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德望向台上的灵磐,那双坚定的眼神无疑是相信自己的凭证。面对自己的仇人,自己刚才想什么?放弃?可笑至极。本还暗淡的眼神再次明亮。塔门看到他的眼神,不明白为什么台上那小子无厘头的一句话却给了他如此动力。“就算你不放弃,也只能做毫无价值的事情。”
“战斗还没结束,你凭什么敢说我输。”身体再次融进地里。
“在我这个形态下,你一个刺客能做什么,无非是在我的火焰铠甲挠挠痒而已。”约德从他的背后现形,匕首在铠甲上留下了一道痕迹,随即被火焰自动弥补上。“我就算站着不动,你也破不开我这身铠甲。就是说,你无法伤到我,这种情况下你还能干什么。你就跟你姐姐一样,只会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永远上不了台面。”不理会匕首的攻击,塔门如他所言,站着不动任凭约德的攻击。
语言的杀伤力无疑是强大的,看着自己的攻击每次都无效的情况下,塔门的话语无疑对他造成最大的伤害。但他依然很是冷静,他是一名刺客,冷静对于一名刺客来说,等于生命。一名刺客若是失去理智,必将丧命。
一个摆手将约德扫上一边,塔门对于约德的表现感到不满意,本以为恢复斗志的他会给自己带来惊喜,可结果却是这种挠痒痒的攻击。
火焰铠甲的防御的确很高,但不代表不能破掉。因为火属性已经奠定了这样一个基础。我要做的是让他吃到我的攻击。一个想法浮想在脑海,约德准备否定这个想法时却停止了。灵磐的话让自己燃起斗志,而我不能让他失望。而眼前这人杀我唯一的亲人在先,侮辱我的职业在后。就算死亡我也要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就用这招!
塔门见约德再次潜入地里,认为他是在做无谓的挣扎。“既然你已经没有招,那再次现身时我只好击败你了,过了这么久,我的元力也要被燃烧光了。”
身前的地下一阵波动被塔门感应到,随即约德从他身前下方冒出,匕首刺向塔门。塔门左手挡住匕首,右手直拳击向约德胸口。“看来你是完全放弃掉了,竟然把分身术用成这样。”只是下面发生的事情让他意想不到。拳头没有像他想的那样穿过分身,而是结结实实打在了他的胸口。“是本体。这是疯了吗?”塔门的表情首次发生了变化。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他更是想不到。约德左手抓住自己打在他胸口的手,而右手的匕首被丢弃,转而反手绞住自己另一只手的关节,他的双脚踩在自己的膝盖上作为支点。就算平时他的这种做法已经算是不正常了,但不要忘了,自己此时状态,火焰包围着自己的全身。他的这种做法跟自杀没有任何区别。
一口血从约德的口中喷出,硬接下塔门的拳头不是随意能做到的事,这一拳已然打断了他的骨头。双手和双脚被火焰燃烧着,传来的痛感更是让他想要大喊。衣袖和鞋子也被烧焦。但他不能松开,因为他要成为这场比赛的胜利者,因为他要替他姐姐报仇,因为他要挽回他作为刺客的尊严,他不能松开。
一双发散着黄色光泽的双手紧紧的抓住自己,塔门感到了他的疯狂。不由得劝道“松开吧,你不是我的对手,这是事实。如果这样继续下去你会死的。”
裁判看着场上的战况,知道那名瘦小的新生此时已经发狂,正准备终止比赛。但忽然感到一股波动越来越强烈,知道战斗还没结束。
约德的意识已经快要涣散,但塔门的劝导让他双手更加的抓紧,把痛苦转化为声音向塔门咆哮道“我不要你的可怜,我只要你的命。来吧,杀星!”一个身影从塔门身后的地里冒出。塔门回头一看,发现又是一个约德,他的脸上毫无表情,他手中的匕首前端有一点极为光亮的星光。那星光让他感到危机,本能性的想要闪躲,却发现自己的竟然动不了。这才知道,本体的约德只是来牵制自己,而这明显不是普通分身术分身才是杀手锏。
众院长看到这一幕竟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没想到你竟然把技能教给他了。”火院长手心抓紧,没想到那个小子最后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还用出这技能来。
“好久没看这技能了,当年决赛上有人用了这一招获得大赛的第一名,让黄土学院从一座没名气的学院一举成为赞兰王国最高级别的土系学院。”光院长怀念道。
“这个我也不清楚。”土院长也是搞不懂约德怎么会这招技能。
而最震惊的就是何主任,他把技能书只交给了灵磐一人,怎么约德用出来了。转头朝灵磐说道“灵磐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不是跟你说不能把这招技能交给别人吗?”何主任需要他的解释。
灵磐看着场上这一幕,他笑了。“何主任,对不起,我擅自把技能书交给了别人,但这场比赛对约德是至关重要的,他非赢不可,。不然,他会丧失斗志的。”
何主任气得不再说话。
匕首前端的星光撞在火焰铠甲上,势如破竹的撞破铠甲,向内部继续前进。杀星作为刺客攻击性极高的技能之一,将力量聚集在匕首前端的一点,使力量不会分散,进行集点打击。
在匕首破掉了铠甲扎进塔门身体时,塔门大吼一声,火焰向四周扫荡开来,约德和他的分身都被震飞,而匕首从他的身体里也被震出,和匕首一起出来的还有向泼水般的鲜血。
虽然在临危时刻,塔门即时的震开匕首,但却晚了一步,在匕首被震飞的前一瞬,他的心脏已经被开了个小洞。此时他半跪在地上,身上的火焰已经消失不见,只有后背血流不止的伤口。他看着被震飞到角落没有动弹的约德。知道自己败了,虽然是平局,但对他们两人来说,他的确败了。半跪的他终于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