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子离开
“哥哥,你快离开吧!”
“怎么了?”
迟子看着一脸严肃的碟衣,心中暗自猜想,难道说有人知道我们的身份了?
“哥哥,是公孙景已近在云和国安插了他的人了。哥哥,你赶紧走吧,要不然被公孙景抓住了可就难办了!”
迟子望着一脸愁容的妹妹,点了点头。
“好的,妹妹,我马上回去收拾一下,明日立马动身。”
“哥哥,就今天动身吧!越快越好!”
迟子点点头,立马出去了。
迟子首先回到自己的住处,收拾了自己必要的东西,就立刻前去书房找老爷。
路过紫苏的房间的时候,迟子停了下来。他轻轻推开虚掩的门,看见紫苏正在窗前发呆。
“紫苏。”
听见有人叫她,紫苏立马转过身来。
“迟子,有什么事儿吗?”
“迟子有些事情不得不离开了,还请紫苏你照顾好自己。今日一别,又不知道何时能再见了。”
紫苏听了很是疑惑,但是她还是忍住了没再多问什么。
“那,那碟衣她也要跟你一起离开吗?”紫苏紧皱着眉,难过地问道。
“她不走的,第一,我们兄妹两要是同时消失,肯定会让人怀疑的,也更能引起别人的注意。第二,确定有我在了,那个追杀我们的人是不会轻易对她下手的,他们的目标是我。”
“那你在外也要多加小心,要是想碟衣了还是可以来赵府找她的。”
紫苏一听碟衣暂时不会离开,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只听迟子又说道,“还请紫苏务必帮我招呼好碟衣,大恩不言谢。日后要是迟子能帮得上忙的,迟子一定会尽力帮忙。”
紫苏点点头。这是迟子突然双手奉上一块玉来递给紫苏。
“紫苏,这是我们家的传家宝,还请紫苏莫要嫌弃。”
“阿!使不得使不得!迟子,照顾碟衣是我本来就应该做的事情,你怎么将你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我呢。不妥!”
两人推来送去的,推了好久。最终紫苏还是没有收下。因为她心里知道也明白迟子的一片心意。但是她知道,这么贵重的东西象征着什么。就算是她和白玦哥哥这辈子不可能了,她也非他不嫁。但是她不能耽误迟子的幸福。
看着离开迟子的背影,她在心里默默地祝福迟子找到自己的幸福。
迟子很快出去了,就转身去到了书房。
迟子一进去就发现赵老爷一脸严肃,仿佛在思考着什么。迟子走了过去,轻咳了一下。
“老爷,迟子感谢老爷的栽培。一个人近日我的父亲年龄过大,恐怕遭受不住病痛的折磨,不久就要离开人世了。老爷,迟子斗胆恳请老爷让离开一段时间。好好陪陪我的父亲。”
赵启正听一些人说起迟子的身份,所以自己又想一探究竟。
“迟子,按理讲我是应该让你离开,但是目前赵府正缺人手,所以我需要你帮忙。”
赵启一脸恳求地看着迟子。
迟子立马明白周身的危机不得不让他赶紧离开。他假装微笑地说道,“谢老爷的栽培,迟子明白了。”说完迟子飞快地退下了。
“来人!”赵启大声喊着。
迟子刚出来不远,听见这声音立马便跑去碟衣。
“老爷!您有什么吩咐。”
“小凳子,安排几个人手,把迟子给我看好了!要是不见了,唯你们是问。”
小凳子点点头,立马大声回答道,“是!老爷!”说完赶紧退下去了。
碟衣正和紫苏大闹着,被突然闯进的哥哥吓了一跳。
碟衣赶忙问,“哥哥,你怎么还不走!是不是被发现了?”
迟子点点头,“碟衣,快点帮我换装。”
碟衣看了紫苏一眼,微笑着说,“紫苏,难道你要看我哥换衣服?”
“没时间了!碟衣,动作快点。”
紫苏一听赶紧扭过头去,然后再闭上了眼睛。
碟衣飞快地用她平日准备好的假脸皮给哥哥蒙上,索性多做了几张脸,为了以防万一。
“紫苏,好了,你快转过来看看。”
紫苏一听是叫自己,赶快转过身来,一看。她完全被吓住了,因为眼前这个子哪里还是迟子。分明就算碟衣!
“好了!紫苏你赶紧帮我把我哥送去外面,他这会儿跟我容貌相似,拜托你了!”
紫苏很是无奈地点点头,然后假装两人要去忙,说着笑着就出去了。
刚出门去,就有苏公子带着一行人上门来了。幸好紫苏和迟子躲避及时。
这时,迟子上了自己的马车,他想等他来日再踏上这片有她的土地,心应该是温暖的。
古人说,三个女子一台戏。一二十个女子在一起,热闹程度可想而知。东家常,李家短,自家难念的经,粉墨登场;邻村的旧文,娘家的趣事,街头巷尾的传闻,喧嚣地传播着;喜事,丧事,无厘头之事,内容丰富;或表功,或埋怨,或牢骚,或倒苦水,不一而足。当然,婆媳间的矛盾,邻里间的冲突,妯娌、姑嫂、叔伯之间的明争暗斗等话题虽是老生常谈,却能引起当场妇女们的共鸣。讨论也最激烈。
当然,不仅有说事的,也有评事的。心有同感,随声迎合者,有之;事不关己,不置可否者,有之,觉得说者言过其实,当场批评者亦有之。
不用担心,牢骚或者埋怨挖苦会传到对方的耳朵里,要知道,生活中,冤家不会主动聚首,对手不会轻易碰头。你在这里说她,她也会在那里说你。更何况说事,听事,评事,只是洗衣时的谈资而已,没有人当真,没有人较真,也难以较真。
当然,家务事多,洗好衣服要忙着去烧饭的女人是没有功夫说长道短的。新来的媳妇,不知道场水的深浅,也只是做默默地听众而已。于是,先来的走了,后来的来了,话题断了再续,主角轮番上场,一个早晨,池塘边洗衣的舞台精彩纷呈。
孩子自然也是不关心大人的闲话,闲事的。母亲们在池塘边洗衣,我们在母亲旁戏水,捞鱼,看荷,摘莲。
池塘里的小翘嘴白鱼也是不怕人的。它顺着涟漪和水花,挠你的脚,舔你的手,嬉戏你垂在水中的衣襟。对家乡的人而言,这种鱼是不吃的。因为它太小,又太可爱。它的出场,只是作为我们苦乐生活中的一个小小的点缀而已。我们的注意力只是这满塘的荷、花、莲蓬,以及水下的莲藕。
太阳升起来啦,随手摘一片长在身边的荷叶,倒扣在头上,凉气随之而来。如果池塘边还有莲花,最好。伸手摘一两朵,就是这个早晨最大的收获。把花瓣拨开,再把连心弄去,只剩下莲花长长的莲蕊,回家后,用一个细细的棉线系住蕊头,绕紧后,再捏紧绳头轻轻放开莲蕊,在不断拉长的绳子的牵引下,金黄的莲花蕊上下翻飞着,像旋转的碎叶花伞,像舞动的褶皱迷你裙,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