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夏猛地睁开眼睛,顺着眼角流下去的泪,很清楚地告诉她,刚刚她并没有做梦,而且陈司俊是她永远都没有办法磨灭的伤痛!
“小夏,你有没有怎么样?好点了吗?”尹辛楚扶起她偎在自己怀里,轻声问道。
“我没事。”云轻夏轻轻动一下,不小心碰到头,却感觉没有一点疼痛的样子。
她想坐起来,却不小心撞到了尹辛楚,抬头睁着萌萌可爱的眼睛看着尹辛楚,尹辛楚只是淡淡地朝她笑了笑,“可是能走了?”
“嗯。”尹辛楚扶起了她,慢慢的下了床,他才转过脸说道:“既然小夏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也就不便在六弟这久留了。”
云轻夏对着尹辛宸微微点了一下头,尹辛楚看到云轻夏居然会……他怕再耽搁下去,云轻夏会喜欢上尹辛宸。
随即扶着云轻夏离开了显华殿,云轻夏转头朝尹辛宸和煦地笑了一笑。
尹辛宸就那样静静的站在原地,看到云轻夏居然对他笑,他有一瞬间诧异了。
他看到那个笑容,突然想到了那时候云轻夏还是他王妃的时候,他跟她同过即是七夕节又是他们生辰的日子,她在河边害羞的样子,总使得他心神漾起。还有卿小夏刚刚那笑起来的模样,神情也跟云轻夏几乎都一模一样。
勤国公府。
云初寒在宸王府时,要不是尹辛宸提醒十年前发生的事,他都快忘了!是啊,他都快忘得差不多了。
他连忙跑去挽夏苑,连忙翻箱倒柜地一直找。可是这个房间也就这么一丁点大,怎么会一直找不到,他不能放弃,他要一直找,他一定要找到它,绝不能让尹辛宸先他一步得到它。
“怎么回事?那个玉佩去了哪里?”
云初寒几乎将整个挽夏苑翻了个遍,还是没找到,他一脸疲倦的坐在了白玉凳上,微微叹了一口气,“能藏到哪里去?”
他又走到床边,站在了床上,往上瞧了瞧,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对了,二姐不是有个特别精致的小木箱吗?一直不让人碰那个小箱子,应该是在那里了。”
他愣是再找了一遍挽夏苑,别说小木箱,就连木屑都没有。
“到底在哪?二姐一直宝贝的那个小木箱去了哪里?”
突然,他猛地想起了什么,心一惊,“该不会二姐嫁过去的那一天,小木箱连同行李一起带去了宸王府吧?”
三生街。
“楚哥哥,为什么我们要走的这么快?你很急吗?”云轻夏转过脸,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尹辛楚,问道。
“小夏,我有件事要跟你说,我已经跟舅舅商量好了,待中秋之日给你一个惊喜!”
“嗯?什么惊喜?”
“中秋节那日你就知道。”尹辛楚不在继续那个话题,转而说道:“小夏,我先送你回尚书府吧!”
云轻夏愣住,本来还想说什么,再看到尹辛楚好像很累的样子,默默收起想要说出口的话,继而笑道:“好!”
两人一直相互搀扶地走在三生街上,一路上也不互相找对方说话,就这样安静地走到了吏部尚书府。
“你们可回来了,王爷,怎么脸色看起来这么差?”陆子涯赶紧走上前躬身行礼,待看到尹辛楚似乎不舒服,连忙扶着他进府坐下。
“楚哥哥没事吧?可是照顾小夏给累着了,快坐下休息会。”云轻夏坐在他身旁,轻问道。
“无碍,本王休息一下便好,小夏不必担心。”尹辛楚摆了摆手道。
云轻夏愣了愣神,呆呆望着他看了半晌,启开朱唇,似乎要说些什么,却终是低下了头,静静坐在一旁,不再相扰。
云轻夏坐了一会,似乎有些疲乏,便行礼回了房。
她坐在书房的椅子上,趴在桌上苦思,突然脑中灵光一现,闪出一块玉佩的模样。
她眼珠子一转,轻笑了一下,继而拿起一支毛笔,往砚台上轻轻沾了些许墨,再照着记忆在画纸上临摹出来。
不到一会儿,一个半边比目鱼的玉佩就画了出来。
云轻夏看着这个玉佩,觉得甚为熟悉,仿佛是她从小一起带到大一般。
她静静地看着那半边比目鱼,心里顿时就有一种特别奇怪的感觉,好像这块玉佩原先是一块完整的大玉佩,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玉佩分成了两份。
“好奇怪,总感觉除了这个,好像还缺了点什么东西?”
云轻夏挠了挠头,索性干脆闭上了眼睛深思。
她闭上双眸仔细看着脑海里形成的那个玉佩,从上看到下,没有什么发现,她刚想睁开眼睛,却看到了一个东西……
在一间破庙里,一个女子蜷缩在一个角落里,
茯欢自从听到小姐和苓喜都死了之后,心里大受打击,一直身着一件素衣裙,头戴着一朵白纸花。即使被宸王殿下轰了出来,她也不愿回勤国公府。
“小姐,苓喜,你们在哪儿啊?茯欢好想你们,真的好想你们~”
突然,想起那张冰冷的俊颜,她就忍不住有些脸红起来。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一个普通的侍女,肯定是配不上他的,估计连暖床丫头都不如。
但是自从一年前他救了她,她就已经动了春心,乃至前段时间再次相遇,并且还能在贴身伺候,她就相信,总有一天自己能嫁给他。
茯欢的脸已经开始变得有些狰狞,好不容易绑了苓喜送去给云初暖那个笨蛋,没想到云初暖真的是笨到底,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白白浪费她精心培养的势力。
不过,呵呵,苓喜的死给了小姐很大的打击,哈哈哈~“小姐,你不要怪茯欢,要怪只能怪,你爱上了我爱上的人,如果不是这样。或许我们三个……或许我们三个……”应该是最好的姐妹,她掏出了一块玉佩,默默地做了个决定。
“云轻夏,你要记住,苓喜之所以会死,这都得怪你自己,如果不是因为苓喜太护主,我也没必要那么早送她去死。要知道,所有挡了我路的人,都得死。”
她缓缓收起了玉佩,然后将所有盘缠收进了包袱里。
吏部尚书府。
“王爷可是要在舅舅这里歇一会?”陆子涯有些心疼地看着尹辛楚,从小到大,他不像别人家的孩子,他想要什么,他都会是自己一个人去实现。
“无事,不过是有些乏了,本王这几日有些事情要处理,但是本王特别害怕你受委屈,所以,小夏就拜托你照顾了。”
“嗯,下官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