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宁湛忌讳莫深的笑了笑,优雅的低着头整理着袖口,语气幽幽的带着笃定,“早晚都要知道,根本就没必要瞒着她什么的。”
春熙笑眯眯的神情缓缓变得一深,应声跟着宁湛缓缓的走出了卧室,朝站在门口一脸不自然的童欣走了过去。
但童欣永远都不知道的是,只要宁湛愿意,别说童欣能安全的回到F市,就连那些人想靠近她的机会都不会有。
见宁湛又西装革履的走了出来,童欣的眸子浅浅的闪了闪。
宁湛真的是天生的衣服架子,裁剪合身的西装穿在他的身上,更显的他这个人挺拔欣长。
童欣微微有所沉迷的眼神尽被宁湛所看在眼里。
狭长的凤眸微微一挑,俊肆的邪魅缓缓的闪现而出,他悠悠的扬了扬下巴道,“童小姐想要留下来,总是要有一个合适的理由的。”
听着他的话,童欣的心没由的跳了跳,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声,“所以,宁先生的意思是?”
宁湛优雅一笑,但是他说出来的话却不如他人看上去的那么温和,“童小姐既然要留下来,那很多事情,那就是握在我的掌心里,所以,我希望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童小姐都不要太惊讶。”
童欣心中一颤,缓缓的也回味出来了宁湛话里的意思,继而,她缓缓的点了下头。
既然选择了留下来,童欣也聪明的对宁湛接下来的计划也不做多问,只管跟着他。
而整个上午,童欣就待在了宁湛的房间里没出去,宁湛坐在沙发上,快速的签署着各类文件,童欣没什么事做,就百般无聊的捧着一本书,坐在宁湛身边看着,他们的周围的气息安好无比,任谁也不想去打扰他们。
等宁湛签完手里最后一份文件,抬眸望去,就见童欣安静清丽的侧脸,柔和的气息在彼此之间流动着,有个瞬间,宁湛都不想打破这种美好,他就想岁月永远的停留在这里。
但是童欣还是发觉了宁湛的目光,她一抬头,就见宁湛目光淡淡的朝她看了眼,淡笑的优雅起身道,“童小姐,我们该走了。”
“好。”童欣缓缓收了收心,放下书,就举步跟着宁湛走出了酒店。
……只是眼下这是什么情况?齐刷刷的十几个黑衣人面无表情的站在他们的面前,二话不说就冲过来干架?
宁湛双眸悄然一咪,缓缓的后退了几步,面无表情的背靠高墙站定,这让童欣略有一丝奇怪的看了眼他,“宁先生?”
宁湛清风云淡的笑了笑,理所当然的说着,“我不会打架。”
“我也不会……”春熙也是后退了几步,笑的歉意满满。
“……”童欣瞬间惊悚了,什么意思?这是让她一个女人保护两个大男人的节奏吗?
宁湛和春熙两个人不出手,童欣也没办法,只好自己上了,剩下的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没有犹豫的一哄而上。
瞬间宁湛的凤眸狠戾一咪,冰冷的暴怒,瞬间倾泻而出,没有犹豫的,他迅速的抱过童欣,拦腰一转,便躲过了那些人。
偌大的雷雨哗啦啦的从屋檐上飞泻而下,略有昏暗的天际沉沉浮浮的映着宁湛那张俊美的脸,没由的带着了浓郁的冷厉之气。
童欣望着近在咫尺的侧脸,就不禁有些发愣了。
就在她发懵的时候,突然远处传来一阵训练有素的脚步传来,宁湛抬眼看了眼远处不断涌现过来的人,唇角缓缓冰冷的笑了起来。
把那些人交出之后,他搂着童欣就站在酒店大堂里一动不动的。
狂妄不羁的姿态,隐隐卷带着了冰冷的怒意,他即使是一句话也不说。那冷凝的强大气场铺天盖地的全席全场之时,令人的感觉,只有无穷无尽的畏惧。
尽管童欣早有见识过宁湛的强大气场,可她现在还是有些受不住的从宁湛的怀里退了出去,面上肃着清冷。
察觉到童欣的动作,宁湛并不阻止,只是他面色看上去就更冷了。
收拾掉麻烦之后,冒着雨进来的黝黑男人听着宁湛冰冷毫无情绪的脸,身形猛地一抖,“宁先生……”
宁湛不耐的敛了敛眸,春熙便会意的把人请出去,春熙也是小声的在他的耳边提点了一句道,“你可别在这个时候惹宁先生生气。”
有这一句话,那个人自然是不敢再多呆,利落的退了出去之后,春熙跟在后面,也走了出去。
适才发生的一切,酒店的一干工作人员也是被吓得不轻,也好在有春熙及时安抚,这才阻止了他们想报警求救的动作。
这一动静自然而然的也是传进了朱文章的耳朵里,他坐在办公室里,面上是前所未有的烦躁,他没想到他前前后后派了那么多人都没有能把宁湛收拾掉,反而还赔的血本无归!
“关小姐那边还是没有消息?”
“没有。”女人平静的摇了摇头,忽而,女人闪了闪眸子说道,“要不,您给容先生打个电话,问问看他知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队伍是什么人?”
朱文章的目光徒然一亮,他没有任何的犹豫,就拨出了一个号码。
很快,那个电话就被接通了,那边有了一个的男人响了起来,“有事?”
“容先生……”
朱文章的话刚刚起来个头,就被人掐断了,电话那头人的眉眼似乎是染了笑意,就连说话也是带着笑意,“宁湛?是华海集团的那个宁湛么?”
听罢,朱文章的眼皮猛地一跳,“先生您知道他……”
可他的话尚未说完,就被男人冷冷的打断,“朱文章,看来你是真的老了,安逸享乐的太舒服,很久不知道居安思危是什么意思了吧。”
说着,那人的语气彻底的降了下来,冰冷的如同隆冬中的寒风,令人不寒而栗,“也罢,看在你这么多年尽心尽力的份上,我最后和你说几句。”
“是。”听着他的话,朱文章的心底的那份不安,徒然的从后背攀升了出来,但他的面上依旧端着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