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聚众

“哈哈哈，若族长，许久不见近来可好？”门口又传来一声豪迈声喉，正在招待已到“贵宾”的若恒转头视去，是一位粗犷大汉所发，在其身后跟随者一男一女，男者英俊潇洒，文质彬彬，身穿蓝色长袍，手持纸扇，俊俏的脸上挂着一丝微笑，令得许多少女为之动容；女者天生丽质，丹凤眉眼，勾人魂魄，一身红色旗袍将其凹凸有致的身材凸显的淋淋尽致，像极了童话里的妖精。

见此三人到访，若恒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却又马上被脸色堆砌的笑容掩盖，大笑迎接而去：“秦家主来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这两位想必就是令千金和令公子了吧？果真男才女貌！”

“谢若族长夸奖。”两人很是有礼，听闻此言后，立刻答谢道。

“若族长不必说这些客套话，再过不久，咱们便是亲家了嘛！”秦家主有意大笑道。

若恒听闻此言，心里很不是滋味，强颜欢笑道：“那是……秦家主，这边请。”

“嗯！”秦家主点头应道，便大步流星而行，入座。其儿女站其一旁。

秦家，在帝国之中撑得算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其势力雄厚，人脉极广，在天庸帝国，这家族势力以深根蒂固渗透在每一个地区；而家主秦枫，便是帝国仅有不多的玄圣强者。在帝国影响力甚大，所以当秦枫出现时，其他贵宾都不约而同站起身来与之交好，玄圣的地位，毋庸置疑。

而反之秦枫只是敷衍了事，他也看得清楚，这些人与其自己一样，都是来看笑话的。

当年若炎可没少压秦家，若不是他，若族早已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何来如今需得连亲之说。好在听闻若恒孙女水灵，甚是好看，不然自己儿子岂不吃大亏了？

在场的都是在帝国显有威望之人，其势力定是不差。都是在若炎手中吃过亏，且只能忍气吞声，默默承受。

当一个势力发展壮大，必定会触犯另一个势力的利益，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便是这个道理。若炎当年那般辉煌，当然惹怒了不少势力，只是当时若炎乃是帝王册封神龙将军，结识许多高层人物，且实力更是深不可测，只知他在玄圣层次，可具体实力，无人知晓。

那些势力之主自然不敢招惹这样一个牛人。

在若炎入狱之后，这些势力未尝不是欢喜若狂，只可惜神龙将军威名尚在，若族也行事地调，处处不与其冲突，这些人实在无法借题发挥，而后便是如今的形式。

若绎便成了他们眼中不可多得的笑柄。

一代天骄后者废！

玄圣的儿子会是个废物，还是那个名声鹊起的传说般的人物，他的儿子竟然是废物？这是他们敢都不敢想像的！仿佛上苍给他们一个巨大的惊喜，不得不令诸位大喜过望！

那年若绎六岁，无数人拜访若族，只为瞧得这位口中相传的废物。

那年是他噩梦的开始。在他视野中，尽是冰冷的讥讽、嘲笑。即便在内心挣扎无数遍，执着坚信自己并非废物，可是那些低人一等的目光，还是彻底击碎他弱小的心灵……

众人欢聚一堂，很是热闹。对他们而言，这样的机会甚少，自然不会放过商议企业之事，想方设法与其他来者相谈两句，毕竟想壮大家族势力此乃人之常情，所以无论是谁都会陪同略谈。

在此期间，陆陆续续有又不少势力加入，这大厅内人数虽然称不上众多，但其势力汇聚已是难得一见。

“若族长，小女子冒来访，还请见谅。”

此刻到访者便是具有闭月羞花之色的南宫沁月，她孤身一人来此，并非向在场的给为贵宾。

她的到来确实让许多人眼前一亮，这般容颜，实属难得。

“原来是南宫小姐来访，老夫不曾远迎，多有得罪。来人啊，给南宫沁月上坐。”

“是！”下人许若一声之后，便要安排。谁知南宫沁月却委婉拒绝道：“若族长，不必了。奴家还有些事情需得处理，不便久留，前来只是告知若族长，成人礼开始时莫要忘了奴家的位置，奴家定会准时赴场的。”

