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转瞬即逝,敖顷派出妖奴向魔界递出战帖,并在妖魔交界处大战,军队列阵在前,气势磅礴,妖军信心满满,不出几个时辰,魔界果真前来应战。
“妖皇,后方埋伏已经准备好。”黛姬附耳说道。
“魔尊可来了?”
妖奴看了看几眼,军队里都没有魔尊的影子,“只有魔尊的亲信来了。”
抬着妖皇轿子的小妖分明觉得这轿子又沉了许多。
“传令下去,杀无赦。”
“是,妖皇。”
黛姬一剑挥下,“杀。”
两方军队展开厮杀,敖顷出轿拿着拓月刀一挥解决了一面敌军,随后将手中的刀用意念控制向魔界带兵之人驶去,正入脑门,一时魔界大军混乱了场面。
“妖皇,如今我们已经控制了形势,下一步是否乘胜追击?”
“追,自然要追。”他将手边的一个魔兵从空中扔下,身体摔得四肢分离。
黛姬看着他杀红了眼,心里居然也有了害怕,但顾不得,她立马带上军队直击魔界,敖顷对妖奴说,“你且留在万邪门五十里处的埋伏上。”
“是。”
押着大量战俘前往魔界,魔兵早早就通报妖兵在距离魔宫还有一百里,魔尊心里有了一点点焦躁,“你过来,告诉暗夜军可以行动了。”
“是。”
敌军越来越向前,到了魔界自家门口,魔尊才紧张着亲自迎战,如今,妖界成了烫手的山芋,眼见着与天界的战事在即,又出了这么一回事,这帝位果然难争。
魔尊带着几十万魔兵在距离魔宫五十里处等候,看着妖兵队伍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敖顷驾着坐骑,看着魔尊的那头白虎,心里甚是喜欢,于是一见面就来了个下马威,“魔尊,你这白虎本皇甚是喜欢,我要了。”
“口出狂言,要拿来就是。”
敖顷将魔尊的亲信之人扔到他跟前,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魔尊面无表情,敖顷又将战俘拉上来。
“今日,我屠了你上百万大军,眼下的这几个是各方军队统领,你魔尊还是不在乎?”
“你若喜欢拿去就是,这些都成为不了我的心患。”
哪晓得那几个统领用随身的匕首了断了自己,说道,“属下办事不力,自请谢罪。”
魔尊拍了拍手,“本尊会好好安抚你们的家人。”
敖顷看着这魔尊残忍,“魔尊,敢不敢与本妖皇一战。”
“妖皇,你......”黛姬还未说出口就被拦下,看来他心意已决,谁也阻止不了。
见魔尊还在犹豫,他又激将了一把,“魔尊这是怀疑自己对不上一个新出的妖皇?”
“你不必激将于我,战,就是了。”魔尊唤出兵器。
“黛姬,备上一副棺木。”
“是”
魔尊大笑,“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敖顷不理,将手中的狐火化作兵器,立在坐骑之上,气势葳蕤,眼前浮现出容栖,他邪魅一笑,“受死吧。”
他拿出当年的气势,战刀之上,狐火围绕,随手一挥,滚烫的火焰朝向魔尊,魔尊双手吃力一挡,感觉火焰的滚烫就如正扯开他的皮肉,钻心之痛,一个闪躲,闪过了那团火焰,舒了一口气。
魔尊手腕一动,挥舞着手中的刀,一团黑气笼罩在战场之上,魔尊突然消失了,只能在这团团黑气之中听见他的声音。
敖顷身后的军队莫名其妙少了一些,没有任何声音,黛姬警惕道,“大家小心。”
“装神弄鬼。”敖顷双手一转,两手之间的火球便和这黑气斗起了法,敖顷向上一看,稍作淡定,拿出拓月刀,向上一跃。
许久,空气就像凝结了一般,黛姬看着敖顷消失的地方,心里满是担心。
突然,一妖兵指着前方越来越清晰的黑影,“黛姬大人快看。”
原来是敖顷提着魔尊的首级归来,拓月刀上淋漓的血,让所有妖兵雀跃,“恭喜妖皇大人凯旋而归,顺利攻下魔界。”
敖顷将刀插入地上,“从今以后,妖界第二强界,谁敢不服,来我妖界,与我一战。”
大军队带着胜利归门,妖奴在后方埋伏中受了暗夜军的攻陷,正殊死抵抗。
敖顷看见妖奴放出的求救信号,“黛姬,你带着大军随后到,我先赶回去。”
“是。”
敖顷驾着狐火迅速赶到,看到暗夜军正攻打万邪门,他在背后聚集了一团狐火困住了几十名暗夜军,大火烧了好久,暗夜军都还能挣扎,果然是魔尊的精英部队。
“了结你们,本妖皇好归家。”他用狐火封了顶,不出几个时辰,暗夜军已经化为灰烬。
这回妖界大胜的消息传入各界,天界也因此引起了警惕,一时议论纷纷都说这新出的妖皇了不得,除天界外的各界都来登门造访,妖皇一一回绝。
敖顷又整顿军队准备再攻天界,天界自然会引起重视,这次吃了胜仗自然妖兵信心满满,黛姬看着敖顷日日夜夜操心军队,操心战事,他现在当真是为了帝权而这么上心的吗?
