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刘三汉没有碰面,但是我们的位置却又挑换了,这其中能说明的就是我跟他所处的甬道之上,完全不是同一条,有可能就是异面相交的两条曲线,这导致了我们永远也不可能走到一起的,至于这甬道是曲线,我也是做了大胆的假设,因为刚才我在行走的时候,故意留下了一串脚印,现在回头看着这些脚印,因为光线暗淡,虽然只有两三个能够看得清,但是从它们连接起来的线条来看,确实是一条曲线,不对,确切地说,应该是一条弧线,我而且这个弧线是朝外凸出。
我再俯身贴近甬道上的石板,然后迷起左眼,用右眼瞟了一眼那几个能看清的脚印,却发现这几个脚印所形成的线圈呈螺旋式的上升。
我顿时就傻眼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所在的青石板甬道,是一条螺旋状的倾斜向上延伸的甬道,四周都是泥沼。也不知道它是通向哪里,是洞顶么还是其他地方?
“怎么样?你想到了什么没有?”刘三汉在我左下方焦急道。
“哎!刚才你是怎么把我给看丢了?”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知道我一直盯着你看,结果就在我的看你的方向,突然闪过一阵亮光,刺得我双眼酸痛,我急忙揉了揉眼睛,结果再回过神去看你时,却发现你已经不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了,而你所待的甬道也突然就消失了,浓厚的雾气笼罩在我的周围,我什么也看不见,这才叫了你。”刘三汉说道。
“啊?”我一愣,随即道:“哪有这么邪乎的事情,刚才你不是说这上面离洞顶很近么?怎么我现在在你上面了却没有感觉,我这里寒气比刚才我待的地方还逼人,不可能离洞顶距离近的。”
“现在,我能够看见你,并且看得一清二楚,要不你来走,我来观察,看看能不能找出这个神秘甬道的运行规律?”我说道。
“嗯嗯!”刘三汉点了点头,然后朝前走了几步,我认真地看着他,只是觉得他的步伐比较缓慢,如果那里有一群蚂蚁,估计早就被他踩死光了。
“我说你能不能快点呀?”我实在看不下去,于是叫道。
“我已经走得够快了,你还要让我跑起来?”刘三汉不满道。
“对,你跑起来看看!”我说道。
“好吧!”刘三汉说完,转眼间,只觉得他的速度变得更慢了。
“我叫你跑起来,你怎么站在那里不动了!”我说道。
“我说老憨,你逗我玩呢?我已经使出吃奶的力气往前跑了,你居然说我没动?我现在就停下来了啊,累死老子了!”
他的话音未落,我只觉得眼前有一阵光一晃而过,而他突然迅速跑向前去,离我越来越远,渐渐地,他居然消失在我眼前。
“你要去哪里?”我叫道。
回应我的只是那此起彼伏的回音。
刚才是怎么了?那道刺眼的光芒就像一把利剑,直接刺入了我的眼球中,让我感觉一阵酸痛,条件反射般地一眨眼,刘三汉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运送着,快速朝我离去,转眼间,就消失不见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铁牛说他所在的地方离这个洞顶很近,但是我到了以后,才发现这里的气温居然是如此低,接近地面的温度怎么可能会比洞底还低么?还有,我刚才是朝着铁牛相反地方向走去,然后才来到了他原来所待的地方,而他却又回到了我所待的地方,如果我的前面的假说成立,而他真的没有动过,那么也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我跃过了两个阶梯。
而且这里的运动规律都与人的行为相反!当你走得快,那么你的运行速度就是慢的,当你快速运行以后立马停止,那么你就会快速运行,这说明这条青石板甬道自己也在运行。
想到了这里,我也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如果人的思维方式也是朝着相反的方向去思考,那么岂不是会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么?
刘三汉往相反地方向走去,而我也往他相反的方向走去,那结果又会如何呢?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不管铁牛刚才地位置,而是继续前进,而他往后走,这样我们会碰面么?试了也不碍事的。
我走了没多久,就看见前面的雾气中掠过一道人影,我急忙叫道:“是谁?站住!”
可是那个黑影就像是鬼魅一般一闪而过,消失在雾气里不见了。
这个奇怪的黑影已经是第二次出现了,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人影,结果叫了半天也没有反应,我只好用幻觉来解释,不再去理会,可是这次我看的清楚了,大概有大人半蹲高,身子佝偻着,行动快如闪电,应该不是什么人类,倒是像极了一只猴子。
但是这里怎么会有猴子呢?因为种种怪事不断充斥着我的脑神经,我的大脑早就已经产生了抗体,对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只有好奇而没有恐惧了。
我不也不相信这是我的幻听或者幻觉了,因为那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我只要专心往前走,不要想什么就行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我只是觉得双腿发软,几乎要瘫倒在地了。
突然又看见前面的雾气中站立着一个黑影,那个子跟我差不多高,只是躯体比我肥大了一点。
咦?那怪影与我的距离越来越近了,怎么样,我要不要先躲起来呢?
我看了四周,除了一条甬道之外,就是那个迷雾朦胧的笼罩着,那里有什么藏身之所呀!
不管了,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晚死都是死,不过即使是死,那也要死的瞑目,我要看看这个怪影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这样想着,就快速的朝着那个黑影走了过去。
“刘三汉!”
“老憨!”
我们两个几乎是同时发出了对方的名字!
“咱们终于会面了!”我说道。
“是呀!这里也太奇怪了!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刘三汉问道。
“先歇一会吧!”我说着就坐到了地上,也不管地上的青石板甬道干湿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