若恒呵呵笑道：“南宫小姐说笑了，这等小事派个下人通知一声便是，何须劳烦南宫小姐亲自相告。”

南宫沁月抚唇而笑，如春风十里，动人心魄，“若是随便派个下人来，岂非太过敷衍？好了，若族长奴家便不在此久留，先行告退。”

“南宫小姐慢走，恕老夫不能远送。”

南宫沁月螓首点头，便莲步而去。

在她走后，若绎便和一位下人三言两语几声，便言道：“老夫还有些事得安排妥当，便不在此多陪各位了！”

说罢也步行离去。

而屋里屋外招待之人便都是此番参加成人礼的年轻一辈，这是若恒刻意为之，为的便是杀杀他们的锐气。

在成人礼之后，这群少年大部分便会外出云游，若是还带有这般锐气，迟早会惹到不少麻烦。

为了不让这群孩子少出些事，若族老一辈人也是操心。

在忙碌奔波端茶倒水之后，闲暇之余不免小声议论。

“天云宗，雷霆阁，景门，孙家……这些都是大势力啊！”

“是啊，看见那些站在他们身后的年轻人没有，都是来臭显摆的！一个个不是少爷就是小姐，家世显赫，其天赋实力更是没话说，拿他们和我们比，不就显得我若族后续无人了吗？”

“这不是还有若欣欣吗？以她的天赋一定可以将他们都比下去！”

“未必，看见那个红袍女子没有，秦家大小姐韩雪，十六岁莫心境！！玄脉上品佛阶！当之无愧的天女！而且据说修得秦家祖传六级玄诀，实力更是没得话，其玄技更不会差，总而言之远非若欣欣可比，就算是若冰也未必战胜得了她。”

“居然如此厉害，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他们也是拿出自家宝贝在和我们若族比，若是能轻易战胜，那我若族岂能沦落到这般地步？”

……

这欢言相谈的状态持续一段时间后，便被归来的若恒打破了：“各位，成人礼仪式便要开始了，若是有兴趣可随我一同观摩，无兴之人我可派人送入贵房休息。”

闻得此言，众人心里不由一笑。不远千里赶来不就是为了你这成人礼吗？大家都心知肚明还多说废物干甚？

此后，秦枫率先垂范站起身来，大笑道：“如此盛大仪式自然得虚心观摩，若是前去休息可会有失常情，相信在座的各位也是鄙人这般想法吧？”

“那是那是，秦家主知我者心啊！”

“在下自然与之陪同，早问若族成人礼盛况，今日能亲眼目睹，不枉此行！”

众人七嘴八舌，表达的却是意思。若恒笑了笑，分不清是热笑还是冷笑，只见到他挥袖而道：“那各位随老夫来吧！”

说罢，便转头而去，众人面面相觑之后一并跟了上去。

若恒房间内。

若绎静静坐在床头，手中紧盯着那份年代久远的信封，内心久久不得平静。

他不曾想到，若恒会知道当年父亲入狱之事，且将其告诉自己。

最难让自己相信的事，这封欣居然是写给自己的。

这信封是他父亲亲笔而写，干枯泛黄的纸上行云流水的文字，仿佛给若绎一种无形的力量使之无法平静，一种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身体不由自主微微颤抖，眼角泛红。

“猜到了，都猜到了啊！全部……十转丹……试验品……我到底该怎么做……”

若绎上半身躺于床上，无法做出选择，他闭目养神希望这是一场梦，很想睡去，再度醒来这一切都能有所改变，至少不是自己方才听闻的这般……

“我等你。”

猛然间，若绎立即惊醒起身，手挠后脑，苦笑叹气，“这妮子，我还真放不下啊！既然早已答应了，那便走到底吧！”

若绎振作精神，手掌一挥而就，这封信便收入手环之中。他拍了拍自己的双脸，深吐一口起，缓缓道：“还是先应付那些来看戏的人吧。

十年了，十年前，我受尽嘲讽，十年后的今日我定全部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