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轻轰,非常糟糕,我们被水母包围了。”她说话带哭音,没见过她这样沮丧。
不就是有毒水母吗,被包围有这样悲观呀?真是初生牛犊不畏虎,他想在天坑蛇精洞被毒蛇缠绕都没惊慌失措,大海如此之大突围比狭小洞穴容易多了,怕什么呀?
“别怕,海花,大海之大谁能够铁壁合围呀?就算铜墙铁壁黑锋也能劈开!小小水母能比鱿鱼妖、巨无霸厉害吗?魔鬼鱼同样有毒我都杀了这水母算啥!”
“尼不知道,溜轻轰,它比魔鬼鱼厉害,触须缠住必死,可叹就要成功,死得不值呀!”海花脸色苍白,眼神惶恐不安,皱起眉头一付无奈又不甘心样子。
唷,好象真的很严重?刘应雄也觉察异常,巨无霸口下余生都没有这样恐惧,她凭什么认为必死?黑锋无坚不摧,水母不过皮包一泡水,杀它砍瓜切菜一般,老子就不信这邪了!
“不会的,海花,我不会让你死,天皇老子也不让!水母算个屁!”
“溜轻轰,尼抗毒可以逃,水母越聚越多的,赶快冲出去,逃得一个是一个,别管窝了。”海花恢复了镇定,选择了自己牺牲,用平静的声调催刘应雄赶快离开。
“不行,我是贪生怕死之徒?丢下战友兼老婆临阵脱逃,还有何面目活在世间?”刘应雄断然拒绝,在危险来临连自己的至爱也保护不了,还配当男子汉大丈夫吗!
“不说了,晚了就来不及,现在是小的,大家伙出现,更无路可逃!”她生气拧紧眉头。
刘应雄心想:很明显,不走就是诱敌,她把生的希望留给我。大丈夫顶天立地,不能保护至爱反而要她牺牲掩护自己,为人不齿猪狗不如,这条性命要之何用?
“就是说上天,我也必须跟你在一起,要突围你在我的身下游一起突,你不走,我跟你在一起,把水母杀个落花流水,老子不信这一泡水的东西杀它不绝!”
海花明白杀它个落花流水谈何容易,她又急气又无奈何,小海兽牛脾气上来不可理喻,时间非常宝贵,为了争取一线生机,别无他法,只有顺着他的意思做了。
“好,好,走,快走!急死人了还磨牙!”她顺从的钻在他身下方突然同时向前冲。
飘荡在四周和上方看似悠闲懒散的水母,想不到却是警觉的狩猎者,它们第一时间就发现猎物突围,好象有人号令指挥一样,伞盖急速收张,立即围追堵截。
别看它无鳍无尾,伞盖一收一缩跑得可不慢,很快在刘应雄前方就形成一个半圆白色围墙,那触手涮的一下伸展,就象放珠帘一样落下来。若不是有毒倒还壮观。
这可是特别长的珠帘,林林总总层层叠叠,别看它似乎弱不禁风,撞进去只要有一米长缠在身体上,即使是凶残的鲨鱼也要你死去活来!海花见过这阵势,所以才惊恐万状。
海花的经验是让一个人作也牺牲,引诱水母围捕其他人趁机逃命。刘应雄偏偏不愿意这样做,他选择生死与共,虽然精神可嘉却面临全军覆没,这能冲得出去吗?
“直立跟在我身后下方,手持双刀挥舞砍断迫近的触须,我在上方杀灭它们!”刘应雄毫不迟疑下达命令,声音果断坚决不容置疑。
刘应雄一手持刀一手持剑,成V形状,象一个陀螺旋转着冲向珠帘。那一条条象一串串珠绳的触手,来不及弯曲缠绕就被切断,纷纷扬扬飘落深海。那方形灯笼碰上刀锋立即迸裂皮破水流,甩到同伴身上。他就象打浆机飞旋的刀架势不可当,避我者生逆我者亡!
这飞旋的刀架,形成飞旋的水流,硬生生的在这堆白色堵塞物中,挖掘出一条通道来,残肢败絮在通道壁狂飞乱舞,可怜它们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就头破浆流魂归大海。海花趁这通道没有合拢紧跟其后,象钻洞一样穿越了这堵水母墙。
外围水母已经稀疏、零散不足为患了,看到同伴尸横遍野,(唷,应是尸横遍水更恰当?)那种腾腾杀气迫使它们不敢狂追猛打,刘应雄和海花终于把它们甩在身后了!
刘应雄停了下来,几条螯在身上的触手残肢还在飘荡,就象下凡仙女的飘带,她刚刚跳罢霓裳羽衣舞。海花上来小心翼翼摘除仙女飘带,在那伤口上吹吹摸摸,心痛的问:
“溜轻轰,痛得紧,就喊一喊,现在头晕不晕?眼睛雾不雾?”声音痛惜又爱怜。
他身体肌肉有些痉挛,被钩螯处有灼伤感,果然是剧毒呀,眼镜蛇咬都没有这个感觉,真是小觑这白箱子毒物了。奶奶的,连老子都要中毒,没有免疫的知有多惨啊!
“哎,我没事,”他故作轻松“就这些破箱子伤得了我吗?我说过,敢挡老子的路就要杀它落花流水,这臭水母自不量力,以为它是谁?挡得了老子吗?”
海花掩饰不住笑起来,这点英雄豪气,虽然有自吹自擂之嫌,也着实可爱。没有这点豪气,在强敌面前就会畏葸不前,何谈创造奇迹呢?谢天谢地现在奇迹出现啦!
“是,窝的英雄,”她笑着继续摸娑轻揉那被螯创口,“那些破箱子,怎么挡得住尼呀?它们是,螳臂当车,自取灭亡。怎么样,好些了吗?”
当然很舒服啦,即使真的受伤巨痛,有美女这样温存爱抚也必定疼痛顿消,何况仅仅是神秘皮肤没有解尽余毒残存疼痛呢?大丈夫顶天立地,这点痛算什么!
“海花,我没事呀,”他挺挺胸膛很不肖她怀疑自己受伤“我是百毒不侵的,几条破飘带而已能奈何我吗?咳,只是转了半天胳膊有点酸罢了。”
“没事就好,溜轻轰,尼真棒极了,世上第一个,冲破水母围攻,胳膊酸,窝给揉揉。”
唉哟,真正甜透心田啊!至爱这样崇拜自己,世界第一何等荣耀!什么人能够得到老婆这样敬仰呀?他笑得脸上开了花,大丈夫生能如此夫复何求?
“是吗?海花,你真好!”他眼睛又色色起来,海花看到了知道他那点心思,转过身体摸摸脸蛋在他腮邦子上亲了一口。让他非常享受。
有叹海花诗:何事生来尽坎坷,一难末平一难磨。应是团圆荣归日,拦路妖魔何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