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夏摇了一下头,不可能,初寒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呢?他们是姐弟,是一家人,可能是她看错了吧!
“二姐,你怎么了?”云初寒已经收拾好碗筷,走进屋却发现云轻夏出神了,以为她又病的更重了,走上前在她的面前挥了下手,可云轻夏没反应,仿若没看见一般。
云轻夏被这么轻轻一呼唤,回了神,“我没事,让寒弟担心了,是二姐的不是。”
“无事就好。”
就这样,两人又开始沉默。
沉默了一会儿,云初寒略显尴尬,面朝云轻夏说道:“初寒去给二姐备些洗澡水去。”
说完,不等云轻夏反对,云初寒已轻轻退至房外。
云轻夏轻叹了一口气,“唉~无论是郎有情妾无意,还是卿爱君之心君摒弃忘之,只要有一方无情无意,那么终究是不可能圆满的!”
祈王府暖楼。
“怎么样?测妃的肚子里可有大碍?”尹辛祈看到太医走了出来,迫不及待的拉住太医焦急询问。
太医也是愣了一下,自古夫君都是会先问自己心上人有没有事,这……自古皇家子嗣多薄情!
“臣已尽力,侧妃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已经没了!但是,侧妃已保住性命,暂无大碍。”
尹辛祈瞪大眼睛看着太医,不可置信的说道:“怎么可能,你说我的孩子死了?”
太医吓得有些哆嗦,“是的,王爷。”
“给我滚出去!”太医赶紧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尹辛祈看着躺的很安静的云初暖,直接走了过去,扇了她两巴掌,云初暖被打醒了,但仍有些头晕,感觉脸颊有些痛,正欲要骂那个贱人打她脸,待看清是尹辛祈,连忙噤住嘴。
“你当初跟本王保证过什么?”
说的话极为给人压迫感,使云初暖吓住,赶紧走下了床,拉住尹辛祈的衣袖。
“祈哥哥,这是怎么了?”
尹辛祈甩开云初暖的手,单手捏住云初暖的脖子,脸上满是一副被人背叛的眼神,吓到了云初暖,她急忙挣扎,想要挣脱开尹辛祈的手。
“祈…哥…哥…咳…你…先…放开我!”
尹辛祈哼了一声,继而直接大力的将云初暖甩在了地上,云初暖毫无防备的重摔在地上。“啊~”
“这次先放过你,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说完,从桌子上拿了一个花纹很好看的瓶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来人,侧妃云氏与夫人钟氏争闹,从而打碎了本王喜爱的七凤琉璃瓶,本王念及云氏初犯,且肚里有孩儿,位份暂降一等为夫人。”
云初暖直接瘫坐在地上,夫人,那不是只比通房丫环上一等,祈哥哥怎么会这般无情?
她连忙爬了过去,扯住尹辛祈的裤脚,“祈哥哥,不要这样,暖儿以后都不敢了,祈哥哥……”
尹辛祈直接把云初暖踹开,“既然连一个还未成型的孩子都保不住,本王留你有何用?”
尹辛祈直接踹开门,一个回头都不留地离开暖楼。
看着尹辛祈越走越远,云初暖的眼睛从最初的可怜变为满满的愤恨,“云轻夏,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翌日清晨,月亮渐渐东垂,太阳从东边缓缓升起一丝暖光。
坐在梳妆台面前的云轻夏,看着镜中的自己,满脸憔悴,嘴唇苍白,一副奄奄一息的状态,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又呼了一口气出去。
轻手轻脚的给自己化了个淡妆,绑了个简单的发鬓,看起来比较像未出嫁前的少女一般,轻笑了一下。
握起拳头举于面前,坚定的说道:“白仲夏,你不可以被打倒,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一直坚持下去,直到死的那一刻也不会放弃。o~Aza!”
茯欢习惯早起,当看到云轻夏在奇怪说什么话,轻声问道:“小姐,你怎么这么早醒?”
“我想早点去王府,熟悉下环境总是好的。”
茯欢看到今日神采飞扬的云轻夏和昨日病恹恹的云轻夏,两个气场截然不同,她有些高兴,“小姐高兴便好!想必厨房现在无人,茯欢去厨房那做一碗粥端来给小姐喝。”
云轻夏唤了一声,“茯欢。”
茯欢转回头,问道:“怎么了,小姐?”
云轻夏走至茯欢面前,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笑看她道:“多做两碗,还有你和苓喜。”
茯欢傻笑了一会儿,“是,茯欢这就去做。”说完,便跑去厨房了。
云轻夏看着茯欢已去了厨房,她才收起了笑容,从梳妆台拿起一个精致的小木盒里仔细端详,走至茶水桌放在桌上,打开了盒子,盒子里面放着一个半边比目鱼的玉佩,兴许还有另一半玉佩吧!
她轻轻拿起玉佩,见在玉佩上最不起眼的位置刻着“宸”。
云轻夏吓得丢开了玉佩,玉佩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却奇迹般不碎。
“宸?是尹辛宸吗?”
云轻夏蹲下身子重新捡起那块玉佩,在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遍,发现只有一个宸字,其他并无异样。
“难道这具身子的原主以前是认识尹辛宸吗?”云轻夏感觉很奇怪,只要一想这件事,头就开始痛了。
云轻夏一直很奇怪的事还有一件,就是自己为什么不偏不倚的穿到了这个云轻夏的身体上,难道有什么不同吗?
云轻夏赶紧跑到床边,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张纸,又从梳妆台上拿出画眉毛的笔,又将玉佩放回盒子里。
走至门边关上门,又重新跑回茶水桌,坐在木凳上在纸上写出“白仲夏”和“云轻夏”这六个字。
“白?云?仲?轻?夏?”云轻夏坐在茶水桌苦思冥想,低头一看,“我知道了,白和云组成白云,仲和轻读起来就是反义词,原来我和云轻夏的渊源这么深啊!”
“咦,门怎么关了?”门外不远处传来茯欢的声音,吓得云轻夏赶紧把那张纸匆匆揉成团,扔在了门那边。
云轻夏刚扔完门就开了,看着纸张被半掩在门里面没被发现,她轻呼了一口气,她赶紧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茯欢,可是粥做好了?”
“是的,小姐,今日出去采办的苏姐姐还未回来,所以只能委屈小姐先喝粥了。”
“不碍,都一样。你们不也一样在吃,我也可以。”云轻夏率先拿起盛粥的碗吃了一口,“快去叫苓喜也过来吃,吃完我们赶紧走。”
“是。”
宸王府。
尹辛宸第二次一晚上到现在而未睡,清醒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