“妖皇,注意休息。”她端来参汤,也不见他眼睛斜一下。
“私下还叫我师兄吧,你我之间不必受这么多拘束。”
“好。”
一小妖上前通报说冥界的骆忍上神前来拜访,敖顷心想,他一向不争名利,今日怎么会为了这点权贵之事登门造访?
“传。”他示意让黛姬退下,在万邪门的大殿,在他皇位前放置了一道屏风。
骆忍看见这屏风心里的判断更加确定是真的,后方坐着的就是敖顷。
“听魔界的残兵败将说,拿着妖界宝刀拓月刀,战斗时身上带有狐火的形状,我猜,坐在位上的人,正是敖顷你吧。”
敖顷挥开屏风,“这么了解我?”
骆忍拱手,“耳熟能详。”
“既然来了我万邪门,就留下来吃庆功宴吧。”
“愿意在你这儿讨上几杯酒喝。”
晚宴只有他们二人,敖顷让妖奴拿了几坛妖界上好的酒酿,骆忍喝了一口,赞不绝口,说是要带回冥界几坛,怕是几日不喝上心里啊就总觉得不如意。
“拿去就是,怎么,游历人间够了?”
“哪里,才从上面回来。”
敖顷停下手中的动作,“天界?”
“是啊。”
“那你可见到容栖了?”
骆忍喝着酒看了他几眼,“看见了。”
“她如何,天帝老儿没有刁难她吧。”他还是担心,天帝会认出容栖,不然到时候一切都晚了。
“为何要刁难,天帝甚是喜爱她。”他又给自己倒上几杯,越喝越上瘾了。
“她临行前我就曾讲过,我会等她,可数年过去了,为何她还没有下来。”
骆忍顿了顿,“前几日我做了个梦,梦到过去了,这个梦一做就做了好久,我醒来便已经睡了十年。”
“你想告诉我什么?”
“不急,该来的总会来。”
敖顷迷迷糊糊的吃完这顿饭,说到底他骆忍还是没告诉他容栖怎么样,他又去了顷栖宫,去了枫樱园,她也还是没在那里。
天界四处炸开了锅,都纷纷防着妖界来犯,集结各个部落的天兵天将,容栖这在饶水河畔睡了十年才懵懵懂懂醒来,只见昔日安宁的天界最近热闹了许多。
她去了踩云殿,见着了许多女仙,这儿是她们玩乐的地方,可容栖来这儿并不怎么受欢迎,一来她好人缘多,二来是因为枫樱树,三来则是因为天帝在饶水河畔许下的一座城池。容栖识趣,离了踩云殿,去别处晃悠的时候看见成批的军队集结了起来,路过九重天时看见老君和和几位朝中仙臣正为了什么事给犯难。
“老君好,这是怎么了?”
“你醒了,你这一睡睡了十年,当真是什么也不知道,妖界新出的妖皇战胜了魔界,攻上天界指日可待,这一重海是通往天界的重要结界,破了可是了不得。”
“那就加强封印啊。”
“说的容易,可到底用什么法术才好。”
容栖转念一想,曾经用星期之术加强了整个千古丈的结界,如今也可以试一试,“老君,让我试试。”
“哎呦,小丫头你就别在这儿捣乱了,这可是要命的大事,玩笑不得,玩笑不得啊。”
“你不让我试一试,又怎么知道我是不是捣乱。”
旁边的仙臣商议了告诉老君,就让新奉的百里上仙试一试,于是,老君和几位仙臣带着容栖下了一重海,容栖按照以外师傅给她的口诀,星期之术撒下的光辉加强了结界,令太上老君等仙人瞠目结舌。
“百里上仙果真是厉害,这星期之术乃是战神当年留下的封印术,若用在常人那是学不会的。”
容栖惊讶,当初学这个的时候师傅总说,换成别人早就三五天就搞定了,只有她这么笨才要学上好几年啊。
她告辞了老君,回了饶水河畔,坐在枫樱树上,她想敖顷了,如今仙级不够下不了凡可如何是好,想了好一阵她才决定要赶快提高仙级,否则,敖顷会以为她已经不在这世上了,她问了问藏书阁里的仙童,说是提高自法术的效力便可提升仙级,可这法术又怎么能一时半会儿提上来,好在仙童说,最近这天界赶上了战事,若是在战斗中立了功,这仙级自然就会提升,据说,天帝还会亲自加冕,于是容栖就愉快的决定她要走上这条自以为轻松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