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仲夏,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
“因为我有喜欢的人了,但那个一定不是你白仲夏。”
“尹之祈,那我们七年的感情呢?你也不要了吗?”
“不要了。”他冷淡道,她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身处火海之中了,她在火海中轻诉道,“你当真这般狠心?”可他却头也不回便走了……
“咳~咳~”床上的小人轻咳两声,手指微动了一下。门外的丫鬟听到屋内有声响,连忙推开门,半伏在床边,语气似焦虑了些:“小姐,小姐,你可算是醒了!”
床上的人有些警觉性的睁开了眼睛,转过头一脸警惕的看着那个自称茯欢的丫鬟,“你……是……”
“小姐,是我,奴婢是茯欢啊!你不认识茯欢了吗?”茯欢看到躺上床上的人竟然忘了她,不禁坐在地上,声音也有些哽咽:“在小姐心中,自是大小姐更为重要,不记得茯欢也是正常的!”
“大小姐?”床上的人儿坐了起来,心里似乎是因为听到大小姐这三个字才一阵抽痛。
“小姐不记得了?”白仲夏忍住心中那股不适,缓缓问道:“那我又是谁?这里是哪里?现在是什么年份?”
“小姐可是撞到了脑袋?”茯欢看着床上的人,对她问出的话有些惊愕。
等不到茯欢的回答,白仲夏突然感觉自己头很痛,突然一段段记忆涌了进来。
这个陌生的地方,是南宸国最为繁华的府邸——勤国公府。
而白仲夏现在附在的这具身子名为云轻夏,是勤国公府嫡出二小姐,云轻夏本是美貌善良之女,奈何十三岁的她,却满脸红斑,一出现街上不是人人避而远之,就是拿烂菜叶砸云轻夏,从而被纳入南州榜为南州第一丑女。
在她的上面有一个美若仙子一般的嫡出大小姐云初暖,两人的身份却是天差地别,云初暖只是一个因为被母亲怜悯的可怜人。
云初暖就是因为这份乖巧而被母亲领养继而当上了勤国公府与云轻夏一样是嫡系的小姐,并且云初暖还因为貌美善良美名而当上南州第一美人。
勤国公一共有一妻二妾,妻子大夫人名叫陆木榆,是丞相陆木桦唯一的妹妹,育有一女云轻夏,也养了一女云初暖。
二妾中的二姨娘阮艺儿是青楼头牌,育有一子,是府里的三少爷云初寒。
三姨娘莫无雨是尚书莫无风的庶妹,育有一女一子,府里的四小姐云初凉,五少爷云初炎。
“啊~”突然不知为何,又一段记忆汹涌的闯进了她的大脑里。
“不要啊……不要啊……姐姐,我错了,你饶了夏儿吧!”一个满脸胭脂,还一脸斑斑点点的丑陋女人,对着一个绝色美人跪在地上,说话有些语无伦次。
“夏儿,你不该跟姐姐抢祈王的,你这是在逼姐姐,对你动手吗?嗯?”
“不是……不是,不是这样的,姐姐。你相信夏儿,夏儿不会跟你抢的,夏儿不会的!”
绝色美人直接将丑女人从地上扶起来,继而走至湖边,然后……丑女人就这么华丽丽的掉进了池塘里。“哗~”
“救命啊~姐姐~”丑女人直接沉入湖底。
茯欢看着一直在沉思的云轻夏,伸出手在云轻夏面前轻晃了下,“小姐……小姐……”
“啊,我穿越了?我竟然穿越到这个闻所未闻的南宸国?不是吧,老天爷跟我开玩笑呢!”她愣神儿了,莫非从此竟要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生活了?Oh,myGod.
“茯欢,我想我可能摔到脑子了,这阶段可能跟以前不太一样,你不要大惊小怪。”从现在起,白仲夏终于相信她是真的穿越了,而她从现在起就是云轻夏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穿越到云轻夏的身上,但是她感觉到在云轻夏的身上,她仿佛看到了久违的自己。
“我没事。”云轻夏嗤笑了一下,起身下床。“对了,我躺了多久?”
“小姐,你已足足躺了三天三夜,这几天四小姐一直过来挽夏苑。不过小姐你放心,都被茯欢挡了回去。就是……没事了,都过去了。”茯欢似是想起什么,从而噤口不再说。
“有什么事是不能跟我说的吗?”云轻夏看到茯欢将手往后面藏,云轻夏越盯着她,茯欢越将手藏的紧紧的,还不忘用袖子尽力盖得严实些。
“伸出来,让我瞧瞧!”云轻夏的语气不容置疑,茯欢只好挽起衣袖,手臂上都是一条条青紫色痕迹,不禁让云轻夏惊住,她拉起茯欢的手仔细一瞧,这丫头怎么……
“可是云初凉打的?疼不?”云轻夏抬起嫩白的小手,轻轻抚上那条伤痕,眼里顿时充盈了起来。
“小姐,奴婢不疼,真的不疼。嘻嘻,只要小姐好好的,茯欢受一点点苦都不怕。”茯欢傻笑着放下了衣袖,扶着云轻夏坐在那木凳上。
茯欢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云轻夏,云轻夏看着茶盏里的水,突然有些思念远在现代的爸爸还有她那狠心的妈。
茯欢看着她身旁的云轻夏脸上阴狠的表情,吓了一跳,随即有些心疼小姐,祈王爷说好的会来娶小姐的,会对小姐一生一世好,可是小姐受了这么多天的伤,祈王爷却从未屈尊到勤国公府见见小姐。
“小姐,莫要在伤心了。没有了祈王爷,你还有茯欢啊!”
“祈王爷?”云轻夏有些疑惑的看着茯欢,这祈王爷又是谁啊?看起来她好像认识他!
茯欢有些惊讶小姐竟然会忘了祈王爷,“小姐若不记得了,便不要特地去记。”
云轻夏喝了一口茶,“嗯。”
茯欢看小姐一天未吃东西,并退了下去去做吃食给小姐吃。
“二姐,身子可好些了?”只见一个少年急急忙忙走了进来,头未戴冠,面容红润,肤白胜雪,笑容可掬的样子仿佛幼稚孩童一样。
云轻夏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年,便知道她是勤国公府除了父亲之外,对她最好的三弟云初寒。
“三弟,怎么今日这般得空来二姐这儿了?”
云初寒不客气的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爽朗的笑了一下一饮而尽,“二姐何时变得与寒儿这般生疏了?莫非是不欢迎寒儿来这二姐的院儿坐坐?”
“明知我不是那意思,非要说出来气气我不可,讨打!”说着,作势要打云初寒的头,云初寒随即轻松往后退了两步,坐在木凳上鼓捣茶盏里的水,嗔怒道:“二姐倒是如今越发有脾气了!”
“对了,二姐,怎好端端的你掉进池子里去了?还好无事,否则寒儿可要哭死。”云轻夏看着云初寒那天真无邪又担心她的样子,好不滑稽。既然二姨娘把他保护的这么单纯,她又岂会讲那些腌臜之事给他听。随即淡笑而道:“寒儿越发的油嘴滑舌了!二姐不过是失足落下那莲花池而已,不碍事的。二姐真的不想让你和父亲伤心罢了。”
“我知道,二姐可要好好照顾自己才是。”
云暖阁。
“你说什么?不是说她没气了吗,怎么还好好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