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乏了,柔儿要是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容芷然辰一脸的淡然,轻松的继续喝着茶,好像容芷柔跟他说的一切,他都不在意。
容芷柔不敢相信的看着容芷然辰,自己费尽心思跟他说了那么多,居然一点便宜都没讨到?
容芷柔越想越生气,瞪着小四。狠狠地咬着自己嫣红的下唇,似乎恨不得将小四给碎尸万段。
容芷柔看向容芷然辰,口不遮拦的骂着:“容芷然辰,你简直就是个废物,自己侧妃红杏出墙,还能这般淡定,难怪父皇一直喜欢太子哥哥,而把你从小就流放在这破王府,这般无能,这般废物,难怪连一个琉璃都护不了…”
“啪!”
容芷柔话还没说完,便感受到脸上一阵火辣的疼。
容芷然辰双眼冰冷的看一脸惊慌的容芷柔,双眸冷如寒冰,冷笑着警告容芷柔:“你不配提她的名字!”
容芷柔被吓得瑟瑟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喘。
“滚!”
容芷然辰嘴里冷冷的发出一个字。
容芷柔立马被吓的紧张的退了出去,她从未见过一直温文尔雅的容芷然辰发过火,这是第一次。
她能感觉出,若自己在多待一秒,她都会被窒息而亡。
此时,院子就只剩下小四与容芷然辰两个人,感觉周围的温度有些异常,深知容芷然辰现在的情绪不对劲,小四也不好问,总觉得自己也是多余的,尴尬得正想要退出去。
却被容芷然辰叫住:“去哪?”
“嘿嘿~”小四尴尬一笑,故作轻松摇晃着手解释着:“没,我正想给主人去煮点什么。”
“拿出来!”容芷然辰淡淡的命令着。
小四不解,主人要她拿出什么?
容芷然辰淡淡的看着小四,眼眸中稍微带点冰冷,但双脸中依旧带着淡然。嘴里冷冷的吐出两个字:“玉佩,本王帮你保管。”
“哦…”小四立马反应过来,利索的从怀里拿出白绎赠送给她的玉佩,毫不犹豫的递到容芷然辰面前:“诺,给你!”
看了看容芷然辰,解释着:“其实我拿了他的玉佩,真的只是因为他跟我换…”
容芷然辰淡淡的“嗯!”了一声。
看了一眼手中的玉佩,容芷然辰双眼中带着一些复杂的情绪,眼神停留在玉佩上的白字,最后将手中的玉佩放进怀里。
白绎将这般有意义的玉佩赠送给小四,究竟是存在什么心思,容芷然辰不用想,他也知道。
只是,在自己心中,她真的只是自己手中的一枚棋子吗?
坐在外院的小四两手托着下巴,容芷柔口中的琉璃一直在耳中嗡嗡作响。
琉璃,似乎是辰王府的禁,但里头到底有着怎么的故事,她也无从所知,她只知道王府的人似乎都很害怕提起这个名字,刚刚从容芷然辰对容芷柔的态度中,便可看出,琉璃在他心中到底有多重要。
突然,一阵笛声悠扬而起,传入小四耳中,这是一段熟悉的笛声,这是一段让人心身获得舒服的笛声。
楚清?
小四往笛声方向去看,果然看到楚清正跨坐在走廊上,温和的双唇正轻轻触碰着他手中的绿色笛子,笛子中发出悠悠的笛声,让人听着很是舒服。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楚清终于一曲完毕,双眸看向小四,看着小四那傻傻欣赏自己笛声的模样,那呆样倒是有趣的很。
“你不懂音律,模样倒认真的很。”楚清故作取笑的说,
小四撇撇嘴,虽然她不懂期中的奥妙,但好不好听,她还是能分的出来的。
“记得上一次听你的笛声是在很久之前了,你的笛声依旧如此让人心旷神怡,犹如天籁之音。”她虽不懂,但听后的感慨她还是能说的出来的。
楚清低头笑了笑,收起笛子,跨步来到小四面前的石凳坐下,问道:“刚刚看你似乎在想什么心事?能否说来听听。”
小四摇摇头,算了,本来不打算说,但最后还是忍不住的握着楚清的手,一脸祈求的问道:“你认识琉璃吗?”
听到小四这个问题,楚清身子微微一怔,看着她那天真的双眼,楚清竟然不知该拒绝回答这个问题还是告诉于她,但这毕竟是王爷不允许任何人提起的。
小四见楚清有些为难,只好故作笑的轻松道:“别紧张,我也只是关心主人,若实在麻烦,那就不讨论这个话题了便是。”
小四给楚清倒了一杯茶,再是给自己倒一杯茶,喝一口茶,故作表示不在意,其实对于琉璃二字,她或许比任何一个人都在意。
小四的心思,楚清怎么会不知道?
他沉思了一会,泯了一口茶,最后还是淡淡的说着:“琉璃是王爷的贴身丫鬟,最后只因为世人荒唐的得琉璃得天下,皇上将她葬送火海,而王爷也无能为力,所以王爷对此时耿耿于怀,三年前开始,琉璃在王府便成了禁,这么说,你能明白?”
小四点点头,她便能猜出这个琉璃在主人心中的分量非同小可。
“能否跟我说说琉璃是位什么的女子?”至于让如此高冷的主人这般费心,她很想知道到底是如何得一个女子。
楚清看了小四好一会,并没有说话。小四不解的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面纱,不解的眨眼问:“看我…做甚?”
“你不是问我琉璃是个怎么样的人,我能回答的便是一位与你很像的人,尤其是这双清澈的眼,或者王爷也这么认为。”
“是吗?”小四故作轻松的苦笑着,正因为我跟她很像,所以在主人心里,自己始终只是个替代品。
甚至主人所给的全部温柔,恐怕都只是个代收而已。
小四双眼看了看四周,试探性的问:“那这座琉璃院也是?”
“没错,这座琉璃院就是王爷曾经赐给琉璃的院子,自从三年前琉璃被葬送火海,王爷便一人搬进了琉璃院,像得了心病似的把他自己连同院子一起封锁,而外人也不得进内,直到你,你是第一个可以进琉璃院的人。”
楚清看着双眸清澈的小四,她若像其他人一样不能进琉璃院,或者,也是一件好事,相反她能进琉璃院,并不是一件好事。
“既然是王府的禁,为何还要告诉我?”小四笑着问。
但对于小四这个问题,楚清也不知如何回答,他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想要告诉他。
或者,只是因为她跟自己一样,一心一意只为王爷。
“主人他这些年一定过的很苦吧?”
琉璃,或许是主人的心病,那主人多年的病根莫非也是因为琉璃而种下的心病吗?
楚清点点头,这些年走来,王爷确实过得很苦。
小四深深叹了一口气,托腮看着前方,其实只看琉璃院的孤寂,也能猜出主人内心有多孤寂。
楚清看着小四双眼中地复杂,他深深知道小四为所而忧,为何而愁!
都沉浸在各自情绪中地小四和楚清,都不曾发现站在窗边听了他们许久谈话的容芷然辰。
然而,他眼中的复杂情绪不比任何人少一分,这是一场琉璃梦,他容芷然辰的琉璃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