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跟他在一起?”要是靳家那尊真被然然搞定,不管是哪方面,都是百利。
“嗯...”又是一声长长的敷衍。
“你打算什么时候下手?”
“......”
没听到她的回应,凯萨转头看了某人一眼:“然然,这么好的男人,你还是先下手为好。”
“你很了解他?”
“……”
“靳锌择是个复杂的人。”曲然徐徐道了一句,就在没出声。
最怕空气突然静止,凯萨把话题拉到自己身上。
“然然,我怎么感觉我越来越丑了?”刚才照镜子,她觉得黑眼圈是怎么都盖不住了。
这一次,曲然不沉默了,很认真的回了一句:“我早就这么觉得了。”
“啊,我就知道...”凯萨故作生气的跺脚。
曲然目光扫到不远处停下的车时,目光肆无忌惮的盯着凯萨暴露在外的……
“曲然,你要是个男人,现在应该在医院了。”
果然,不等她数到五,身后传来一道冷沉的嗓音,下一秒,对方已经走到凯萨身边,给她披上一件外套,遮住了那傲人的……
“摸都摸了,还在乎这些?”盯着男人阴沉的脸,曲然心底发笑,从某人妻奴的秉性,她就能确信凯萨不管变成什么样,这男人都不会变心。
将两人的眼神交流尽收眼底,穆迟拥着自己媳妇上了车,这才转身看向曲然,声音依旧冷冽:“上车!”
曲然摇摇头,指向不远处的停车处:“我自己开车过去。”
笑睨着两人离开的方向,不紧不慢走到车边,上车之后曲然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偏头看向窗外。
她在想,她到底要不要把这身装扮换了?
————
来到某家酒店时,凯萨已经等了她好一阵儿了。
三人结伴进去,很快就吸引力大数的目光。
“穆总!”有人走过来跟穆迟打招呼,随后又看了眼他身边的曲然和凯萨。
眼里泛着不怀好意的光芒:“这两位是……”
穆迟像是没有看到一样,伸手将凯萨揽进怀中:“我太太!”
那人笑了笑,伸出手:“穆夫人好。”
只不过他的示好,凯萨并不打算给他面子。
男人有些尴尬,但到底是穆迟的女人,就算给他甩脸,他也不能说什么,转过头看向曲然,眼神明显比刚才还亮了一些:“那这位小姐又是?”
穆迟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曲然,替她介绍:“华然总经理,曲然!”
“曲总?”男人惊讶的看着面前的曲然,半晌才回过神,俨然没了之前的那点心思,脸上带着干笑:“曲总今日的打扮...跟往常不大一样啊。”
“是吗!”曲然笑了笑,看出他的尴尬,却不给他台阶。
“呵呵,是,是啊...”曹总暗中抹了把冷汗,这话虽然听着平平常常,却不难悟清其中的暗讽。
她的笑容不大,却让刚从门外进来的靳锌择一眼便注意到。
“总裁,那不是…”靳锌择身边的秘书指了指曲然所在的方向,不过他看的不是曲然,而是她身边的穆迟!
回头冷睨了秘书一眼,靳锌择的视线再次重新回到曲然身上,尤其是看到她微露的半截腿时,棕色眸悠然暗了下来。
“吩咐酒店的经理,把温度调到最低。”清凉的声音,似乎带了一些情绪。
秘书疑惑的啊了一声,不明所以的看向靳锌择。
靳锌择并未回头,只是淡声问:“你有意见?”
“没没没……”感觉到扑面而来的低气压,秘书连忙摇头,扫视一圈在场的所有女人,犹豫道:“总裁,大多名媛都穿着礼服,调低了会不会太冷?”
靳锌择微微挑眉,这跟他似乎没有关系:“要我自己去说?”
“不,不用,我这就去跟经理说。”话落,人已经走到一旁,迅速的给酒店经理打了一个电话。
几分钟后,不远处的人似乎觉得冷了,将裙子扯了扯,遮住了那露出的小腿,靳锌择才微微扬唇,朝着三人过去。
“然然,你有没有觉得一下子变冷了好多?”凯撒一边说,一边穿上穆迟递给她的衣服:“你冷不冷?要不我让人帮你带件衣服过来吧?”
“不用!在待一会儿我就回去。”从她一进来,很多人就已经注意到她了,她这个时候退场,也说不过去。
“那我们先找地方...”凯萨话说一半,就被人打断。
“靳总!您也来了?”之前在曲然面前尬场的曹总,在看到曲然身后的靳锌择时,瞬间仿佛看到了救星,连忙走了过去。
毕竟华然跟R-bery比起来,还是略低一筹,跟靳锌择合作,可比跟一个女流之辈有把握多了。
只可惜,他心里如意算盘打的啪啪作响,两个当事人却谁都没有跟他合作的想法。
靳总?
曲然回头,果然就看到靳锌择站在她身后,收回目光,对凯萨道:“你跟着穆迟,我一个人去转转。”
“哎,然…”凯萨见她离开,刚要跟上就被身边的男人拉了回去。
穆迟看了她一眼,声音淡淡:“你跟着我。”
曲然找了一个角落,看了眼跟在穆迟身边的凯萨,朝她比了个听话的手势。
她很清楚自己刚才走的有多急,也承认她没有那天那么镇定。
在她看到他的那一刻,她能感觉到心跳漏了一拍。
感觉到有股火热视线正盯着她,她抬起头,一眼就对上了那双镜片后掩藏的双眸。
身上突然多了一件衣服,带着淡淡的草香,只见刚才还跟她对视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她面前。
“谢谢!”她确实有些冷,所以并没有把衣服还给他。
靳锌择微微挑眉,目光在她不轻易露出的白腿上瞟了一眼:“很漂亮!”
“谢谢!”
靳锌择眸色微扬:“我们之间一定要这么客气吗?”
“除去我爸和靳叔叔的关系,我们之间,并不熟悉。”就连小时候,她都只是知道靳叔叔有个儿子,却没有见过。
靳锌择继续笑:“怎么也算是‘忘年之交’了。”
曲然挑眉,一个一向优雅清冽的人,突然跟你开起了黄腔,这画面,她非但不觉得讨厌,竟然还让她感觉有些喜感。
“靳先生这是要跟我当真了?”
因为两人都站在角落,光线忽暗忽明,他突然朝她逼近,迫使她抬头,淡淡的光正照在他脸上,一双眼眸仿佛极深的幽潭,暗涌着压抑噬人的榆棕,刹那间空气好像凝固,他微敛着眉,下颚的弧线紧绷,唇瓣抿成一条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