出一种奇异的笑容，等卷子拿到手以后，还没开始做题，他就马上向他的新同桌问了一个很友好的问题。

如果在以往，吴子帆一定会被感动哭的，但是现在，褚晓明这份友爱互助来得不太是时候。

“不用了，我自己做。”

也许在褚晓明的心中，吴子帆这种成绩的学生就应该在考试的时候抄袭，因为这才符合一个差生的身份，他刚才的笑容应该就是付给了这种新奇的经验的吧？

不过吴子帆拒绝他也不是出于什么奇怪的逆反心里，而是他现在得验证一下自己的智商，考试这么好的机会，哪里可以放过。

完成了成就褚晓明的任务之后，他得到了160点经验，这些经验让顺利地升到了lv2，于是自由点数又多了10点，还是像以前一样直接加到了智力上，现在他的智商已经是115点了，已经开始超越黄种人的平均智商。

也就是说他现在已经“中上聪明”之人，这种变化自然要好好体验一番。

试卷发下来，他像往常一样把所有题目都看了一遍，然后把那些他有把握的题目前面画上星号，等把整张卷子浏览完毕之后，他粗略估算了一下，这次考试他大概也就是在及格的边缘。

相比于上一次数学考试，怎么有一点不升反降的味道？

带着疑虑，吴子帆和其他学生一样，进入作答状态，整个教室里只剩下笔尖摩擦纸张的声音。

……

两节课很快就过去了，当章峰精神抖擞地醒过来收试卷的时候，整个教室里一片哀嚎，三班的学生们发现这次试卷难度简直大得有点惊人，其中很多成绩很好的同学在交卷的时候也面露难色。

这个结果正是章峰想要的，有压力才会有动力。

褚晓明脸上的表情也不太好看，一来他那张花美男脸被吴子帆打成了猪头，现在肿还没有完全消退，二来物理本来就不是他的强项，刚才他夸口问吴子帆要不要抄他的试卷，辛亏吴子帆没有答应，因为这次的考试他觉得连及格都有点困难。

吴子帆交卷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也点小扭曲，看来遇到的难题也不小，不过细心的褚晓明发现，吴子帆的卷子上很多他都没有打上来的题目，他居然也写得满满当当了。

莫非是靠气势混点分数？

关于考试很多老师都有一套近乎相通的得分逻辑，那就是无论会不会，只要把卷子写满，有时候改卷老师看你这么努力答题的份上，多少也会给点安慰分。

不过这招在章峰面前好像有点不管用，在分数上面，他一向都是一毛不拔的。

考完试以后褚晓明本来想和吴子帆交流一下心得，以及讨论一下晚上是食堂去吃饭，还是去外面的麻辣烫。他现在对吴子帆心怀感激不假，但更重要的是他从昨天的事情当中看出来，吴子帆这个人撇开成绩不谈，其实是一个很值得交的朋友，如果他一定要在高中这段时期和谁留下一段美好的友谊的话。

吴子帆其实是个很合适的人选。

不过吴子帆现在有点魔怔，褚晓明嘴巴才刚张开，就看见吴子帆瞪着一双发绿的眼睛，从桌子上站起来，然后像是散步一样往前晃悠起来。

期间还和一些明明不大熟的同学打起招呼来。

“他在干什么？”褚晓明问右前方正在不断摇头的刘斌。

没想到班草主动问话，与有荣焉的刘斌笑嘻嘻地凑过来说：“他啊，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

其实何止每个月有那么几天，应该说是每天都有那么几次，吴子帆自从得到加点人生系统之后，受限于怪物雷达的搜索范围，只能是把自己当做一个移动的信号发射塔，然后四处转悠找怪打，由于雷达等级决定了可以搜索的怪物的范围，所以，每当雷达升一次级，他就得再次把教室里的每个人都扫一遍，因为保不齐就在以前没反应的人身上扫出高级的怪物的频率来。

刘斌和吴子帆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前后座，早就见怪不怪了，他更好奇地是刚搬过来不久的褚晓明，他保持着那副笑嘻嘻的表情，低声问道：“哎，褚晓明，你……什么性取向？”

“啊？”褚晓明被问得一愣。

“你别误会啊，我……是真的好奇……”刘斌的确是真的好奇，吴子帆不关注花边新闻，但他平时却极好打听别人的八卦，褚晓明这么大一枚帅哥，自从进入郡丞一中以来，就没有看见他和哪个女孩在公众场合里有过亲密的接触，而且还拒绝了无数女孩的告白，这不得不让人怀疑，坊间早就有传闻说褚晓明也许根本就是弯的，今天看见褚晓明居然搬来和吴子帆做了同桌，虽然里面有很大因素是因为吴子帆昨天晚上救了他一命，可两人为什么大半夜在楼顶阳台出现呢？再说了，吴子帆前两天莫名其妙地就要和这位班草做朋友，或许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在这几天里发生什么不可告人的变化也说不定，你看——这褚晓明对待吴子帆时，那种拒人千里的淡漠态度马上就收起来了，这很说明问题啊。

只可惜刘斌不知道，其实褚晓明在外校早就交过女朋友，只是因为持续的时间太短所以还未引起郡丞一中新闻社的注意就已经夭折了。

“呵……”褚晓明笑了笑，表情恢复淡漠。

刘斌一看，知道没戏了。

这时吴子帆火急火燎地跑了回来，屁股刚落座就问：“你们谁知道唐歌予有什么特长吗？”

刘斌和褚晓明被问得面露疑色，一会儿刘斌问道：“唐歌予……是谁啊？”

“就那个戴眼镜的……看见没有？”吴子帆指着一个刚走进教室门，留着一头披肩长发，带着黑框眼镜，长得鸟山明漫画里那个憨憨傻傻却又力大无穷的阿拉蕾模样的女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