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原来如此

话说，云霁和小芷到了高府门前，正想走进去，却被门口的侍卫拦住了。

“我们是你家公子的朋友，快让我们进去。”云霁在一旁试图劝服着侍卫让她们进去，但是侍卫看了一眼云霁，又看了一眼小芷，直直的站在那儿，冷冷的说道：“我劝二位姑娘赶紧离开，这儿不是你们可以胡闹的地方，别在这儿纠缠，不然一会儿就不客气了。”

“这位大哥，你一定是新来的吧？你不认识我们也正常，我们十几天前还在这府中呢，你快让我们进去见见你家公子。见了你家公子，你就知道我们没有骗你了。”云霁依旧赖着脸皮说道。奈何这回侍卫看都不看小芷一眼，把她当成空气似的撂在那儿。

云霁见侍卫没有任何反应，试图闯进去，但是被侍卫一把提溜起来，仍在地上。云霁吃痛的揉着屁股，在一旁的小芷扶起云霁，愤愤道：“不让我们进去就不让我们进去嘛，干嘛这么凶。不知道怜香惜玉的吗？”侍卫还是直直的站在那儿，没有任何反应。

云霁见正门实在进不去，便打起了爬墙进府的主意。她拉着小芷走到了侍卫看不到的地方，小声地对小芷说道：“小芷，正门我们是没有办法进去了？”

“那怎么办啊？小姐。”

“别急，我有办法。”云霁故作玄机道。云霁指了指不远处的墙角，脸上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

小芷看到云霁指了指墙角，心里马上明白了云霁的意思，她想起云霁那次爬树摔了腿，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什么？”云霁好奇的问道。

“我想起了小姐那次从树上掉下来在床上躺了半个月。”

”好啊，小芷，你都嘲笑起我来了，“云霁故作要打小芷，道：“哪壶不开提哪壶。”

”小姐饶命，小芷下次不敢了。“小芷求饶道。

云霁还是没有放过小芷，她追着小芷跑了一会儿。等到二人都累的跑步动了，这才停下来。

“小姐，我好饿啊，我们去吃点东西吧。”小芷气喘吁吁道。

云霁扶着腰，踹了半天气才开口说了个“好”。

走到街道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云霁不知道该往哪儿走。虽然银川的角角落落，高玚可能都带着云霁走了好几遍了，可从小就分不清东南西北的云霁还是不记得自己曾经是否有来过这儿。她站在路口，人群在她身边移动着。

“小姐。”小芷轻轻唤了声云霁，把走神的云霁拉了回来。

“啊！”云霁回过神来，道：“小芷，我带你去吃馄饨可好？”

“馄饨是什么？”小芷好奇的问道。

“馄饨是……是……就是一种很好吃的东西。”云霁想了一会儿，还是不知道怎么形容馄饨。她印象中的馄饨就是那天高玚带她去吃的，那味道至今难忘，也再难吃到。

“好啊，小姐，我们快些去吃吧。”小芷捂着肚子道。

“恩。”

云霁不知道确切的路，她跟着自己的感觉走。她觉得自己的感觉是对的，可是走了许久，还是没有看到那家馄饨店。

“小姐，怎么还没到啊？我要走不动了。”小芷嘟着嘴道。

“就快到了，在坚持坚持啊。”云霁安慰道，但她自己的心里却是没底的。

二人又找了会儿，拐了个弯，终于看到那家馄饨店了。

“小芷，快看，就是那家了。”云霁指着不远处的馄饨店，激动的道。

小芷睁大了眼睛，说不出来的开心，终于可以吃上东西了，她已经饿的没感觉了。

云霁拉着小芷小跑过去，二人用包袱里仅剩下的一些钱吃了几碗馄饨。吃完馄饨，二人心满意足。只是云霁想起昨日经过的村庄，想起昨日留宿她们善良的老婆婆，心头不禁产生疑问。恰好老板过来收钱，云霁轻声问道：“老板，我们昨日经过几个村庄，为何那几个村庄的村民饱受干旱的折磨，但是银川却依旧如此繁华呢，仿佛没有干旱似的。”

