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存这是要把郭凯的身体重新拼凑起来吗!
冯存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希望郭凯死,想让他重新活过来?如果那样,他刚刚为什么又要杀了郭凯?
在我思考的时候,郭凯的头已经飘到了他身体的旁边。
与我想象中的不同,冯存并没有将郭凯的头放到他脖子的位子,而是将他放在他的右肩上,白色的针线,已经开始了缝纫,将头颈的伤口,与肩膀的伤口缝合在一起。
看到这一幕,我想到了什么......
之前在火车上,冯存的尸体,是头被拼凑在他的右肩上的!
而且,郭凯的手中,还拿着与缝纫郭凯一样颜色的针线。
真的是郭凯杀的冯存?这怎么可能!
他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郭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惊讶的时候,冯存已经将郭凯的身体向上次他在火车里那样,缝合好了。和之前冯存被拼凑起来的时候一样,那么的扭曲。
很快,桌子上的一瓶药剂接着飘了起来,朝着郭凯飘去。
那个药剂,就是那个试验者最后研制出的药剂吗?
我眼睁睁的看着,冯存将那瓶药剂洒在郭凯的身上,药剂在倒在郭凯的身上后,没有溅射或者流淌下来,而是直接渗入了郭凯的身体里,接触到药剂之后,郭凯的身上散发出黑色的气体,那黑色的气体逐渐变得扭曲,好像在挣扎,就像是他的灵魂,在痛苦中呼救。
从伤痕处流淌出来的血液,逐渐变成了黑红色,好像被什么肮脏的东西所污染。
看见这黑红的血液,我知道,郭凯他要醒了。
当最后一滴药剂落在郭凯的身上之后,药瓶朝着房间的墙壁飞了过去,“乒”的一声,瓶子碎裂在墙壁上,应该是被冯存摔碎了。
面对眼前这一幕,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真是郭凯杀得冯存?不可能!我不相信郭凯会做出这种事!
我呆呆的站在这里半天,冯存好像也没有搭理我的意识,在摔碎了药瓶之后,就没有任何的动静,不知道去哪里了。
半响之后,当郭凯发出了呻吟声,才让我回过神。当我重新看向他的时候,他的指甲和牙齿,正在逐渐变长。
他变了,要变得像他们一样。
我朝着房间里的四周看了看,最后走到桌子旁,将一把椅子举了起来,朝着郭凯走过去。
如果是别人,也许我根本不会搭理这个对我没有任何威胁的东西,但郭凯,不论他到底对冯存做了什么事,我都将他当成我的朋友。
我不相信他会做出那种事,就算真的是他做的,也一定是因为他进入了某种幻觉或者是被什么东西附身,而不是他的本意。
我不忍心,看见他变成这个样子。
就让我向他当初送走冯存一样,送他最后一程吧!
我走到了郭凯的身前,他原本幽怨的目光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暗淡的双眸。
还好他的眼睛已经没有任何的光泽,要是看见他那幽怨的双眸,我也许会不忍心送他上路。
咬了咬牙,我举起了手中的椅子,朝他的身体砸了上去......
不知道砸了多久,郭凯的身体已经完全没有了动静,我大喊了一声,痛苦的看着天花板,将手中那有些破烂的椅子摔到了一旁。
我知道,我仅仅能为他解决肉体上的疼痛,却无法消除他精神桑的折磨。
因为他的灵魂,不会得到救赎,即便不是他有意而为,依然是他亲手杀害了他最好的朋友,冯存没有原谅他,等他们在下面相遇的时候,冯存的灵魂仍旧会继续纠缠着他,继续两个人的恩怨,永无止境。
我叹了一口气,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裤兜,想拿根烟出来,缓解一下自己心中的烦恼,不过我的口袋里,除了那几张日记之外,再无他物。
看着郭凯那破烂的身体,我应该庆幸,庆幸我和步旅还是好朋友,至少他现在应该还跟着我,没有向郭凯和冯存那样,两个曾经的好朋友,因为这个酒店,现在只剩下无边无尽的怨恨。
现在不是我失落的时候,为了不让更多的人受到伤害,我要了解这个酒店的真想,阻止他们的计划。
我将目光转向整个房间,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够收集的线索。
房间里,除了郭凯的尸体和桌子上的几个药瓶与针线之外,什么东西都没有,就好像是专门为郭凯准备的房间一样。
我又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向之前那样记录试验的日记,这个试验停止了吗?
还是说那个人出了什么意外,已经无法继续试验?
不过我知道,他的试验最后应该是“成功”了,因为他成功的让死去的人苏醒过来,只是那些苏醒的人,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那些人了,他们仅仅是能够移动的尸体,完全不受控制估计发起这个试验的人,已经死在那些东西的手上了吧!
还有一个疑问,如果那个人已经死了,这个酒店为什么还在营业?难道酒店的主谋另有其人?他还有什么目的没有达到吗?
不!酒店还在继续营业,就说明这个试验应该还没有结束。继续往下走,应该还会有新的东西出现。
我将目光转向桌子上那几瓶药剂,想看看他研制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
我朝着桌子走过去,拿起其中一瓶药剂看了看,上面依然贴着之前的符号,去之前不同的是,药剂的标签上,有很多符号,应该是不同的药物混合在一起形成的。
我又拿起另一瓶药剂,也是很多的符号写在一起,但两瓶药剂上的符号却不是相同的,桌子上的每一瓶药剂,都是不同的符号是。
不知道哪个才是成功的药剂,我也不敢乱碰,怕发生什么意外,转身走到墙边,想看看刚刚冯存倒在郭凯身上的那瓶药剂,写的是什么。
碎片上还残留着不少药剂,我也不敢随便碰,小心的用鞋踢了一下地上的碎片,翻开碎片上的标签,不过标签已经被残余的药剂污染,看不清上面的内容了。
我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重新走到桌子旁,准备将这些药剂收起来,也许以后会有什么用也说不定。
就在我拿起一瓶药剂的时候,我的肩膀,传来了一丝温暖,一个人的手,正按在我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