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不论是吴三元还是刘洪,乃至是被刺激醒来的王松柏,都忽然激烈的喘息起来。
就好像是刚刚从溺水之中,被抢救出来的人。
而那从苏逸辰身上散发而出的暴戾之气,也开始以一种非常快的速度被减弱。
即便如此,吴三元三人也依然感觉到精神紧绷。
滴答!滴答!
王天成那已经彻底失去生命气息的身体,依旧以一个诡异的姿势支撑着没有倒下。
殷红的鲜血,先是如同水滴一般滴落,而后逐渐如同一条小溪。
苏逸辰还没有睁开眼睛,房间之中还活着的三人,却是谁也不敢有丝毫多余的动作。
他们就像是被吓破胆的羔羊,惶恐不安的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相比之下,吴三元或许还要好一点。
因为随着苏逸辰身上暴戾之气的减弱,他那不安的心情微微有些平复。
对于这位前辈的状态,他已经隐约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不过却不敢多想。
只是那种令他心惊胆战的危机,却是不复之前的强大。
而至于刘洪和已经醒来的王松柏,却是惊恐依旧。
眼睁睁的看着强大的王天成被杀,已经让两人吓破了胆。
特别是刚刚醒来的王松柏,他几乎是恨不得自己根本就没有醒过来,心中更是充满了无尽的后悔。
他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招惹苏逸辰这样的存在。
对方既然敢对王天成出手,那很有可能也不会放过他们。
可让人绝望的是,面对这位强大的存在,他们根本就不敢逃,也没有能力逃。
似乎,也就只能等死了。
这无疑是一件很煎熬,很让人难以忍受的事情。
“好险,这一次差点又中招了。”
在场三人并不知晓,此时在苏逸辰的心中,却是充满了一种庆幸和忌惮。
而这些情绪,皆是来自于忽然爆发的凶戾之气。
相比于上一次,这次爆发的凶戾之气更加强大,情况也更加的危险。
所以在反应过来的那一刻,他根本就不敢存有炼化的念头,而是直接开始暴力压制。
当他把这些力量逐步压制的时候,他其实是有些欣喜的,因为他准备在彻底压制以后,就开始将其炼化。
如果将这次爆发出来的凶戾之力炼化,他有信心直接突破到筑基境。
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即将彻底压制的时候,这股力量却是忽然如同潮水一般褪去,瞬间消失在了他的身体之中。
不论他如何的探查,都根本查不到丝毫的踪迹。
这给他的感觉,就好像是这股力量是有着自己的思维,因为上次吃了亏,所以这一次就学狡猾了,在最后关头直接隐匿了起来。
苏逸辰有种感觉,自己若是想要对付这股力量,恐怕还得突破到筑基境,修炼出神识和先天之火以后,方才可以做到。
而且若是想要将其炼化,还得是这股力量自己主动爆发出来才行。
很有可能,即便是他突破到筑基境,也未必能够主动察觉到这股力量的存在。
“看来我需要炼制一件精神类的法器,让我能够在关键时刻清醒过来,虽然这两次我都在关键时刻清醒了过来,并没有造成什么无法挽回的后果,但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寄托于这样的不确定上,否则一旦出现什么意外,后果不堪设想。”
苏逸辰神情有些凝重的想到。
上一次因为实力上的提升,让他还没有这么重视这件事情,但是这一次,他却是发现,自己炼制一件精神类法器的事情,那是越快越好。
只可惜,即便是眼下他手里已经有了不少的材料,但是却并没有可以用来炼制精神类法器的材料。
“作为筑城传承已久的修行者世家,或许从王家,可以寻到我想要的材料。”苏逸辰心中暗道。
这一刻,他忽然又打起了筑城王家的主意。
思绪间,苏逸辰将目光直接看向了那被刘洪扶着的王松柏。
“饶……饶命!”
虽然苏逸辰的目光中并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杀意,但是却将王松柏和刘洪两人吓得一跳。
亲眼见证了王天成的死亡,王松柏再也没有了那种在商场上纵横捭阖以及自信的感觉,而像是可怜的狗一般摇尾乞怜,根本没有半点风度可言。
“我问你,今天跟踪我的那些人,都是你派来的吗?”苏逸辰对着王松柏问道。
“不是不是,虽然我有叫人跟踪您,但据我的人汇报,除了我的人之外,还有两股不知道究竟是何来历的人在跟踪您。”
为了保命,王松柏自然是不敢有丝毫的隐瞒,直接将自己所知道的消息说了出来。
“还有两股不同势力的跟踪者。”苏逸辰微微沉吟了一下,心中已经有了初步的猜想。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那两伙跟踪者当中,其中有一伙人,应该是来自京城江家的人,也就是江芷凌的家族。
而剩下的那一拨,应该就是那幕后黑手的人了。
“或者剩下的那一拨也未必是幕后黑手直接派出来的,很有可能和前世一样,是借助别人的力量出的手,不过不论如何,他们总会露出马脚,到时候顺藤摸瓜,自然可以把那幕后黑手给揪出来。”苏逸辰心中想到。
“我再问你,你为什么要来找我的麻烦,究竟是你个人的意思,还是王家的意思。”苏逸辰再次对着王松柏问道。
“这都是我个人的行为,家族中的其他人并不知晓。”虽然很想将锅甩给家族,但是在苏逸辰那犀利的目光下,他还是不敢有丝毫的撒谎,最终说了实话。
“那王家除了你之外,你是否有听过说有谁要对付我的风声,或者说,有谁接触过你家族的人,想要借用你们来对付我的消息?”苏逸辰接着问道。
“这个……”
“仔细想,想好了再回答,若是我发现你说了假话,你这条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苏逸辰的威胁,让王松柏顿时打了个寒颤,然后在仔细的想了一会儿之后,方才肯定的答道:“除了我的私自行动外,并没有听说过有谁要对付您,也并未有外人接触家族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