老板听云霁如此问道，说道：“一看姑娘就是长年待在闺阁之中。”

“何以见得？”云霁好奇的问道。

“只要是与外界有些接触的人都知道，自从许多年前宸国灭亡以后，原本三国鼎立的局面就变成了二国争霸的局面，这二国就是如今天朝和羽国。起初，两个国家的实力还是不相上下的，可是十几年前，羽皇突然得了一种奇怪的疾病，饶是寻遍天下名医，还是无法治好羽皇的病。直到有一天出现了一个怪医，说是只要好好呆在佛堂里，外人不要轻易打扰就没什么大碍了。于是，这羽皇每月除了几日上朝的时间，其他时间都是呆在佛堂里。听说啊，那佛堂还是专门建造的，外面有重兵把守，没有羽皇的诏令，任何人都没办法进去，就连羽国的重臣司马照都吃了好几次的闭门羹。羽皇这病说来奇怪，来的突然，就连医治的方法也如此奇怪。”老板连连摇头。

云霁知道老板口中的羽皇就是自己的父亲，她心里明白一切，但是脸上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云霁又开口道：“可是这与那几个村庄有什么关系呢？”

“这姑娘就有所不知了，虽说朝堂上的事我们这样的商贩不懂，但是多多少少还是会从这来来往往的人中听到些。那羽皇每月就只上几天的朝，朝中的许多大事自然是不晓得的。国中大事虽有护国大臣看照，但是护国大臣没有羽皇亲自下令自然也是不敢擅自做主的。因此啊，等到羽皇从佛堂出来的时候，处理事情的最佳时机早就错过了。如此几年下去，羽国的根基也开始衰弱。而天朝皇帝，也就是我们高祖皇帝这十几年来励精图治，把我大天朝治理的四方来朝，四方百姓无不艳羡我们天朝的子民。可是，天朝和羽国自从十几年前联手发动那一场战争后，从此便再不来往。”老板先是自豪的说道，随后叹了声气，又道：“这就苦了百姓了，姑娘可能不知道，西岷山往外一公里便是羽国的疆土了，姑娘所说的那几个村庄应该也是属于羽国的疆土的。”

“是的。”云霁想了想道。

“如此便是了。天朝和羽国已经二十余年没有互相来往了，天朝律令也明文禁止天朝百姓与羽国百姓来往。这几年，天下各地普遍出现干旱的现象，银川这一带也是如此。幸运的是，我们高祖皇帝早就下令开渠引水进银川，所以银川便没有遭受太大的损失。但是羽国的疆土就不一样了，想必姑娘一路走过来也看到了。”老板连连叹气，道。

“可那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啊，难道你们就忍心看着那些无辜的人活活饿死么？”云霁愤愤道。

“姑娘，我们高祖皇帝哪里都好，就是……”老板犹豫了会儿，小声的说道：“唯一不好的便是对羽国的仇视了。天朝的律令里写的很清楚，一旦发现与羽国百姓有来往，便收押。我们就是想，也不敢啊。”

“为什么？为什么在生命面前为什么还要分国家？”云霁想不明白，在她看来，生命的价值都是一样的，没有比什么生命更宝贵的。

“哎。听说啊，是因为宸国公主，当今的高祖和羽皇从前都是在宸国的皇宫里当质子的，二人都喜欢上了美丽的宸国公主，但是二人回到自己的国家之后却又联手发动攻打宸国的战争，宸国皇室在那场战争中几乎被斩杀殆尽，宸国公主也不知去向。照理说，高祖和羽皇应该不会如此仇视对方才是啊？”老板挠了挠后脑勺，又道：“这里面的原因啊，是各有各的说法。我还听说啊，羽皇这么多年来从未宠幸过后宫嫔妃也是因为那个宸国公主。真不知道那宸国公主是什么样的美貌能让羽皇坚守至此。”老板唏嘘道。

“老板，来碗馄饨。”

“这就来了。”老板收拾好了碗筷，便匆匆下馄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