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转眼间又过了半个月,帝宫中传来了噩耗。
帝君毙了,上官婉如得到这个消息后已经是几个时辰以后了。
帝都里乱了,到处都是官兵,大王爷掌控了帝宫,将拥立白逸晨的朝廷大臣都囚禁在了他们自己府中。
她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的那么快,她连忙和锦悦收拾好之前准备的东西,等着慕青的到来。
大王爷当然不会放过赤云王府,他带着一群官兵到了赤云王府山下,此时的上官婉如早已经带着锦悦跟着慕青进了密道。
大王爷一群人来势汹汹,很快就到了赤云王府门口,他们将赤云王给围了起来。
“给本王搜,一个也不能放过,尤其是赤云王妃,一定不能让她给跑了。”大王爷对着官兵们吩咐道。
“是!”
官兵们得到命令,一拥而入,赤云王府里很快就传出了丫鬟和小厮的惨叫声。
他们搜便了每个房间,每个角落,抓了所有可以抓的人。
丫鬟和小厮都被关进了柴房,而这其中自然也有夭夭,她颤抖的蹲在柴房的一个角落中,她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看到锦悦,也不知道上官婉如去了何处,或许说她们走了,丢下了她一个人,她不明白她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始终不明白。
王府中的夫人们被官兵们押着来到了赤云王门前,她们都害怕着,全部都缩在一起,没有一个人愿意往前站。
“王爷都在这里了!”一个官兵对大王爷说道。
大王爷看着这些貌美如花的夫人们起了歹念,邪魅一笑:“将她们押回王府,本王要亲自折磨她们!”
“是!”
官兵们押着夫人们外山下走去,孙夫人和言夫人都在其中,她们没有料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她们也不知道她们接下来会经历什么。
大王爷看着这些夫人们离去的身影,突然他发现里面好像少了上官婉如。
“赤云王妃呢?”大王爷皱着眉问道。
“回王爷的话,属下们搜遍了王府和静心院都没有找到赤云王妃!”一个官兵说道。
“哦?没有找到?你们说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会能去那里?她还能插上翅膀飞了吗?废物,一群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本王要你们有何用?”大王爷对着官兵们怒吼道。
大王爷虽然没有见过上官婉如,但是上官婉如的衣衫是王妃服饰,他怎么也能认的出来。
“王爷息怒!”
他们连忙跪在地上,他们跟随大王爷多年,自然知道大王爷喜怒无常,一不小心他们都会命丧黄泉!就如同那些死去的官兵一般……
“给本王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大王爷说完便拂袖而去,跪着的官兵们听到大王爷离去的脚步声,都偷偷的松了一口气。
此时,慕青已经带着上官婉如从密道离开王府到了赤云王府山下,他们坐上了早已经备好的马车扬长而去,只留下一道飞舞的灰尘。
“慕侍卫,我们这是要去那里啊?”锦悦掀开帘子将头伸了出来对正在驾车的慕青问道。
“现在大王爷掌控了帝都,我们现在要去王爷事先准备好的地方避一段时间!到时候王爷会来与我们回合的!”慕青对着锦悦说道。
“王爷不是在边关吗?而且我们要去多久呢?”马车行驶中风呼啸而过,锦悦怕慕青听不到她的声音,便对他大声的喊道。
慕青转过头快速看了一眼锦悦,她的脸被风打的红扑扑的,头发也变得凌乱了。
慕青皱了皱眉:“快回马车里去,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锦悦见慕青不再理会她,扁了扁嘴,将头缩回了马车里。
“驾——驾——”
马车外传来慕青驾车的声音,锦悦静静地看着上官婉如,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来,上官婉如闭目在想着些什么,她也不知道。
此时的上官婉如在想着,她要不要逃,现在是最好的时机,她可以逃离白逸晨,而且不用担心白逸晨会对他的父亲母亲如何,但是为什么她会有些犹豫呢?
她不明白她的心了,锦悦坐在一旁看着上官婉如眉头一会儿皱着一会儿又解开。
远在边关的白逸晨此时还浑然不知上官婉如在想着如何离开他了,此刻的他还在为城外的敌军烦恼着,而帝都传来的消息却让他愁上加愁。
“王爷,要不您先回帝都,这里有本帅和众将士顶着便可!”谭元帅对着一筹莫展的白逸晨说道。
“不可,现在敌军还在外叫嚣,我又怎能弃众将士而去?”白逸晨转过身对谭元帅说道。
“王爷,现在帝都被大王爷所掌控,如若他派人杀你,你当如何?若他登上帝位您又当如何?”谭元帅看着白逸晨问道。
“谭元帅不必说了,本王决定了,定要与将士们共进退!”
