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厉害的毒性呀,这样快就化成汁水给吸空了,老乞丐,被它咬一口,我们是不是也要变皮口袋啊?”刘应雄拨拉的手哆嗦了一下,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们皮肤的抗逆解毒,功能的有,这点毒的不会,毒液的太多,中毒反应的有。”老乞丐当然知道狼蛛巨毒,但这时候只能宽慰。
这中毒就够呛,至少造成疼痛行动力削弱吧?这一路上远不远的发现一个老鼠或者毒蛇的空壳,说明这狼蛛分布密度不低,随时有撞上的危险。
“但愿不要出来一只蜘蛛精吧!他妈妈的,一看它毛茸茸的样子就起鸡皮疙瘩哩!”刘应雄一想起毒蛛扑食就毛骨悚然,红脸孔都要变白了。
“狼蛛的很强毒性有,行动的比较缓慢,眼睛的近视,早早的发现,对付的容易。”老乞丐及时指出狼蛛至命弱点,刘应雄认为很有理,自己就打死一个这胆子就大了。
说的没错,小蜘蛛都在树上结网,捕食昆虫和小鸟,只有大家伙才下地穴居,捕杀毒蛇老鼠,它们婴幼儿时代毒腺没有发育,也是鸟的猎食对象。
说来也很奇怪,这里毒蛇那么多狼蛛又那么毒,就连大型动物也不敢居住,偏偏生活这样多的硕大老鼠,那不是生来就喂蛇吗?
“老乞丐,这里毒蛇、毒蛛那么多,都要捕食老鼠,别的动物都不敢在这里呆,为什么老鼠偏偏能跟它们生活在同一个地盘呢?”
“动物界的天敌,很多绝对的不是,它们的互相攻击,失败的盘中餐。蛇类的冬眠必须,攻击能力的丧失,它的老鼠盘中餐。幼、小蛇的老鼠食品。”
刘应雄恍然大悟:“哦,明白了,老鼠繁殖率比蛇高,利用冬眠削弱蛇和毒蛛的基数,蛇一年只进食数次,能够保持种群的数量优势,所以它呆下去就不成问题了。”
继续前进,山势暂高乱石纵横交错,草木暂暂稀疏,那盘曲在草丛、石隙中的毒蛇也暂见暂少,蛛网是越来越密集,出现了两树之间跨越十多米的大蛛网,接近透明的蛛丝竟然有筷子粗。哎哟,这山谷布成了一个阴险的尘封世界!
终于来到了一个崖壁脚下,这半边山的岩石呈灰黑色,跟周围褐色地貌成鲜明对照。这灰黑崖壁上植物稀少,半山一条纵裂缝隙里,竟长出一株漆黑小树十分奇怪。
这是一株不明物种的小树,高不过两米多,分枝三杈很短,稀疏的叶子细小墨绿色,象钢丝一样纹丝不动。如果不是颜色怪异跟其他树也没什么特别。
“老乞丐,这就是要找的黑树吗?长了一千多年?这样小不象呀?”他挠头挤眼怀疑。
“噢,小子,这树的什么样才象呀?”老乞丐第一次露出笑容,真以为他是木乃伊呢!
嘿,真人不露相呀,这一问可给问住了,什么样的才象啊?
刘应雄脸一红:“唷,老乞丐,你不是……(没说出僵尸)一样么?知道了还问你呀?”
“小子,谁的跟你一样,家园的危难,族人的受苦,心力交瘁的,该象什么一样?现在松一口气的不成么?”他敛起微笑,黯淡了眼色,又像僵尸一样木然了。
真没想到,他竟是这样忧国忧民,以为只是一个麻木要饭的,不把他当回事。他穿越到地球来追寻我前世今生都是为了家园!他以老乞丐形象出现是不是有深意呢?
