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周都是用手草草解决,眼下这个浑身都在散发着可爱气息的男生乖巧的跟着他进了房间,对方嘴唇泛着健康的红色,若隐若现的牙齿也白道发光。
乔昱今晚酒喝得多了一些,才刚刚进了门,他就反身将小可爱压倒了酒店的门上,手指捏住对方小巧精致的下巴,抬到能够配合自己身高的角度,吻了上去。
少年的嘴唇被肆意的咬着,相接的嘴唇间流露出的那种细细的不经意之间的呻吟,让乔昱只觉得血液都在往头顶涌上去。
他脱掉了自己的上衣,将少年打横抱起,准备进卧室的床上来一番更加强劲的前戏,今晚一定要好好享受这个草莓味道的小甜点。
“等、等一下。”小可爱被吻得衣衫不整娇喘连连,软绵绵的抬起上半身打断乔昱。
“恩?”兴头上被人打断,让乔昱非常不高兴的皱起眉毛。
“先生,这是我的价格。”
小可爱从衣衫口袋里面掏出一张很精致的卡片上面,上面整齐的排列着几行字,还贴心的被翻译成好几种语言。
乔昱看了一眼卡片上的内容,顿时就得像是被一桶冰水兜头浇下来,冷的他整个都不受控制的一哆嗦,他把目光重新定格在男生脸上,对方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乖巧可爱的笑容,但现在看起来那种笑容就像是杂货店老板娘脸上那种欢迎光临差不多了。
妈的!竟然是个牛郎。
难怪muse会多出那么好年轻好看的男孩子,安晓是越来越会做生意了,乔昱的脸色在一瞬间冷下来,他那高涨的欲望也在顷刻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乔昱果断的下了床,从钱夹里拿出一叠钞数都没数就悉数丢在那个男孩子身上,沉声道:“你可以走了。”
“可、可您...还什么都没有做呢。”美少年美滋滋的捡起那些钞票,他似乎也是觉察到了乔昱态度的转变,但那些钞票比起他卡片上最贵的一项服务还要多很多来,拿到钱的喜悦让他根本没有空闲多想别的。今天遇到的这个人果然是个有钱人,他甚至都计划好等下一定要使出浑身解数来留住这个多金又帅气的客户。
乔昱阴沉着脸开始穿衣服,“我再说一遍你可以走了。”
“如果您需要更刺激感觉我也可以的......”
“给我滚!”
突然提高的音量把那小鹿一样的男生吓了一跳,他立刻闭上了嘴巴不敢在多说什么,乔昱漂亮的眉毛皱成一道不客气的弧度,他那个混血长相本来生的冷艳,此刻阴着脸即便不是说威慑力也是很强的。
那个男生被他瞪的瑟瑟发抖,虽然是一脸的不明就里,但还是迅速的穿好自己的衣服,诚惶诚恐的开门出去。
乔昱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在gay的圈子里面有着一个不成文的潜规则,说的是只有那些老掉的,身材发福走样或是实在找不到伴侣的才会去买春,用钞票去买那些虚情假意的高潮迭起,他才不稀罕,牛郎那种东西就像是下水道里的老鼠,脏的要命。
乔昱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努力压制怒火和恶心感,但他一想到自己刚才居然吻了一个牛郎的嘴唇,胃里就忍不住一阵阵恶心的翻涌,简直比菜里面吃出了一只活蟑螂更让他接受不了。
眼下更糟糕不是他带了一个牛郎回酒店,而是那恶心的感觉并没有因为一杯酒有所减轻,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乔昱皱着眉毛深吸了一口气,胃部的不适已经演化成了疼痛。
加了冰的威士忌沿着他的血液带着胃部的疼痛扩散到他身体的各个角落,那种疼痛爆发出来的时候,前后不过两三秒的时间。
乔昱是站在把台式的餐台喝的酒,此刻他能借力保持平衡的也就只有石台边的那个高脚凳。
他只觉得眼前一阵阵的发着黑,年轻人总仗着资本好就对自己的身体不负责人,他总算是意识到这要命的疼痛并不是因为恶心,而是因为他今天没有吃晚饭就跑去酒吧,那些灌下去的过量烈酒已经将他的胃烧的脆弱异常。
疼到大口喘息还是第一次,乔昱手指都在发着抖,他辛苦的跨了一步拿起手机打给陈兮礼,然而两三个电话都是以忙音结束,那家伙一定是在忙着不正经的事情根本没有功夫看手机。
冷汗大滴大滴的从额头上滚落,乔昱捂着自己的胃部,牙齿都开始打颤,手机通话记录里面陈兮礼名字的下面横着他最不想看到的名字,然而眼下他也顾不上其他别的什么,觉得自己可能随时都会因为胃部的疼痛而死掉,乔昱还是按下了林琮的号码。
万幸的是对方非常及时的接了电话,用一副睡意朦胧的声音问着“乔经理?”
“XX酒....酒店,快.....”
“乔经理?喂——您、你这是怎么了?喂?”
高脚凳是最先跌落的,其次是乔昱自己的头,刚好砸在地上一声沉闷的响声,他失去意识的那一刹那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身体的平衡,他最后意识里就是林琮在电话那头惊恐的叫着他的名字。
救护车每公里500块,输液输氧心电图血压血糖等等那些七七八八的检查下来3600块,还有自己因为着急赶来酒店救人所以打了差不多横跨了一整个城市的计程车。
林琮裹紧身上的那件旧大衣,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一脸困倦的守在病床前,他看着病床上面色苍白病恹恹的大麻烦,在脑子里迅速计算着自己今天的各项损失。
刚才乔昱的在电话里气息微弱的声音以及后来他怎么拨打都没人接听的情况,的确是将他吓得不轻。睡衣都没来得及换他就从家里跑了出来,他没想到自己第一天上班就要经历如此惊心动魄的一幕。
对方在电话里只说了酒店的名字,他不得不先跑去大厅跟工作人员慌里慌张的一通解释,才得以进了乔昱的房间。
上司摔在地上,额头也在地板上擦了不小的一道伤口,血流不止,他看着地上那个已经陷入昏迷的人以及暗红色的献血吓得手脚冰凉,他还记得自己当时打120时候手指都是颤抖的。
然而五分钟前,他拿到了急诊给的诊断证明,综合起来看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软组织挫伤,出血,以及程度很轻的酒精中毒。比起病床上的上司,他更觉得自己受的伤害要更多一下,工资还没有拿到手就先赔进去真么多,他心灵的创伤并不比乔昱的胃疼要来的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