白逸晨说完便掀开帐帘走出了营帐,谭元帅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也走了出去。
帐外的场地上,众将士都聚集在了一起,一眼望去黑压压一片,白逸晨走上高台看着台下的将士们。
“众将士们,今日帝都传来噩耗,帝君毙了,大王爷掌控了整个帝都,囚禁多位朝廷命官,帝都众人人心惶惶,而今城外敌军叫嚣,我们不得不战,今日一战,只许胜,不许败,今日将敌军打退,我们便班师回朝,解救众人于水火之中,大家说好不好?”
白逸晨铿锵有力的声音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他们知道,如今他们面临的是内忧外患,他们今日不得不战,不得不胜。
“好!杀杀杀!”
将士们听到可以班师回朝,个个士气高涨,因为他们在这里驻扎已经快一年了,这仗打了也快一年了,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自己的亲人了,他们想回去,无比的期盼,如今有个大好的机会摆在他们的眼前,他们又怎能不珍惜呢?
“好,将士们带好装备,集合队列,我们冲出去,杀——”
“杀杀杀!”
将士们的声音如天雷般响彻云霄,他们很快便收拾好了装备,城门缓缓打开了,将士们一拥而上。
战争的号角再次吹响,兵器摩擦声,打斗声,马蹄声,马叫声,脚步声,鲜血滑落声,声声不觉,一个个士兵倒地,他们已经记不清他们死了有多少兄弟了,他们已经杀红了眼,此刻的他们就像是一群发了疯的狮子,勇猛无比!
敌军节节退败,最终撤兵离去,鲜血染红了战场的泥土,硝烟四起,满地狼藉,无数的尸体无人掩埋,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任凭烈风吹打着。
他们是英雄,保卫国家的英雄,哪怕从来没有人记得过他们的名字。
战争结束了,众人欢呼雀跃着,而此时却有一人躺在自己的营帐中,军医正在帮他治伤。
没有人知道他受了重伤,因为看到他受伤的将士们都死在了敌人刀下,除了现在在营帐中的几位将军和谭元帅!
他们焦急的等着军医的诊断结果,如今他们可以班师回朝了,可以和大王爷生死一搏了,可谁都没有料想到会是现在的局面。
白逸晨静静地躺在床榻上,鲜血染红了他洁白的里衣,军医小心翼翼的剪开他伤口处的衣衫,用手按了按,查看了一下伤情。
这伤口如此之深,因为流了太多的血液,白逸晨的脸色现在是十分惨白,毫无血色,不知道的怕是认为他已经死了呢!
军医熟练的为白逸晨清理着伤口,因为他胸口的伤口太深,他需要帮他缝上,他用棉花沾着烈酒帮他清理着伤口,一旁的盆子里的水都被血液给染红了。
谭元帅在一旁看的直皱眉,好再白逸晨现在还昏迷着,从他紧皱的眉头可以看出,他现在并不好过。
清理好伤口后,军医拿出一根穿了线的针,在酒里洗了洗,又放在火上烤了烤,便往白逸晨的伤口上扎去,一针一针,血液顺着针线不停地留着,就连久经沙场的谭元帅都转过身不忍心看下去了,可见着伤是有多重。
不一会儿军医便将白逸晨胸口的伤口缝好了,那个伤疤就像是一个蜿蜒崎岖的蜈蚣,盘旋在他的胸口上。
白逸晨身上的伤自然不止这些,其他大大小小的伤都还有数十道。
将士们进进出出数次,帮军医换着盆子里的血水,军医也专心致志的帮着白逸晨清理着,这期间他都不曾醒来。
终于,军医帮白逸晨清理完了所有的伤口,胸前,身后,手臂,腿上到处都是,军医清理完后都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他拿起衣袖里的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擦完后他便给白逸晨施针了,不一会儿,白逸晨的头上便插满了密密麻麻的银针。
白逸晨还是没有醒来,一旁的谭将军转过头来看着军医,军医也不急不慢的拿出纱布,帮白逸晨包扎着伤口!有的伤口的位置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