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筱然进了安家的车库才发现安莫寒是跟在自己后面回来的,为了不必要的争吵,她冲他微微一笑,也没说话,便想出车库,不料,被他一把拉住。安莫寒满脸不悦,她是什么意思?连招呼都不打只是冲他勉强一笑,见到他就让她那么勉强?还是原型毕露,知道自己暴露了就没打算演戏了?
艾筱然见他也不说话,脸色却越来越黑,有些诧异,她是又惹他生气了吗?先主动爱上的那一方总是卑微的,艾筱然就是那个懦弱而卑微的暗恋者,至少她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莫寒,你怎么了?”她小心翼翼的叫他,安莫寒则眉头一皱,手握的更紧,艾筱然感受到手上的痛意,猜想到他应该是不喜欢这个称呼,“对不起,安先生……”
听到这个称呼,安莫寒眸子一深,他刚才只是听到她糯糯的声音,心里差点就动容了,所以才会收紧手,现在听到她的称呼,他心里的怒气却是逸散出来,“艾筱然,告诉我,安家少奶奶有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你可以演那么久的戏?连知道你和我母亲相似的悲伤都演的那么逼真。”
听到他的话,艾筱然这才抬头直视他的眼睛,这么多天来她第一次敢直视他,她对这件事情已经释怀了不少,但是现在却被他误会她是演戏,这让她该情何以堪?被泪水模糊了视线,安莫寒的脸也模糊了,看着她的泪,他心中一痛。
“安莫寒,别把所有人都想的那么恶心,是不是在你眼里的,除了念薇除了你的亲人,你都认为都是人心丑陋的?都是该倒贴你奉承你的?!”艾筱然生生把眼泪憋回去,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这么勇敢,遇上他,似乎什么事情她都勇敢了许多,除了爱他。
安莫寒皱眉,慢慢松开了她的手,恢复了平常的冷脸,“演戏的话,演过了。”径直走出了车库,艾筱然苦笑,他还在以为她的每一个反应都在演戏吧!那她要是对他爱答不理的他是不是就以为她原形毕露了?算了,揣摩他的心思,她猜不起!
放下袖子,把手腕处被他捏出来的红痕挡住,才出了车库。家里只有几个佣人在打扫,安庆和李柔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在那里喝茶。
“少奶奶,夫人和老爷出国去了,好像说是参加婚礼,夫人让我转告你她们夏季才会回来,让您自己保重。”管家见她回来,连忙转告李柔走时交代她的话。
艾筱然点了点头,表示知道,“准备晚饭吧。”管家应了一声,张罗着厨房赶紧炒菜。艾筱然揉了揉脖子,太长时间没工作了,还没适应过来。
上了楼,发现书房的门敞开着,安莫寒抽着烟望着窗外,平添了一丝落寞的魅力和勾人的忧郁。她看他看入了神,安莫寒抽完了烟转过身才发现她在门口,有些责备自己,他的警惕力是很好的,可是对她,每次都没用,他对她是没有戒备吗?“你来干什么?”他有些烦闷,语气自然不好。
艾筱然惊了一下,有些懊恼自己犯花痴,想到什么才说道,“爸妈出国了。”
安莫寒点头,“知道了,是黎姨的婚礼。”他也是不久前才知道黎姌竟然要结婚了,对方似乎是德沃的教父,因为譞譞的关系,他就这样阴差阳错当了一次媒人。
艾筱然显得有些惊讶,她们只是在瑞士停留了一个星期,回来也就两天,9天!9天的时间,黎姨就要嫁人了!她目瞪口呆看着安莫寒,“黎姨……会不会遇上骗子了?”
安莫寒佩服她的异想天开,“你好歹也是在国外接受那么久的教育,一见钟情很正常。”他上前习惯的揉了揉她的头,有些宠溺。
“哎呀,摸头会长不高的!”艾筱然拍开他的手,两人同时一愣,刚才好像回到了在瑞士的时候,艾筱然尴尬摸摸鼻子,“对不起。”说罢便落荒而逃。安莫寒看着自己的手发呆,习惯,绝对是习惯,他已经习惯她的存在了。
艾筱然捂着泛红的脸,她刚才在干什么啊,明明两个人关系变差了,她怎么还能像情侣一样对待他呢,瑞士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是现在,平静了一会,她才拿衣服进浴室洗澡。
管家来叫二人用晚饭,艾筱然才和安莫寒一起下楼吃饭,只是气氛有些尴尬,吃饭的时候,饭桌上也很安静,一句话也没有说,安莫寒吃饱便拿起车钥匙出门,艾筱然打了个哈欠上楼。
安莫寒出了门也没有回来,艾筱然到上床睡觉前也没有听见车的引擎声,她有些失落,他是在念薇那里吧。用被子包住头隔绝一切,睡觉,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艾筱然是被手机闹钟吵醒的,揉了揉眼睛,要起床换衣服,突然她感觉到,下身一热,姨妈到访了!淡定的拿起干净内裤进了浴室。等她出来时,却发现安莫寒在换衣服,艾筱然看了眼他的腹肌,脸一红,“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
安莫寒穿上衣服,看也没看她一眼便直接出了房间,艾筱然低着头,她们之间就只能这样相处了吗?
餐厅里没有安莫寒的身影,艾筱然味同嚼蜡地吃完早餐便去取车,但车库里安莫寒的车却还在,她有些疑惑,他不是走了吗?其实,安莫寒一看见她,心里感觉怪怪的,于是就端着早餐进书房吃了。
安莫寒刚出门,看见熟悉的兰博基尼驶了出去,这车还蛮适合她的。摇了摇头把关乎艾筱然的所有想法赶出脑海,开车上班。
车行驶了一半,却熄火了,艾筱然无奈下车,打开前盖,一缕白烟飘了出来,满脸黑线看着一堆不知道叫什么复杂的零件,艾筱然果断决定拦车。
谁能想到,拦到的第一辆车居然会是安莫寒,“呃,那个我的车坏了,能顺路载我去公司吗?”她看着他满脸期待。
安莫寒冷冷瞥了她一眼,“我没有帮助陌生人的义务。”说罢便扬长而去,艾筱然还没来得及叫出声,车屁股都看不见了。心情极其不好的踢着路边的石子,“死面瘫,谁是陌生人?我是你老婆!死面瘫,让你丢下我,踩死你!哼!”用力的踩着地上的石头泄愤,似乎是把它当成了安莫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