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吵吵闹闹的?没看到王妃在赏花吗?还有没有一点规矩?”绿俄对着走廊上的掌厨老大和小四大声吼问道。
没错,掌厨老大就是故意将小四带到王妃的面前,好借刀杀人。小四怎么算都是王爷的人,他不能动,不代表王妃不能动。整个王府除了王爷最大,那就是王妃了。
掌厨老大重新将事情自导自演了一遍。满嘴胡话的诬赖小四。
小四这回也懒得解释,因为在王府的这几天,她早已经明白,上头的话人认为是你的错,就算自己有十张嘴都没法说的通,既然如此,干脆啥也不说,反正王妃心地善良,应该不会太为难自己,小四心里侥幸的想着。
可惜终究还是她太过于天真,不懂王府的水有多深。自己终究是奴,他们终究是主,主人就算打你骂你,也得摇着尾巴哄好主人,这就是战乱的年代。
“哦?”宁依儿放开手里的花儿,打量了一会小四,她的眼中比往日多了一份妒忌和怨恨。
宁依儿并没有说汤的事,只是反问道:“听说王爷只允许你进琉璃院?看来你本事还不小,是本王妃小看你了。”
琉璃院,莫说王府上下的人,就连身为王妃的她,至今都没踏进过一步,身份卑贱的小四,怎么可以进琉璃院?怎么可以?
宁依儿她不想为难任何人,也不想冤枉任何人,但是关于容止然辰,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一个女人跟她抢。
小四知道,王妃口中的琉璃院,便是王爷平时的居所。
小四无辜的大眼看着宁依儿,摇摇头,实话实说道:“我每次也只是将饭菜放在外院,如果要说谁可以进,应该只有王爷身边的侍卫楚大人才可以自由出入吧…我也没…”
“最讨厌你们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贱奴婢。”直接打断她的话。
当年的琉璃如此,如今又来了个小四,老来些不三不四的人来跟她作对。她已经在努力做好一个贤良淑德的好王妃,为何非要触碰她的底线?
宁依儿双眸愤怒的看着小四,让小四打了个冷颤,这还是自己心中的女神吗?
宁依儿狠狠地将花折成两半,尽管她手中是一朵带刺的玫瑰,尽管那玫瑰的刺深深的扎在她手上。
小四的这双大眼,让她觉得很不舒服,恨不得有种想要挖去她双眼的冲动。
“来人!将这位一而再再而三犯错的丫头重大五十大板,没点规矩。”
“是!”
宁依儿一声令下,身边的绿俄便招呼着几个家丁过来惩罚小四。绿俄早已经看这位小四不顺眼,今天,正好为自己出了一口气。
在几位家丁的强制下,小四好像一条猪似的被人按在板凳上。
粗壮的棍子一棍下去,疼的小四到吸一口冷气,她敢发誓,这是她第一次被人按着打板子。
第二棍下去,小四差点没晕过去,单单两棍就这样,五十棍下去,那不得要了自己老命?
无情的棍子一棍一棍往小四屁股下打,不能反抗,不,应该说没法反抗,她只能咬着牙齿,痛苦的皱着眉头,豆大的冷汗一滴一滴从额头上滚下来。
宁依儿好看的凤眼冷眼看着狼狈的小四,不知为何,明知道小四是被人冤枉,但小四这丫鬟就是让她不顺眼,就是让她心里就是还不顺。
优雅的走到小四身边,对着仆人做了一个停的动作。此时已经打了二十多棍,屁股似乎也溢出了点点鲜血,尽管如此,也没能让宁依儿觉得满意。
只因为小四那双熟悉的眼,让她感到很不安,甚至是恐惧。
宁依儿撇了小四一眼,冷淡的提醒道:“我记得跟你说过,我喜欢有规矩的丫头,记得下次,称呼自己为奴婢,别没点规矩,忘了自己身份,你一日为奴。终身为奴,而我,始终是你的主子。”
宁依儿的声音很淡,高傲的脸也没有丝毫表情,典型的一位冷美人。
“继续打!”宁依儿吩咐道。
曾经的琉璃没把她这位王妃放在眼里,今天,她绝对不允许在辰王府出现第二个琉璃。
“哟,辰弟,你这王府可还真热闹。”
突然一道嘲讽的声音传来,在场所有人都对着突然到来的两人鞠躬行礼:“见过太子殿下,见过王爷。”
穿着一身青色袍子的太子容芷羽寒别有深意的看了宁依儿一眼,再是将眼神转向趴在凳子上犹如死狗的小四身上,嘴角冷笑了几声。
来辰王府,他就是想看传来消息,他的这位好辰弟身体越发不好,自己亲自一探究竟,没想到他这位辰弟果然变成了药罐子。
现在正好赶上宁依儿惩罚丫头,他倒要看看他这位辰弟是否还是跟当年一样优柔寡断,到处挥情。
可惜他身边的容芷然辰莫说会偏护这丫头,就是看都没多看一眼。
“回太子,我正在惩罚一些没规矩的丫头,打扰到了太子爷,望太子爷莫怪。”宁依儿笑着迎合着,看向容芷然辰,双眸倒多了忧伤,因为她将近一年没有见过她的这位“夫君”了。
太子容芷羽寒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笑着说:“没规矩就应该惩罚,弟媳尽管放心,若府上丫头不够,尽管开口便是。”
“依儿谢过太子厚爱。”
“咳咳~咳咳”容芷然辰痛苦的捂着嘴咳嗽了几声。
宁依儿忙扶着他的手臂,关心问:“身体还没好些吗?”
容芷然辰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甩开她的手,对于他对自己的冷淡,宁依儿早已经习惯。他们成亲好些年头,却没有一天的夫妻之实,或者说她的手指头,容芷然辰都不屑碰。
尽管嫁的是皇亲国戚,但过得幸不幸福,只有她自己知道。就好像一双美丽的鞋子,只有穿在自己脚上,才知道舒不舒服。
“太子若喜欢在辰王府看家戏,你看便是,本王先进宫,怕是父皇久等怪罪。”容芷然辰口气依旧冷淡。
宁依儿一听,觉得自己机会来了,忙开口道:“我也许久没有见父皇了,臣妾…”
“你不是还要处理这个没有规矩的丫头?”容芷然辰冷冷打断问道。
还没等宁依儿回话,他便不顾宁依儿面子,直接绕过她,往大门方向走去。
可容止然辰又怎么知道宁依儿内心深处有多么的失望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