“对不起,老乞丐是我误解了你,没有问你名字就直接叫你老乞丐是很不礼貌的,我道歉,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连谢谢都没有呢!请问恩人大名是?”他肃然起敬不敢放肆了。
“叫老乞丐的挺好,救你的为了,卡夫茨前途,你的努力,宝贝的拿到,我的最好谢谢。”
“恩人,原谅我年轻无知,卡夫茨前途我责无旁贷,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他绷紧脸孔眼暴精光,握紧拳头竖在胸前,好象要宣誓的样子。
“相当的欣慰,我们的以前一样,恩人的没有,仍然的忘年兄弟。现在的看那小树。”老乞丐并不介意这些客套,一心只为成功,第一次出手失败就可能黄了。
“好吧,恭敬不如从命,崖壁攀登困难其次,这缝隙里有没有藏匿那恶心的蜘蛛呀?”他眼神怯怯的望着那裂缝,脑海里浮现痛苦呻吟人群,父母期待的眼睛,心一横就不怕了。
老乞丐白他一眼,掏出一把刀不刀剑不剑的东西给刘应雄:“崖壁戮个洞试试看。”
刘应雄象捅人那样往崖壁上一捅,嘿!看不出来哩,一戮一个洞!虽然样子不怎的却是攀登利器,在岩石上挖个凹陷就立定脚跟,有了它攀岩如虎添翼!
他观察崖壁攀登路线,从左边斜攀过去可以接近黑树根部,问题是黑树下的崖壁是凹陷进去的,没有立足点,贴附崖壁不掉下去都要困难怎么挖树呢?
“老乞丐,你看,我从左边崖壁挖些窝窝爬近小树,然后抛绳子挂住树根然后荡过去吊在树下,挖两个脚下蹬点,固定在树根下,挖断小树后一起跳下来,这样好不好?”
“跳下来的不是,一起的掉下来。很冒险,办法的没,只好这样啦。”
当然是冒险,我也不想,不冒险就没办法挖到黑树,舍不得孩子就套不到狼嘛!
选定了路线,尽量利用崖壁的凸出点和缝隙,一个脚窝一个脚窝的挖,艰难的上爬。一手揪住着力点,一手腾出来挖窝,身体离开崖壁一点儿就有坠地之忧。
好不容易爬到黑树等高的位置,虽然距离只有两米多,这崖壁向里凹进,又光溜溜的没棱角支撑点,难以前进了。刘应雄解下腰间尼龙绳,把系着棍子那一头摇圈子,瞅准机会朝黑树猛甩出去。成功!绳子在黑树上绕了三圈,拉了拉还算牢固。
手揪紧绳子身体腾空荡过去悬在小黑树下,沿绳爬上去抓紧树根,系紧绳子固定好好身体,又挖了两个立足点支撑身体,就用那枚刀不刀剑不剑的挖石块凿树根。进展似乎顺利,黑树松动只剩下一条向上伸树根了,宝物就要到手啦!
就在这时候,缝隙伸出了一对灰褐色毛茸茸的蜘蛛脚,足有小碗粗细,那毛根根横竖就象捅管子的毛刷,看着就毛骨悚然。刘应雄额上冒出汗珠心脏砰砰乱跳。
“喂,丑八怪,等等,一会才出来成不?”他惶恐不安叫喊,加紧凿树根。
丑八怪没听他指挥,从缝隙里挤出脑袋,两只电灯泡似的淡绿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他,好象恨他惊扰了自己的好梦。奶奶的,这脑袋就比脚盆大,那不是成精了吗?
小碟子大的蜘蛛,几分钟就把两米长眼镜蛇化成汁水,这丑八怪一螯那不变人皮空壳挂在崖壁之上了吗?他急得语无伦次:“妈的,别,喂,别妈的过来!”树根差点儿没断。
丑八怪把被缝隙挤扁了的肚子拱了出来,好家伙!吃饭桌一样大!它抬起毛茸茸的长腿示威似的迈了过来。刘应雄心慌意乱揪紧黑树,手忙脚乱的企图解开绳子往下跳。
越慌越乱越解不开,那丑八怪的脚伸到了手边,他只有把手往上移,没想脚下一滑踏空全身吊在黑树上,那欲断还连的树根咔嚓断了,他一个倒栽葱连人带树掉了下去!
正是:不是英雄心胆怯,恐怖临头你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