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生变!
刺客来势汹汹,从那声叫喊开始,人们终于发现席上陆陆续续不见的人,全都悄无声息的死了!刺客行踪暴露,王卫一哄而上。
这些人都不是善类,战力强悍,有以一敌十的武力,基本是两败俱伤,王卫头领好不容易抓到一个活口,才拉到云叙白面前,人家便咬破毒囊自尽了!
“王,属下办事不利,求王责罚!”王卫头领战战兢兢的跪在云叙白面前,云叙白冷着一张俊脸,一言不发。
昌王叔带着繆婉,两人已经换了便服,齐齐跪在云叙白面前。
“王上!这是有人要谋害臣下啊!若是不查清楚,再有下次,臣下恐怕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云叙白依旧一言不发,好像在思考什么严重的问题。繆婉跪在冷冰冰的地板上,很想把云叙白拍飞!好歹她是二十二世纪的新新女性,动不动就让跪!还动不动就不让人起来!她心里真的是不爽到了极点,偏偏又没有发言权!
半响,云叙白一副终于回过神来的样子,“圣女呢?”
“回王上,圣女此时在承天宫内。”
“哦”
哦?几个意思?这王是要闹哪样?他要是不把这事搞定了,自己在这里的日子可就不能愉快的过了!
繆婉抬起头来目光直视云叙白双眼,“请王上彻查今日之事,否则繆婉在迟素寝食难安!”
云叙白闻声望过去,心头陡然一颤。
繆婉一张小脸美美的,肌肤如凝脂玉一般,睫毛卷而细长,轻盈如羽扇,忽闪忽闪的灵动如斯。除了眼睛,这张脸分明是他日思夜想了许多年的!
云叙白轻轻的把她扶起来,饶是心里波涛汹涌,面上也未曾表露分毫。
“孤会给你一个交代,如今王府不安全,你便随孤住在王宫。”
繆婉一脸懵逼,什么情况?!住王宫?!围观众人心里也是吃惊得很,向来冷心的王上方才关心关心我们圣女吧,合情合理,全国人民都爱戴她,没有一点意见!可要是如此关心别国公主,还是嫁给王叔了的公主,这不科学啊!
云叙白仿佛完全没有接收到众人狐疑的目光,直接拉着繆婉走了,留下众人风中凌乱。王叔的脸也是青一阵白一阵的!
这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晚,刺客来去王府旁若无人,迟素王勒令刑部尚书彻查,整个帝都高层分外紧张,风雨欲来。
民间突然流言四起,说云叙白为拿嫣公主美色所惑,迟素的天就要变了。
而流言的女主角如今坐在御花园的秋千上发呆,根本没人搭理!
流言的男主角云叙白却陷入了头脑风暴。到底谁才是尧清?如今他是凡人之躯,没有法力,分辨能力下降了很多。
圣女都叫天兰身负大气运,一双眼和些许气泽与尧清颇为相似。拿嫣公主出身也好,容貌神态都很相似。那么,究竟是谁呢?
日子悄然逝去……
离王府行刺事件后月余,迟素帝都承天宫,迎来通天火光!大火烧得诡异,整个承天宫烧得无声无息,人们发现了的时候,火已经救不了了。
都叫天兰颓然的跌坐在离承天宫大门不远的地方,一言不发。整个承天宫被悄无声息的灭了,王室那么久了却依然一点动作也没有,她想起藤白姨把她救出来又回去找父亲的样子,很美,也很惨。
同样时有备而来的人,出入迟素简直如入无人之境。承天宫大部分人都被药倒了,他们死的时候,没有一点声音!
云叙白闻讯赶来的时候,独孤初正把吓得不轻的都叫天兰圈在怀里安慰着,云叙白一把将独孤初掀起来。
都叫天兰周身一冷,抬头直直的望着云叙白。领头来的人说是受了云叙白的命,要灭了这权势滔天的承天宫,留一个稳稳的江山在手里。
都叫天兰原本不信,可是救援的人来得那样迟,来的人是那样冷漠嚣张,由不得她不信。
“杀了我吧。”语气淡漠得不像在说她自己。
云叙白蓦然觉得心头一疼,把手递给她,想扶她起来。都叫天兰看了云叙白递过来的手一眼,好像那是淬了毒药的刀子,猛的一巴掌拍开。
“王上既然要杀,就不应该留下我这一个。毕竟有我在一天,承天宫就没有亡,我就会无所不用其极的,让你不好过!”
“那么,孤就等着,你的无所不用其极。”
都叫天兰还想说什么,却突然一下子昏了过去。是独孤初把她打昏了,以防她越说越离谱。
……
夜凉如水。
承天宫的大火激起百姓的怒火,而迟素帝王却在查到一半的时候勒令不许人再提起,否则刑诛九族。
都叫天兰很快冷静了下来,抛开承天世世代代为迟素尽心尽力这一点,他们与云叙白更没有什么明面上的过节。所有的疑点重重,都把真相指向了拿嫣。可恨云叙白天天躲她,让她一点申诉的机会没有!
转眼,王宫内,议事殿。
“查到拿嫣的那些喽啰要做什么了吗?”云叙白淡淡的说。
地上恭敬的跪倒了一片,“回王上,拿嫣人,如今好像是冲圣女来的。”
“哦?”
“他们的教皇十多年前丢了女儿,他们怀疑是圣女。”
云叙白如玉修长的手指轻轻在书桌上打着节拍,若有所思。
“教皇时日无多,需要一个接班人,她的大徒弟是最好的人选,可她一直把目光聚集在失踪多年的女儿身上。”
“有点意思…”云叙白正欲说什么,门外的司礼太监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
“王上,不好了不好了!圣女昏倒了!”
“哦?”云叙白俊眉微皱。
“圣女身上冷得像冰块一样,看了好几个御医都说没法子!如今大祭司下落不明,要是圣女再出岔子,那百姓们可就压不住了!”
“去看看。”
御医在都叫天兰的床前跪倒了一片,独孤初气急败坏的怒骂着他们,转眼看到云叙白的时候明显一愣,却还是叫嚣着让人把御医们扔出去。
“独孤,你僭越了。”这是云叙白第二次同他讲这句话,他沉默不语,的确是僭越了,只是怪床上躺着的那个多变的小姑娘,悄悄的在他心里安了家。
“吾王万岁!”一群人再云叙白面前跪倒。独孤初怔怔的望着这个从小长到大的少年,只一句话“王上。”
生分了,从此刻开始,不仅是生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