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栖这几日唤出了古琴,将多首战曲学会了,为的就是在大战中立功升级,多样武器多份力。
老君看这丫头勤奋,怕她在战场上受伤,给了她一瓶愈合百伤的丹药,在这天界上,容栖说是能走得近的也就只有老君了。
敖顷眼见着与天界的大战越来越接近,心里的担忧也自然是一天比一天多,他每天必定会回到顷栖宫,说不定有一天他的容栖就回来了。
“妖皇。”
“妖奴,你的伤怎么样。”
“多谢妖皇挂念,已经无大碍了。”
“前来所谓何事。”
“有人托我交给你一封信。”
敖顷拿到信,是护仪的信,信上说,此次大战容栖也会参与其中,眼下他又多了一件棘手的事,想到一个方法,他让黛姬去给他做一个面罩。
他心中猜想,既然天帝老儿都让着容栖参战,容栖若是又杀红了眼,露出了原来的样子,这样一来,就什么都晚了。他只能牵制着容栖,他何曾想过竟然与相爱的人背道而驰,有一天竟然会兵戎相见。
黛姬透过窗户看着敖顷深思的样子,看了看手上的面罩,敲了敲门走到他跟前,“这面具不知道做的合不合你心意。”
敖顷拿过,形状就像是狐狸,“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那我再拿去改改。”
“不用,你下去吧。”
他手里的面具他反复斟酌,是少了些什么,突然恍然大悟,加上几朵枫樱花的样子就行,雕好以后,好好戴上,望着河面,还是有几分样子,该是认不出了。
黛姬夜里查看军营的时候,不少妖兵都在讨论这次的大战,都信誓旦旦的说着肯定会赢,她想明白一个道理,没吃过败仗的军队,只会不堪一击。
但是,箭已上弦不得不发,她也只能跟着这帮妖兵一起祈祷明天的大战一切顺利,她再也不是冥界的鬼姑,而是妖界的黛姬。
黎明时,所有的军队整顿待发,攻入天界的结界一重海首当其要,哪知道敖顷这半天都打不开的结界,竟是自家夫人所为,看着星期之术,除了容栖的血,别无他法。
看着坐骑前的小妖才知道,那几日兵队里是招收了以往千古丈的残兵,他大声询问,“哪几个是从千古丈来的。”
只见人群中多出站出了五人,“你们从千古丈离开的时候百里夫人曾给你们的血清在哪儿。”五个人只有一个人点了点头,他拿出残存的血清。
“只有这么多?”
“妖皇大人,只有这么多了。”
敖顷心安,总算是没有完全破灭希望,以容栖现在的星期之术不得不说,要借着这么一点儿血,很难,敖顷只能姑且一试,将血清集中倒在一个点上,立马就划开了一个小洞,借着这个小洞,敖顷只能保持着与结界一样等同的功力,否则,会引起爆炸。
“黛姬,快带着大军进去。”敖顷撑着洞口,远处赶来的天兵天将立马发起攻击,随着一起来的容栖,斩杀着闯进一重海的妖兵。
“百里上仙,结界被人强势打开,一重海要被攻陷了。”
“什么,我的结界还能被破。”她转身一跃,只看见结界边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正撑着,她手掌仙力汇聚,正向那人推去,却又被另一个戴面具的女人给拦下。
容栖手一伸,握出青木剑,想要当头劈下,戴着面具的女人用力一挡,心想,这百里容栖的功力怎么变强了这么多。
“敢来天界捣乱,看你们是不想活了。”容栖息唤出古琴,弹出的曲子如雷贯耳,震得黛姬脑袋疼。敖顷见状,立马带走了黛姬,容栖死追着敖顷,敖顷把黛姬救下就引着容栖去了另一边。
“哪里逃,堂堂妖皇就只有逃的本事吗。”
敖顷越发觉得他不在,容栖还是很嚣张的,至少不会担心被欺负。
他正出神,容栖用手中的青木鞭抽在他背上,敖顷一个回转抓住容栖的鞭子,把她扯入自己怀里。
“死妖怪,敢吃老娘的豆腐,看老娘不鞭死你。”
说着,一个抬腿,敖顷挡下,固紧了怀里挣扎的容栖,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要命,见她手中的鞭子变成了剑,他才急忙说出,“百里容栖,你是要谋杀亲夫吗。”
容栖一呆,“敖顷?”她摘下他的面具,果不其然。
“栖,你让我又等了一个十年。”
容栖啥也没说就扑了上去,“睡了一觉就是十年之后的事了。”
“睡觉比为夫重要?”
