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影楼竟然与剑宗门有关!花若雨等人面面相觑,饶再淡定也有些惊讶。
赤影楼算得上是有名的杀手组织,他们楼主君流离还在之时实力可与迷迭宫一争高下,据说此人实力不凡,他的成名剑法赤炎灼天很有杀伤力,此剑法共有九重,越练到最高层,出剑速度越快,招式越狠。杀手常常杀人于无形,所以速度尤为重要,在对方不察之时一招致命可以省去不少麻烦,从前的君流离便可以做到这一点,很少有人能挡过他的剑招。但不知为何五年前他突然不见了踪迹,同时消失的还有赤炎灼天。君流离走后,赤影楼便由十二路总堂主范峙暂为管理,但范峙实力远不如君流离,而且性格极为残暴,虽说杀手冷血无情,但也有杀手的原则,从不滥杀平民百姓。而他对这条原则视之为无物,只要能达到目的,对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也痛下杀手,以前有君流离的压制,他不敢乱来,但现在他已肆无忌惮。
在这样狠毒的人管理下的赤影楼渐渐地变得嗜血残酷,被杀手界所不齿,被正派所讨伐。而这剑宗门竟与赤影楼有所勾结,这实在是......看来所谓的名门正派也并不是全都正气昭昭。
剑宗门也算是底蕴深厚的大门派,早几千年前就在云泽地界建立师门,曾出过不少铸剑奇才和剑术大家,它名下的奇兵阁出售的各种良兵利器皆出自门中有名的铸造师之手,剑术的修行在几年前的武林大会上也是位列第三,这些年说不定又会有所精进。这样的一个大门派竟会与赤影楼来往颇深,还让赤影楼的杀手追杀这两兄妹,看来平日里见不得光的事都是经由赤影楼之手吧?这样即使被发现也不会有人知道是他们剑宗门干的,他们就可以继续伪装正派的良善,真是道貌岸然。
花若雨等人思索片刻,便理清了这一切,面上露出对剑宗门深深的不屑。
“剑宗门好大的手笔,这些人可都是赤影楼的上等杀手。”花羽薇嘴角微勾,眼神不经意地瞥过徐振扬,眸中闪烁着深思。
她在刚才也蹲下身仔细观察了一下黑衣人肩头的印记,她记得这是赤影楼堂主级别下的杀手才会刺上的印记。看来这两兄妹来头不小。
徐振扬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想不到这三小姐心思这般玲珑,如此他和妹妹的身份是瞒不住了。也罢......徐振扬心里轻叹,既然已发誓认她们为主,这些事她们也有权知道。
“各位主子,属下既已入了迷迭宫,那么关于自己以前的身份也该禀告主子们。”徐振扬下跪行礼,郑重地说道。
“你以前的身份?”花若雨有些惊讶于他这么快将身份告知。昨晚花羽薇收他入宫,她没有问他身份,是想等他自己主动,没想到羽薇一句话就让他作出决定,看来大家都没错看他。
“属下,还有妹妹徐子璇都是鬼兵子的徒弟,剑宗门设计抓我妹妹威胁于我,让我为他们铸剑。”徐振扬一提到剑宗门,就咬牙切齿,眸中藏不住的愤恨。
他们兄妹本来一直和师傅居住在潮平的青岩山上,师傅平日里醉心铸造,少与人来往,也不参与江湖之事,所以山上一向安定。一年前师傅外出寻找淬炼兵器所需的灵矿,留他们看守山门。本来一切无事,但就在师傅走后的第十天,剑宗门来了一个长老说来拜见师傅,想请师傅出山为剑宗门铸剑。师傅向来不喜加入任何门派,而且此时也不在山中,于是他就婉言谢绝了。那长老就又极力说服他入剑宗门,说可以为他提供用之不尽的铸剑材料。这长老到还是个人精,明白在爱剑之人眼中,那些灵矿宝剑是无价之宝,便以此诱之。其实,面对这个条件,他还是有些心动的,可师傅平日教导他要杜绝俗世杂扰,专心铸剑。所以他就拒绝了长老的提议。那长老还装作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没再纠缠,他便也没有多想。可谁知......
“谁知这长老竟在留宿的时候潜入我妹妹房中,趁我妹妹不察废去了她的武功,威胁我帮他们铸剑。我自幼父母双亡,只此一个妹妹,我又怎能不顾她的生死!”徐振扬越说越愤怒,最后几乎是怒吼而出。
至亲的生命受到威胁,自己不但无法保护,还因此失了道义,任那些卑鄙小人驱使,他将来怎么有脸面见恩师。
徐子璇也就是璇儿,见哥哥如此内疚,安慰地握住他颤动的手。经过花梦晴昨天的治疗,她现在已经恢复了一些力气。
花若雨等人听到他是鬼兵子的徒弟一脸震惊,又听到那剑宗门竟如此卑鄙心狠,都觉得万分嘲讽,所谓的正派哪,竟也会做出此等让邪教都会为之不屑的事。
“这剑宗门该灭!”花暮柒眸中闪过一抹厉色,语气也变得冰冷异常。
“五妹?”花昭零惊奇地望向花暮柒,其他人也难掩惊讶。
花暮柒平时少有情绪波动,话更是不多,今日竟对剑宗门表示出这么明显的厌恶,他们怎么会不惊讶。
徐振扬也觉得奇怪,这五小姐自昨天见到她到刚才都不曾说过一句话,怎么现在一开口就说要灭了剑宗门,难道五小姐也与剑宗门有什么深仇大恨么?
花暮柒没有理他们,也不管他们想些什么,而是径自走到徐振扬面前,问道,“沥寒剑是你造的吗?”
“......是。”徐振扬诧异地望了她一眼,不明白她怎么会在此时提起沥寒剑。
花暮柒眸色亮了一下,然后又恢复了平静。她沉默了片刻,然后淡淡地说道:“道义是心中所念、所系。你心中依然坚定,又何谈失了道义。”
花暮柒还是第一次说了这么大段话,是为了沥寒剑的主人,她想,能铸造出沥寒剑这样的好兵,绝不可能没有道义。何况,这道义又何曾需俗世来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