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见

时光飞逝，转眼间已是殿选的日子了。

天还未亮，上官婉儿便已经梳好妆，坐在上官府前厅中了，上官挚坐在主位看着一旁的上官婉如，只见她眼眸微垂没有丝毫高兴的样子，便叹了口气。

“父亲不用担心，婉如定不会辜负父亲的安排的。”上官婉如见父亲叹气便面无表情的说道。

是的她怨他，怨他只顾自己意愿，强逼着她入宫参选，可那又怎么样呢？他终究是哪个她记忆中从小便疼爱她的父亲！

“婉如，你老实说，你可怨为父？”

上官挚满脸期待的看着上官婉茹，希望从她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老爷，张敏姑姑来接小姐入宫了。”

上官挚话音刚落，一个家丁便领着张敏姑姑进来了。

“见过上官大人，老奴是来接上官小姐的，这再晚就赶不上开宫门的时间了。”张敏姑姑行礼道。

一旁的上官婉茹见张敏姑姑进来便起身行礼。

“好好！那老夫就将我家婉如交给姑姑您了。”上官挚站起身来，走到上官婉茹身旁，亦是高兴亦是担忧的说道。

“上官大人放心便可！”张敏姑姑回答完上官挚的话转身又对上官婉如说道：“那小姐便随老奴走吧！”

上官婉如微微的点了点头，手里拿上一个苹果，由锦悦扶着跟在了张敏姑姑身后朝府外走去，走了几步又回头，一脸不舍得看了上官挚一眼。

上官挚见上官婉如回头，往前走了几步，最终还是侧头过闭上眼睛挥了挥手不再看上官婉如，上官婉如看到父亲如此，后回过了头眼眶泛红。

走前面的张敏姑姑已经掀起车帘，上官婉如看到便提起裙角走上马车，低头走了进去。

“秀女出府！”张敏姑姑走下马车，让小厮收起踏梯转身喊道。

车夫将拉着缰绳缓缓朝帝宫走去，上官婉如掀开马车侧面的帘子，将头伸出车外，看着那渐行渐远的上官府。

“小姐莫要担心，会有机会回来的！”走在马车一旁的张敏姑姑见她如此便开口劝道，她一旁跟着的锦悦也点了点头。

上官婉如皱着眉，又看了看上官府的方向，便将伸出去的头收了回来，手里紧紧的拿着那个苹果。

帝宫偏门，众多秀女都在此处候着，上官婉如倒此处时，天已微亮，此处也已是人山人海了。

锦悦扶着上官婉如下了马车，上官婉如看着这些秀女，个个都是貌美如花。

她们都和自己认识的秀女嬉笑闲谈着，上官婉茹见此不由的叹了口气。

大好芳华，却被选入宫中，侍候一个比自己父亲还要年长的男人，她们又怎能笑出声来？

“小姐您先在此处候着，片刻会有其他姑姑带你们进宫的，小姐进宫后定要处处小心，切记莫要得罪在场任何一位秀女。”

张敏姑姑的话，打断了上官婉茹的思绪，她朝张敏姑姑点了点头，便又看向了别处。

“等会儿你家小姐会从前面的偏门进去，你在门口候着便可，殿选后你家小姐还是会从这里出来的，可明白？”张敏姑姑见上官婉茹点头，便又对一旁的锦悦吩咐道。

“奴婢省得了！奴婢会在此处候着小姐的，小姐一出来就可以看到奴婢。”

“各位秀女们注意了，两两一组，排成十排，跟着领路姑姑进宫去。不可争抢，不可随意走动。可都明白！”这时一个年长的姑姑叫道。

“是姑姑！”众人皆答道。

“你给我走开，这个位置我要站。”

这时一个穿着鲜艳衣裙的女子走到第一队的第一排，嚣张的指着另一个女子。

而另一个女子且看了看她，便连忙离开了。

上官婉茹疑惑的看着她们，这时站在她前面的两女子正在说着方才那一幕中的女子。

“看到了没，她便是左丞相家的千金！”

“果然这左丞相府的千金就是不同，我们最好离她远点，她我们可得罪不起。”

