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了么,真是伤脑筋了。”
艾瑞克坐在地上,身边躺着数十具分裂者的尸体。
他从衣服口袋中掏出了一包烟,点上了一根,眉头紧皱着,为了对付这麻烦的家伙,她浪费了太多的时间。
Iva她还在封锁区里吗?
算了,再找下去,我可能也要死在这里了。
我还没有如此大的觉悟,要跟你一起死在这里呢。
想着,他站起身,朝着轰炸开始的反方向跑了起来。
“利瓦,你冷静一点!”
“走开,克拉克他们的仇,我一定要亲手报回去!”
“那也要活下去才有这个可能啊!”
卡莲从身后抱住了他,现在没有时间再去争论这些了,她很清楚,如何在逆境中杀出去,才是现在最需要考虑和计划的事情。
然而,现在能够称得上战力的,大概只有自己了吧。
我一定要带着利瓦活着出去才行,已经没有退路了。
利瓦的情绪平稳了一些,此时,克里斯塔站起了身,从腰间掏出了她唯一带着的武器,一把左轮手枪。
“我也来帮忙吧。”
“不用了,这个距离,你根本帮不上任何的忙。”
卡莲毫不留情面的说着,然后将收回的大狙举了起来,一点点的探出头,在可以看见的区域里搜寻着有可能遇见的敌人。
克里斯塔没有在意刚才卡莲说的话,她走到了利瓦的身边,刚想说些什么,便被他瞪了一眼。
那眼神中带着极度的怨恨,不禁让克里斯塔后退了一步。
“离我远一点。”
他冷冷的甩下了这句话,然后一言不发的跟在了卡莲的身后,感受到凝重气氛的安吉利亚,双手抱着身体,发抖了起来。
“我...我们该怎么办。”
“跟着他们吧,尽量保持一些距离。”
杰拉尔德说道,然后扶着她的后背,慢慢的向前走去。
啊,一切都被我给搞砸了。
我真是个没用的人啊......
克里斯塔的心情十分的低落,虽然她并没有做错什么,为了安吉利亚和杰拉尔德她没有办法选择。
但归根到底,只是自己的能力不够,如果有足够的力量的话,这一切的悲剧都不会发生。
这大概是她第一次感到自己如此的弱小,不堪一击。
没有时间再这样一点点摸索了,只能赌一把了!
卡莲深吸了一口气,向前迅速的跨出了几个大步,视野一下子宽广起来,她在一瞬间就发现了三个正警戒着自己的枪口。
“糟糕!”
她扑向地面,做了一个翻滚,两声枪声瞬间传了过来,打在了她左侧的地面上,这时,她举起了枪,迅速的瞄准了其中一座建筑的楼顶,然后,她看到了那枪头向上微微的抬了一下,子弹从她的头顶划了过去。
这一幕直接让她愣住了,因为在那一瞬间,她的所有感官都告诉自己,她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不过那一枪并没有打中她。
这是怎么回事,那些狙击手绝对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没有多少思考的时间,她再次集中精神,看了一下那栋建筑楼顶的状况,脚步不断地跨越着,让自己随时处于不规则的运动状态。
然后,她发现,那支本该取下她性命的枪头,消失了。
“四号,你怎么了?”
没有任何的回答,所有的狙击手开始慌了手脚,因为在那一刻,失去联系的并不只有四号一个,他们发现,甚至没有枪声,他们就在这诡异的几秒钟内失去了三个同伴。
“有人入侵道防线之中了,所有人都保持......呃......”
一声低沉的呻吟,那个指挥的声音也消失了,这一刻,整个防线都陷入了不安之中。
在炮台待命的两个士兵,互相看了一眼,然后迅速的装上了炮弹。
“没办法了,用这个攻击吧!”
“不行,不行哦,这样可是会伤到大姐头的。”
身后传来了一个有些稚嫩的声音,士兵回过头,发现那个穿着黑色皮衣,蒙着面的人,此时正举着枪,对着他们。
枪头上装着一个长长的筒,他们并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装置,就在枪口微微抬起的瞬间,倒了下去。
依旧没有明显的枪声,伯纳放下了举着枪的手臂,按了一下耳边的通讯器。
“你们那边的情况如何?”
“报告长官,所有人都已暗杀完毕。”
“不愧是老大手下的精英,做事真是让人放心,替我警戒周围,有情况及时通知我。”
“是!”
伯纳松了一口气,然后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肩膀,此时,他发现在封锁区内,似乎有人正瞄准着自己,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将手举了起来。
“喂,不会做出误伤队友这种蠢事吧。”
“那个好像不是援兵,好像是他们帮了我们。”
卡莲死死地盯着倍镜,没有任何的松懈。
“不过,他们穿着的衣服有点奇怪,好像都是黑色的皮衣,这是什么打扮?”
“黑色的皮衣?”
克里斯塔听到这个词,精神一下子振奋了起来。
“还有什么特征么?”
“蒙着面,带着连衣的帽子,还有的话,就是那个最中间的人好像长得还挺矮的。”
“果然是他们!他们是来支援我们的!”
也许是因为太过绝望,在重新看到希望的时候,克里斯塔没有了之前冷静的样子,朝着封锁线外跑了过去。
看到克里斯塔的身影,伯纳又再次按下了通讯装置的按钮。
“喂,老大,我看到大姐头了,活蹦乱跳的。”
“那还不赶紧给我打包带回来。”
“是是......”
伯纳举起了手,挥了挥,然后也走了过去,此时,轰炸进度已经过了一半,爆破声越来越响,彻底盖过了所有其他的杂音。
“看来,没有时间再来上演一场感人的相遇戏码了。”
伯纳加快了脚步,而就在踏入封锁区的那一刻,他看到了地上躺在血泊中的克拉克和雪莉。
他们的表情并没有痛苦,眉头舒展着,似乎放下了一切。
伯纳愣了几秒,微微的皱了皱眉头。
“果然是两个无可救药的笨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