容栖一时支支吾吾的,突然才觉悟他的身份,“敖顷,你现在为何是妖皇?”容栖见着他想躲的意思,抱紧了他的腰,“不说,你今天就掉着我去打仗吧。”见敖顷有所行动,她又急忙说,“如果你要是敢把我弄晕,要么你就不要让我醒,要么我醒了就必定让你失去我。”
“你敢让我失去你,你试试什么后果。”敖顷一边担心着那边的战况,一边又被容栖吊着,无奈之下,他只能发出撤退的信号。
“你说不说,不说我现在就让你失去我。”
“我看你是当了上仙忘了夫君,不好好调教调教你,还真当为夫拿来当花瓶的是吧。”他把容栖横抱着,驾着狐火离开。
一重海的大军撤退了,天界死伤惨重,清点人数的时候发现百里上仙不见了,“老君,百里上仙不见了。”
“什么?快去禀告天帝,还不快去。”
这一边,敖顷抱着仙妻回了万邪门,大家都在诡异这天界的人怎么会被带入妖界,心想着是被俘虏了。黛姬听闻敖顷俘虏了一个上仙,又才去一探究竟,结果,正撞上二人亲热。
敖顷正吻着容栖,黛姬一个拐角就站在那里,干咳嗽了两声,哪晓得这两个人她一低头一抬头的瞬间人又没了。
去顷栖宫的路上,百里容栖使劲的欺负敖顷,敖顷就是不还手把她抓得死死的,“死敖顷,不知羞耻,都被人看见了,而且,你怎么把她带在身边,你是想让我跟你拼命嘛,我......”
敖顷嫌弃自家夫人太吵,用自己的嘴把她的嘴堵上了,果真就安静了,两人生死缠绵,容栖倒是嘴上说反对了,身体却很诚实,两人睡在枫樱园的地上,大概这几日敖顷为备战之事操劳过度,他抱着容栖着实睡上了一觉,容栖还真是不能明白,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成了妖皇,这样一来,岂不是和她对着干吗,明知少有虎还偏向虎山行。
今日这战,她挡得了一时挡不了一世,他若执意要战,想必她也拦不住,只是,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在顷栖宫做饭,火都点不着,出了敖顷的狐火,还真就点不着,她想做顿饭都难,还是趁着敖顷睡觉的时间她去人间买的。
在面对将睡死了的敖顷如何叫起来对于容栖来说这也是难题,不对,她经常遇到各种各样的难题,想来她这一生竟然活得如此坚强。
容栖心一横,拿出了古琴,轻轻一拨动琴弦,花都震落一片,更别说是睡熟了的敖顷,醒来一懵的敖顷觉得心很是累,毕竟有这么个随时能要了命的夫人,他心里也是很震撼的。
“你看这花好月圆,美酒美菜,会不会有些可惜了?”
“我还能说什么?”
二人在一起赏月喝美酒,今天又是月圆之夜,可容栖已经忘记她的阴虱之气要迸发出来的时候,喝了几杯小酒,身体就开始出现不好的症状。
她突然倒在桌上,又立马抬起头,吓了敖顷一跳,“酒量不好就少喝点。”
只见容栖已经红了眼睛,拿起一坛酒说,“说谁酒量不好?”她说完一整坛灌下肚,敖顷起身阻止才发现她已经变了,戒指果然不在左手了。
“找这个?”容栖拿着戒指在敖顷眼前晃悠。
“把它给我。”
“给你。”做着要给他的样子她随手一扔不知道去了哪里,这下子,敖顷觉得自己有得受了。
“...有本事你别用她的身体,出来好好跟我打。”
“什么叫做我用她的身体,这本来就是我的。”
敖顷语塞,她在容栖身子里,他是下不了任何手的,奈何这多事娇妻偏偏在他们小两口才见就多事,他整个人觉得,对付整个百里容栖比打仗难上千万倍。
天界,百里容栖消失的事天帝已经知道,但是并未做出什么表态,但听仙奴说,天帝总会去饶水河畔的枫樱树上看一看,想着一定是思念天妃了。
老君眼见着新一批的神兽就要出来了,若是南微和巫马这两名大将在这个时候跑去找百里容栖,那九重霄上还有谁可以坐镇?
老君去了饶水河畔,“天帝,如果不把这小丫头给找回来,恐怕会乱了方寸。”
“乱了方寸?老君,我看你是近日被烈火烧的有些头晕了吧,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老臣惶恐,这新化的神兽可都是骨子里有傲气的,这之前就听百里容栖一个人,这之后怎么样,可真是难说。”
“好了,我自有打算,你退下吧。”
老君不知道为何天帝现在这么抵触百里这个小丫头,只能跪安散去,他得想法子找找,这丫头平日里跟他关系不错,仙缘自然也好,不该出什么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