上官婉茹在她们身后听的到也听真切，便将她们的话记了下来，因为这位秀女她们上官府也得罪不起。

不一会儿秀女们便按照那个姑姑所言排成了两排。

“秀女进宫了！”领路姑姑高声喊道。

顷刻间帝宫偏门便缓缓打开了，第一队姑姑带着秀女跨进了宫门。

秀女一队队少着，终于到了上官婉如这一队了。跨进宫门看到的便是长长的宫墙围成的走廊，秀女缓缓向前走着，前后两队秀女间隔约有二十米。

“老奴见过赤云王！”突然领路姑姑停了下来。

“还不快见过赤云王。”领路姑姑对秀女们说道。

“见过赤云王！”众人皆行礼道。

“不必多礼了，今日是你们殿选的日子，莫要因为本王耽误了时辰。”

秀女们站起身来，却都低着头。

而上官婉如却偷偷的抬起头快速看了赤云王一眼。这一眼上官婉如却有些楞住了，“好生英俊的少年郎”！

他身着一袭素衣锦袍，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势刚健似骄阳，剑眉下一双璀璨如寒星的双眸，泛着丝丝冷意。

早前在待字闺中时，便经常听到其他家丁，提起这位英勇善战的王爷，没想到今日会有这般机遇，可瞧上一眼。

本想他常年在外征战，定是一皮肤黝黑的粗鄙大汉，却没料到生的这竟般好看！

“姑姑快些带秀女们进去吧！本王便先行一步了！”

“恭送赤云王”领路姑姑的声音再次响起，上官婉茹才回过神来。

“恭送赤云王！”

赤云王走后，领路姑姑便带着秀女们继续往宫里走去。上官婉如侧头便看到了那抹还未小消失的身影，就这样擦肩而过。

又走了近一炷香的时间，领路姑姑带着她们来到了一处院内，前面的秀女们也都在此处。

“各位秀女们在此处候着便可，稍后会有公公过来念你们的名字，那时你们便跟他走便可，老奴便送你们到这里了，接下来便要看你们的造化了。”领路姑姑语重心长的说道。

“谢姑姑！”

领路姑姑走后，上官婉如便找了一处宫角一人呆在那处，看着其他秀女们都几人围成一堆聊着什么，而她却孤零零一人。

她待字闺中时也不常与其他官家小姐来往，所以此处没有一位是她识得的。

而此刻，还有另一位秀女与她竟也是一般情形。

“宣！曲清水，谭若，曹琴，方若，司徒敏......前去殿选面圣！”

不一会儿一个太监在院门处喊着，这十个秀女便都跟随着那位公公走了。

这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上官婉如感觉到后，便立刻转过身来了，疑惑的望着她。

“妹妹赵沁，见过姐姐！”一个秀女露着甜甜的笑容说道：“不知如何称呼姐姐呢？”

“沁儿妹妹多礼了！我叫上官婉如。”上官婉如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秀女笑着说道。

“姐姐怎一人在此，为何不去和其他秀女闲聊呢？”赵沁清脆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调皮笑着对上官婉茹说道。

“说来也是十分不好意思，我待字闺中并不常出府，也不与其他官家女子来往，所以此处并无我认识的秀女。”上官婉如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与姐姐也是一样的！”赵沁大大咧咧的说道。

因着上官婉如和赵沁都是一人，赵沁的天真烂漫也是她所喜欢的，两人便是一见如故。

“对了，还没有问姐姐今年芳龄多少呢？妹妹我今年十四了。”赵沁和上官婉如聊着一些奇闻趣事，赵沁突然问道了年纪上了。

“那妹妹比我小两年，我今年十六了。”上官婉如笑着说道。

这时太监的声音又从院外传来了。

“宣，夜琴蕴，万毅，上官婉如，李檀......前去殿选面圣。”

“那姐姐便先走了，妹妹日后定要记得到上官府来，姐姐我定好生招待妹妹。”上官婉如听到公公的喊声，不舍的看着赵沁。

“嗯！妹妹记下了，回去后定会去拜访姐姐的！”赵沁也一脸不舍的看着上官婉如。

上官婉如听赵沁说完便转身匆匆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