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漆黑一片。
此刻,一名少年正呆呆的站在窗前,少年的身体看上去是那么的单薄与消瘦,给人一种营养不良的感觉,在少年的眼神中你看不出来任何情感,他的眼神中如果真要说有什么,那就是空洞,对就是空洞,那是一种死寂的眼神,这样的眼神出现在一个活人的身上,那么说明,这个人就的心已经死了,现在这样子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少年名为潇寒,清风城三大世家之一的潇家家主潇青山的独子。今年已经有15岁的年级,由于不能够修炼,不管是在潇家,还是在外面,都是被人欺负的存在,如果只是外人欺负他也就算了,但是在潇家,他这个少主,没有人会在乎他,没有人会因为他是家主的唯一儿子而害怕他畏惧他,就连潇家的那些下人都是看不起他这个少主,因为他潇寒是一个废物,一个不能修炼的废物。
天曜大陆,武道盛行。作为清风城潇家家主潇青山唯一的儿子潇寒,却是一个不能修炼的废物,这是一个多么大的笑话,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正所谓虎父无犬子,可是这样的事就偏偏发生了,发生在了潇家这对父子身上,父亲作为清风城排的上号的高手,还是一家之主,可是儿子呢,废物一个,废物到从十岁开始修炼,到如今五年的时间都是过去了,可结果还是如同往常一样。
也不知道呆立了多久的时间,反正外面的暴雨依然没有停下。少年缓缓的转过身,回到的他平时休息的床榻之上,少年的屋内程设十分简单,一张少了一条腿的桌子,外加两把看上去摇摇欲坠的椅子,最后就只剩下此刻他身下看起来最“豪华”的床了。
此刻,少年的眼神中仿佛又了些许的神采,那空洞的眼神逐渐的有了些什么,那是一种无法有言语来表达的东西,因为此刻,在少年的眼神中有着许许多多的东西,有怨恨,有不甘,有羡慕,有嫉妒,有期盼,有失望等等等......当这些都交织在一起的时候任谁也找不到一个形容词来形容,少年就这么躺在了床上,双眼瞪的老大,看着雨点滴落进来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就如这些事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般,就这么躺着,雷电落下,透过窗户照耀在少年的脸庞之上,并不算英俊的脸庞上流露出来的却是痛苦之色,缓缓的抬起左臂,衣袖慢慢的滑落,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显现出来,少年还记得,这是今天白天他没有完成管家交给他的任务被管家给打的。
挣扎起身,少年蹲下身来,一只手扶着床沿,另一只手在床下面摸索着,良久,少年终于找到了他想找的东西,伸进床底下的手缓缓的收了回来,在他收回的手中,有着一个小木盒,木盒看上去极为精致,在木盒上面雕刻着一只模样怪异的妖兽,那张开的大嘴就犹如要吃掉眼前的少年一般,缓缓的打开小木盒,少年的脸上才露出了一丝丝的微笑。
他还记得交给他小木盒的人说的那段话,儿子啊,如果有一天,你不想再在这个潇家待下去,那么你就带着这个小木盒离开,一旦离开,那么就在也别回去了,我不希望你有那么一天,但是我也希望你有那么一天,少年现在已经回想不起当时给他说这话的人的模样了,只是还依稀记得当时给他说这话的妇人是流着泪对他说的这些话,十年时间过去了,直到现在,少年依旧不明白那妇人为什么说不希望有那么一天,但又希望有那么一天,这两句话,明显很是矛盾,但是那妇人还是这样对他说了,到现在少年也没有明白其中的意思。
不过这些都不在重要了,因为少年已经决定离开这个他生活了15年的地方,在这个地方,他没有快乐,没有欢笑,跟是没有感觉到家的温暖,他的父亲对他彻底失望,对他不在理会,潇家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欺负他,凌辱他,嘲笑他,打骂他,最为可悲的是,哪怕是清风城的乞丐都会欺负他,见到他也会吐上两口唾沫来羞辱他。
缓缓打打开小木盒,木盒里面放着一块黑白相间的玉佩,玉佩的造型有些怪异,就像是一条白色的鱼和一条黑色的鱼,相互依偎,相互交织在一起一般,伸手拿起玉佩,一种舒适的感觉传遍全身,少年感觉自己身上的那些伤口没有那么疼了,翻过来翻过去的看了好几遍,少年也没有看出哪里有不对的地方,最后在看了看那个小木盒,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了。
雨,越下越大,完全没有一点要停下来的意思,就犹如少年决定离家出走一般不在回头。少年并没有带任何的防雨器具,就算是想带,那也没有啊,离开潇家,少年漫无目的行走在大街上,不知道何去何从,最后随便选了一条道路。雨水洒落在少年那消瘦单薄的身躯之上,淋湿了他的衣衫,可是少年犹如为觉,已然行走着,渐渐的,少年距离清风城越来越远,不过从始至终少年都没有回头一次他没有任何的不舍之情。
扑通一声,少年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拌到了一样,摔在了泥泞的道路上,少年站起身来自嘲一笑道:“呵呵,就连你都要欺负我,我一个将死之人你都不放过,还要欺负我。”
没错,少年离家出走不是因为别的,他是认为自己活的太憋屈了,这样苟且的活下去,还不如早点离开这个世界从新来过的好,那样总比现在这样每天被人侮辱,欺凌来的好,至少他离开以后,不会在有人侮辱他,欺凌他,这就是他想要的,所以他离开的时候只带了在他5岁的时候那个记不清楚模样的母亲留给他的东西,这也是他唯一的东西了,哪怕是死,他也不会把母亲留下来给他的东西留在潇家。
天边渐渐的泛起了一丝鱼肚白,暴雨也渐渐的小了起来,此时的少年站在一个山头之上,山风呼啸而过,带着雨水打在了少年的脸庞之上,让少年感觉到了一阵生疼,不过这些又算的了什么,这样的疼和心里的痛相比较起来什么都算不上,少年缓缓抬头看向了天空,然后抬起了他的右手,只见他的右手握成拳头状,但是唯独食指却是指向了天空。
什么狗屁天道,我特么就不相信有你的什么狗屁天道,不是都说天道有灵么,那你来一道雷劈死我啊,我不想活了,你来啊,你个狗屁天道,少年在这一刻爆发了,他很不甘心,他恨,恨这天道,天道不公,所以他这个时候骂起了天,但是又是因为不会骂,所以说来说去也就那么两句。
轰隆......
少年的话音落下,就好像天道听到了他的怒骂而愤怒一般,发出了轰隆轰隆的声响,突然,天空中一道雷电闪过,最终劈在了这位用手指着天空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