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八卦聚玄

若族，若冰屋内。

“事情就是这样，也不知道若绎是怎么想的。”若欣欣将若天为送礼之事一五一十称述完后，又轻叹一声。

若冰坐其一旁，若有所思道：“可能有什么苦衷呢？或是为了什么人才接受的呢？我相信若绎绝不是这种人。”

“他能有什么苦衷？”若欣欣嘟嘴气道：“你是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尴尬，我前脚刚说不是好东西，他后脚就给收了，这不是存心打我吗？亏我还怎么帮他。”

“凝玄散虽然是好东西，但是若绎不会为了这种事情出卖尊严。其中，会不会有什么我们尚未知道的事？”若冰仔细分析道。

若欣欣玩弄着她的青丝，耸了耸酥肩，“去当面问问不就知道了，再说你明日便要离开了，不准备当面告别吗？”

若冰并未回话，反之静静收拾行李。

若欣欣见她不语，也未想再提若绎，“若冰，你去天凰学院会不会想我啊？”

“当然啦，”若冰挤出一丝微笑，“有些人我不能忘记。”

婚约之事，仅只有族长和长老们知晓，在她眼前的闺蜜也未告知。所以，若欣欣自然无法了解若冰的忧伤从何而来。

见着她每日愁眉，若欣欣也不知如何是好，本以为是因若绎两年前离去而忧，现如今若绎已归，她还是这般模样，实在叫人心疼。

“若冰。”若欣欣突然抓住若冰芊芊玉手，使得后者娇躯一震，“要是有什么事千万别一个人闷在心里，我会替你想办法的。”

听闻此话，若冰微微一笑，眼角不禁流出一抹晶莹剔透的泪珠，立刻将若欣欣紧紧拥抱道：“嗯！谢谢！不用担心，我没事的。”

若绎屋内大院。

他站于大院中心，手中紧握着一卷泛黄的卷轴，将此地观察仔细后，才出声点头道：“嗯，就这里了。”

若绎在此将卷轴翻开，其上是用前年水墨而话的八卦阵法，那颇为复杂的脉络纵使人眼花缭乱，为此觉得奥妙不浅。

此阵名为八卦聚玄阵，与其一般的天术不同，此术施展极其虚的天时地利。八卦聚玄，乃是汇聚玄力之法，可将某处地域玄力提高数倍至多，此乃修炼宝术，惹无数大势力眼红。只是，若绎手中之术，是八卦聚玄阵中最低等天术，效果其微。对修炼玄力之事，倒少许有些辅助作用。

即便是这样，若绎也十分看中，此番突破玄凡境他自然是要以最好的状态凝玄，能增加一点几率，他便不会放过。

此次布术便在这庭院里！

其实，他也别无他法，论玄力浓密出，自然便回想到辰溪古树。那天地玄力汇聚，堪比自己布置的天术好上十倍之多！

但人要脸树要皮，若绎实在放不下脸皮去那，指不定还没到便被人赶出来了。

他只能退而求此，选择八卦聚玄阵。好在自家房屋风水不错，宅以呈方正，坐北朝南，纵比横长，

在此庭院布置八卦聚玄阵，相对而言效果良佳。

由此决定后，若绎便花半天时间，刻绘此阵。

一重天术师对于太过复杂的天术难以施展灵力勾勒，因为这不但需要精致的控制，更是需要庞大灵力作为支撑。而此八卦聚玄阵少得也是三重天术师方可动用灵力勾勒。

绝大多数天术只可施展灵力才可见效，但有些古怪的天术只需勾其脉络，需得少数灵力为引，一样见效。

好在，八卦聚玄阵属于后者。

历经整个下午的奋斗，夕阳西下，微弱却充满温暖的残光倾洒而下，照映院内，一个布满整个庭院的大型八卦聚玄阵别显入眼帘，极其壮观。

这般绘术，也如灵力绘术一般，由不得半点差错，若是有一条不起眼的小脉络偏差几个角度，那这八卦聚玄阵和涂鸦并无差别，即便注入再多的灵力引导，皆是无用。

所幸的是，此图为一重天术师考核内容，若绎在归来之前，便将此阵勾画百遍，数千条脉络无一不差皆记脑内。

若绎将其勾画完毕之后，立刻轻脚前往八卦聚玄阵中心，深怕乱了阵法。

安稳站好后，若绎便旋转体内灵力，手中隐约可见的诸多光点迅速融合，逐渐形成半掌大小散发微蓝的透明光球，沉喝道：“去。”

随至，右手猛然挥出便将灵力如铁球般甩去，再好落入正乾（西北）位。

由此，灵力陆续而落，坎（正北）；艮（东北）；震（正东）；巽（东南）；离（正南）；坤（西南）；兑（正西）。

八方通灵，天地玄聚。

在最后一道灵力落入方位之时，地面上勾画出的脉络顿时金光夺目，那璀璨金光将此刻院内照的通明，煞是好看。紧而，狂风大作，苍穹之上的云彩如漩涡般汇聚而来，狂风之后，便是阵阵玄力波动犹如春风拂柳扑面而来。

感受到玄力在不断聚拢此处，若绎欣喜若狂，这比他想象中的效果还要好上几分！他轻微松下一口气，待玄力多聚集一些，莫约几个时辰后，此处的玄力浓度要高于外面许多。

“接下来便要准备凝玄散了。”若绎左手轻轻点滴右腕，心神一动，金丝锦囊便出现在他手中。

凝玄散，需温水浸泡，待时一香，溶于水中，药性随和，炼其胫骨，润其体肤，充其玄力。

“凝玄散需备沐浴……”若绎紧皱眉头望了一眼四周，这若是乱了这阵法岂不是功亏一篑？

“早知如此，就应该事先将这木桶搬来阵中，上满水在够画阵法。”

由于先前一时着急他竟忘了此事，木桶尚且好说，宅中且有由汶羽木而制木桶，与寻常木桶轻便三倍。只是，这水是不可能一两次挑完，脚步略微重一些都有可能将此阵破坏。

“唉，自作孽不可活。”若绎唉声叹气再度干起活儿来。

烧熟了水，一桶不足十分之一的水量，一遍遍倒入沐浴的木桶之中。这期间还不能走回头路，否则一遍遍踩下去，也得将此阵破坏。

若绎此刻最希望的便是不要下雨，否则雨水洗刷，泥土松软，一样会破坏此阵。

好在，上苍没有开类似的玩笑。半夜十分，若绎勉强将烫水尽数倒入桶内，不过经过时间的推移现在已是温水。

若绎小心翼翼将其锦囊打开，转圈着地将凝玄散皆散而入，融入水中，沉淀。他在一旁等着，静静地看着清浊的水渐渐变化成透明的绿色。恰好一炷香的时间，桶内的水完全转绿，散发迷人的莹光，在夜里，在加上八卦聚玄阵数千条脉络散发出来的金光，这时的庭院已是无语少女幻想中的仙境，美丽甚极。

“总算完成了。”若绎伸了一下懒腰，“终于可以开始了。”若绎炽热看着桶内绿莹莹的温水，体内一阵燥热。

接下来，便是关键时刻了！他迅速将身上的衣物褪去，仅剩一个裤衩时之事，门外却传来呐喊声，一股强横的力量拍打门面。

“靠！三更半夜的，谁啊！”若绎粗骂一声，衣服也未穿上，气冲冲地却依旧是轻微点地走向大门。

开门而视，不等若绎反应，一到刺耳的尖叫声，在他跟前响起。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