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漆黑暗沉,某郊区别墅的房间里,此刻正亮着着灯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在等着家里的主人回来。
然现实却是……
在公司加班到深夜的曲然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里,刚来到玄关处,就闻到一股刺鼻的烟味,走进客厅,却只看见一个红红的圆点,发着星星点点的亮光。
正当她准备打开客厅的灯时,对方却低声阻止了她的动作:“别开灯。”
“靳锌择?”低沉沙哑的男音,却不难听出出自谁的口中,曲然皱眉走过去,借着手机的灯光看清了来人,惊讶的看着面前男人。
“嗯,是我。”
“你来我这做什么?”用手机照亮,坐在男人对面的沙发上,看了眼楼上,问:“她来我这了?”
除了这个原因,她想不到第二个。
男人没有出声,只是淡淡的泯灭手中的烟头,抬眼看了眼楼上,若有似无的弯了弯唇。
“我上去看看…”曲然站起身,刚走到楼梯口就被楼上响亮的动静,怔在了原地。
“啊……天…天一…嗯…快停下…然然要回来了…”房间里,女人带着娇喘的声音不断从楼上传出,断断续续,可想而知里面的场面有多么火热。
“没事,她今晚在公司加班,不会回来。”男人同样带着粗喘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曲然整个人怔了一瞬,呵,她的表姐不光偷情偷到她家里来…偷的还是她的男人。
还记得几天前她打电话告诉自己,她一个人在家害怕,想让她过去陪一下,当时跟成天一在一起,她便让他送自己过去。
原来她不光陪了她,还赔了一个男人。
曲然转过身,冷静的回到原来的地方,楼上的人一个是她未婚夫,一个是他未婚妻。
两人坐在彼此的对面,默契的谁都不打算出声。
直到听到楼上开门的声音,她才起身,动作利落的跃过茶几,稳稳的坐在对面的男人腿上,双手解开男人的衬衣,刚喝完水的唇,带着些许湿润的落在男人颈间。
她突然的动作,虽让他有一瞬的皱眉,却也没有制止。
以至于客厅的水晶吊灯一亮,就让楼上下来的两人一愣,急切的脚步声之后,便是啪的一声,静静的响彻在整个别墅。
“然然。”曲乐思白着一张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沙发上的两人,活像是一副捉奸在场的模样。
曲然淡淡回头,脸上火辣辣的疼让她的笑更加浓烈,目光在曲乐思颈间的吻痕扫过,仿若不曾看到一样,从容的问:“表姐,你来我这里,怎么一声招呼都不打?”
“我是来还你钥匙的,然然,我没想到你……”曲乐思一边说,一边气愤的指向靳锌择,然后又指向曲然:“你这样对得起我吗?”
“还钥匙可以去公司的时候还,怎么就偏偏来我家了?”曲然没有回答她后面的问题,只是笑着走到成天一面前,撇到他眼底的那一抹慌乱,眼底的嘲讽愈浓。
“然然,你知道我请了病假。”曲乐思心里虽然猜到这两人恐怕早就在这里了,但她还是抱着侥幸的态度,欲要解释。
“你这病倒是稀奇,去不了公司,却来的了我家,睡的了我男人?”
曲乐思一时语塞,瞪着双眸,恼怒的再次抬手:“你怎么能这样起说话,即便我跟天一有什么,你怎么能………”
“我怎么能?你是不是忘了,刚才是谁在楼上浪叫的?”曲然抓住她挥下来的手,冷冷甩开,对上她眼底的怨毒眼中闪过冷意,一抬手,便在她娇俏的脸蛋上留下五道红痕。
她这一巴掌并不轻,算是还了她之前给自己的一巴掌。
“曲然,你做什么?”而站在一边成天一似乎没想到她会打人,见曲乐思被打,立马走过去将她推开,疼惜的看着曲乐思脸上的巴掌印,大声吼道:“你怎么就这么恶毒!”
曲然被他推的倒退几步,要不是靳锌择及时拉住,她险些撞在茶几的桌角。
“我做什么?你看不到吗?”曲然稳住身体:“我恶毒?她下楼给我一巴掌的时候她就不恶毒?到底谁是你未婚妻?”
“她是因为气愤才会……”
“那我是因为开心吗?我的便宜未婚夫被自己表姐给睡了,还叫的那么淫荡,我该高高兴兴的谢谢她满足了你的需求吗?”曲然冷笑着说完,没去理会他脸上的愤怒,而是走到曲乐思面前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啧,真是有能耐了,睡了我的男人,用了我房子,打了我一次,还想来第二次?”
曲乐思听到他的话,带着泪的双眸看向一旁面无表情的男人,道:“锌择,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没有跟他做?”听到曲乐思的话,他突然就笑了,随后在两人错愕的表情下,笑容温润扔出一张光碟,和一支录音笔。
在录音笔里女人的淫言浪语下,将嘴边的笑意扩大:“如果不是几年前就在家里装了监控,我都不知道曲家表小姐,竟然还有这种天赋,就算哪天没了华然副总这个位置,也能过的风生水起吧。”
“锌择……”他虽然在笑,可曲乐思就是知道,他是在讽刺她。
见曲乐思脸色突变,成天一的心也跟着一紧,那种看着自己的女人被人嘲讽的不悦,让他没有任何犹豫的出声反驳:“你何必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如果不是你冷落乐思,从不在意她,她又怎么会背叛你。”
他那紧张的态度,让一旁的曲然不禁讽刺一笑,这倒好像,她跟靳锌择才是罪人,插足在他们之间。
“你是怪我没有在结婚之前跟她发生关系?”靳锌择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脸上的笑如沐春风。
“靳锌择,你不爱乐思是事实,你既然早就知道她跟我在一起,却不及时阻止,偏偏在这个时候挑明,你的目的,应该恐怕不止捉奸这么简单吧?”成天一说完,别有深意的扫了眼他身边的曲然,他不是傻子,靳锌择在这个时候‘恰巧’的挑明这件事,就说明他本来就不是为了乐思来的,恐怕另有其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