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遇吃完早饭后就走了,盛浅予若无其事地向门外走去,她在房间窗户里向外看过,外面道路两边是小花园,只能看见眼前的景色,连大门都没看见过,她要想逃走,就必须在这一个星期内找见大门,找见最快逃走的路。
只是刚走到门口,两个保镖就跟了过来:“盛小姐,何先生不允许您离开。”
盛浅予皱眉,不满道:“我没打算离开,我就在外面花园逛逛。”
保镖没再说话,只是让开了路,何先生的确没说不让逛花园。
盛浅予松了一口气,只是到外面看到眼前的一切时懵了一下,大路有四条,路两边都种的法国梧桐,看来就像是路都消失在了森林尽头。
盛浅予情不自禁地走上最中间的大路,身后的两个人立刻挡在身前:“盛小姐,花园在这边。”
盛浅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转身向花园入口走去。刚进去就惊呆了,她还以为花园只是围墙围出的小范围,结果根本就是一望无际的,就像她看过的《又见一帘幽梦》中费云帆给紫菱展现的花园,根本找不见尽头在哪。草坪、花圃、秋千、河流、木马……她见过的没见过的应有尽有。
有专门的人在修剪植物,见到盛浅予过来也没有什么反应,可见这个别墅里的人都是经过训练的。盛浅予实在是很好奇花园的面积,多嘴问了一句:“这个花园究竟有多大啊?”
身后一个保镖回复:“没有边界,直到山脚。”
盛浅予一愣,惊愕地问:“我们现在在山上?”
下雨的时候怎么办?不怕被雷劈吗?不过又想起何遇的脸,那种人,被雷劈也是应该的。
保镖应了声,不再多说。
盛浅予深深皱眉,一座山,除了大路,她该怎么逃出去?视线扫过花园向下眼神的小路,不管怎样,一定得出去。
“盛小姐,何先生请的钢琴老师霍尔先生来了,请您回别墅。”
盛浅予惊喜地问:“真的吗?真的是霍尔!太好了!”当初她爸爸费了很大的劲才只让霍尔先生指导了她一节课,现在他居然专门来教她了!走了几步又慢了下来,她怎么就忘了,这是那个男人给她身体的酬金啊,这样的机会,居然是她用身体换来的。
慢腾腾地回到别墅,霍尔先生身穿白色燕尾服,坐在客厅沙发上,见她进来站起身礼貌地笑:“盛小姐,很荣幸成为您的指导老师。”
盛浅予受宠若惊,摆手:“应该是我的荣幸才对。”
霍尔先生笑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问:“那么盛小姐现在要开始训练吗?”
盛浅予点头,看了看周围,窘迫地问身后的保镖:“别墅没有钢琴吗?”
保镖低头回答:“在花园里,请盛小姐跟我来。”
盛浅予点头,先礼貌地对霍尔说:“霍尔先生跟我来吧。”
霍尔弯腰表示遵从,跟在盛浅予身后。
本来还有点兴奋的盛浅予此刻没有一点好心情,之前爸爸费了好大心力没有请来的老师,此刻因为何遇而对自己这么尊敬,她心里难过得不得了。
何遇回来得知盛浅予还在花园练琴,直接转了方向去花园。走得越近,琴声越清晰,是班得瑞的《childhoodmemory》,很悲伤的一首钢琴曲。
盛浅予坐在白色钢琴前,身后是嫣红的夕阳,头发被风吹起,裙摆也轻轻飞扬着,何遇没有再上前,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女人。不得不说,坐在钢琴前的盛浅予像纯真高傲的天使,让人不忍亵渎。随着钢琴曲高潮的到来,何遇眸色逐渐转深,childhoodmemory……
一曲完毕,盛浅予还沉浸在其中,何遇走近她,打横抱起,将她放在钢琴上,动作粗鲁,盛浅予瞬间就知道了他的意图,盛浅予忙拽住他的手:“不要……求你不要……”
不要在承载她所有记忆的钢琴上……
何遇捏住她的下巴,声音冰冷地砸在她心头:“盛浅予,你想清楚,你早就没有家了,你能附庸的只有我。”
盛浅予握紧男人的衣襟,咬牙切齿:“你每天就只想着这种事吗?!你和种马有什么区别?!”
何遇冷笑,只是加重了力道,重重侵犯着她的领域。
盛浅予开始还沉浸在童年的回忆中没有出来,自是不愿意在这种情境下做这种事,况且,还在钢琴上。盛浅予将这几天的不满都发泄了出来:“混蛋!放开我!神经病!”
何遇幽黑的瞳孔中染上怒气,该死的女人,真当自己不会惩罚她是吗?力气加重,何遇看着盛浅予咬着唇的模样,心里涌上一种无力却又畅快的感觉,还敢反抗?这个女人,胆子真是太大了!
盛浅予力量上抵不过男人,只能坚持着不被生理反应席卷精神世界,眼中充斥着倔强与浓浓的怨恨:“何遇!你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何遇动作不停,捏着她的下巴:“我何遇还没有怕过什么。”
盛浅予依然只有那一个词来骂人:“神经病!”
盛浅予喘息着,疲惫地不想再反驳什么,她一定要离开这里。
何遇看着面前的女人逐渐闭上眼,深深皱眉,身体这么不好还敢跟他作对!待在他身边究竟有什么不好?那么多女人想来还来不了!视线触及她平坦光滑的小腹,何遇眸光闪烁了一下,如果……有了孩子,她还有什么借口走?
何遇轻笑,站起身,而后整理好两个人衣服,将盛浅予抱着进别墅,唤佣人给她清洗身体。
该死的女人,他都对她这么好了,她还在矫情什么?!
安泽进门时,何遇穿着浴袍慵懒地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杯红酒品着。安泽上前,垂头:“何先生,M国那边,老爷让您回去一趟。”
何遇神情更冷了一点:“他又有什么事?”
安泽面无波澜:“古伯勒家大小姐生日宴会,老爷的意思是您必须到场。”
何遇冷笑一声:“什么时候?”
“明天晚上。”
何遇点头,起身上楼。
盛浅予还睡着,医生说她最近精神虚弱,身体补充的营养不够,还有,受孕稍微困难。何遇脸色差的要死,立刻让厨房重新修改菜谱,全都是营养类。静静看着枕头上恬静的小脸,不施粉黛,显得更年轻一点,不过她本来也就才20岁而已,比他还小两岁……
这么一个倔强的小女人,居然就这样闯进了他的心房。
真是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