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靳锌择从床上下来,朝着她走过去,距离她一指的距离停下,清凉的嗓音透着股慵懒:“不如,我们再来一次?”
“不用了,这种事,发生一次就够了。”如果是别的男人,她或许会同意他的提议,毕竟论身份·颜值·气质·手段,他都是数一数二的,这样一个完美的人搁在面前,跟你谈这么暧昧的问题,对谁都有着十足的诱惑力。
但成天一说的没错,这个男人即便不是曲乐思的男人,她和他也没有可能。
几年前被自己退婚的男人,突然又成了自己的床伴,这事要是被抖漏出去,够整个R市的媒体编排半年了。
所以这种事,一次就够了。
“然然这是不打算负责了?”
温热的呼吸洒在曲然脸上,让她忍不住退后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靳先生说笑了,这件事我没让你负责,就已经不错了。”
“是你睡了我!”想到昨天晚上这女人嘴里嫌弃他凉,却还是紧紧的抱着他不撒手,嘴角的笑意更深,第一次,他对自己的体质如此满意。
“既然我能睡了你,这说明你并没有反抗,这件事属于你情我愿。”昨天她虽然喝了酒,只要他不愿意,她也强不了他,曲然明确的指出重点。
靳锌择点点头:“那我负责!”
“不必,这件事我们就当做没发生过,靳先生应该没意见吧?”她不是什么纯情少女,只不过睡了一次而已。
靳锌择不出声,不同意,也不反对,就那么静静地望着他。
刚开始曲然还跟他对视着,后来时间久了,脖子也酸疼的厉害,她索性转身走向浴室。
浴室的门被人敲响,曲然不悦的把门拉开一条细缝:“靳大公子还有什么事吗?”
如果不是因为他家膈应太好,她肯定不会给这个男人开门。
男人好看的手从缝里探了进来,手指挂着一条白色的小内内:“换上!昨天我已经洗干净了。”
曲然抿着唇,狠狠瞪着眼前的这条内裤,脑子里出现了靳锌择帮她洗内裤的画面,给一个算不上情人,曾经还是自己小姨子的人洗内裤,他绝对是第一个。
手中的东西一直没有被人拿走,靳锌择眼底的笑又浓郁了一层:“需要我进去帮你穿?”
随着一句“滚”,他的手已然被人推了出来,接着浴室的门‘啪’的一声合上。
等曲然洗漱好之后,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佣人已经做好了早餐,曲然从餐桌上拿了一片面包,转身大步离开。
佣人楞眼,半晌才找回声音,偏头看向靳锌择:“大公子,曲小姐她?”
靳锌择放下手中的手机,拿起刀叉开始享用自己的早餐,对佣人道:“一会儿重新做一份,让人送到华然。”
佣人看了看靳锌择,又想到曲然对他的态度:“如果曲小姐不收怎么办?”
“那是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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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靳家出来,曲然直接来了公司,本来打算静静的她,在十分钟后忍不住回头看了眼一直站在她身后的凯萨,转过身与她对视:“你一直站在这里做什么?”
“然然,昨天没发生什么事吧?”凯萨紧张的捏着衣角,要真发生什么了,她一定会给她家傻然讨回公道的。
跟她在一起二十年,曲然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你说呢?”
“那你和靳锌择……”早上那车可是靳锌择的专用座驾啊,就是曲乐思也没享受过那待遇,这里边肯定发生了什么。
“就是你想的那样。”对于这件事,曲然不想解释太多,也没办法解释太多。
“那你们昨天有没有……”孤男寡女,还喝了酒,怎么想她也觉得清白难保。
“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就是没什么感觉。
“那你们……”那你们有没有觉得彼此还不错,毕竟靳锌择的身价可比成天一强太多了,她俩在一起,想想都觉得般配,最关键的是,靳锌择没睡过曲乐思,这说明这男人眼光绝对没问题。
“我跟他没可能,行了我的姑奶奶,我真的没事,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就好了。”曲然伸手摸了摸凯萨的发顶,笑着将人推出办公室,关上门,靠在门上,狠狠地闭了闭眼。
说不乱那是假的,从那个男人点头的那一刻,她的心就乱了。
“你别做傻事啊。”凯萨隔着门,不放心的叮嘱,虽然知道她最多也就是几天不吃不喝,但她还是不放心。
“不会!”她又不傻,不会因为这点小事闹自杀,也不会像上一次那样,把自己饿到半死。
况且,她早就不是纯情少女了,如果那一天不是那个男人势力太大,恐怕她成年礼收到的最大的一份礼物,就是每一家媒体怎样报道她的不堪吧。
自嘲的笑了笑,等她渐渐冷静下来,刚开机不久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看了眼上面的来电提示,按了接听:“妈!”
“然然,你在公司吗?”
“我在,怎么了?”曲然抬手松了松头上的发带,不知道是不是头发扎的太紧,头皮阵阵的疼。
“妈没什么事,就是天一今天过来了,说是想把跟你的婚期提前一下,我想看看你的意思?”李芩看了眼自己对面的人。
闻言,曲然的眼里闪过一抹讽刺,她记得那天晚上,她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
“我爸同意了吗?”
“你爸也说看你的意思。”
曲乐思竟然没让他爸拦着?
曲然笑了笑,拿过一旁的钢笔,放在指间把玩:“妈,我跟他没可能了,你帮我找个机会,跟我爸解释一下吧!”
听到她的话,李芩的声音不由沉了下来:“然然...”
“妈,这件事我会让凯萨跟你细说,一会还有个会议,我先忙工作了。”挂了电话,想到回家免不了一顿解释,忍不住头疼的揉了揉的额角。
李芩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将手机放下,抬头对成天一道:“然然说,让我挑个时间把你们的关系……”
因为距离不远,成天一也听到了刚才他们说的话:“伯母,我跟然然她……”
“我自己的女儿我最清楚,如果你没做什么触碰她底线的事,她不会这么说的。”李芩打断他的解释,看着他的眼神有失望。
不是她武断的包庇自己闺女,而是她太清楚,自己家的傻闺女,只要那个人曾经对她好过,肯定不会这么麻利跟她说,他们直接没可能了。
“天一,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能替我们照顾好然然的人。”
成天一看了眼李芩,想到如果这件事公布之后会对公司极大的伤害,心沉了沉:“伯母,我跟她只是有些误会,我会解释清楚。”
“误会?”李芩笑了笑,虽然已经五十多了,保养的还是像个三十多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