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个中年男人跑了过来,看着这个被损坏的门,还有站着的几个人,坐着有声有笑的几个人。
“谁让你们在医院闹事的,还有没有法律意识了?”
后面跟了不少人,多数是带着警棍的保安。
自己儿子被人堵了的消息,很快就在三医传开了,作为副院长的冯文才,自然消息灵敏。
“法律?明明是一百五的床位,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万五千?”
“什么一万五千,根本没有的事情。”
“对子虚乌有,纯粹是想迫害我!”自己父亲来了,冯拾贝也有了一点底气。
后面那么多正规的保安,就算群殴,都能打死他吧。
“冯文才啊,你们三医真是厉害。”阮姨听了宁臣说的,阅历如她,很容易就能区分宁臣说的是不是真的。
“阮夫人。”对阮姨,冯文才可不敢摆什么架子,那可是财神爷,而且是有权有势的财神爷。
阮姨不再说话了,至于这些事,以后慢慢算也不急。
她不在乎这一点钱,她在乎的是,自己被人坑了,以后讳疾忌医怎么办?
人的生命财产是最重要的,像是医院这么圣洁的地方,为什么会变得如此肮脏。
“小子,他们是你打的么?”
“我没有打人,只是踢了这个门一脚。”
“没打他们会被你吓到这样!”
儿子是个没用的东西,但是也是自己的儿子,独生子自然要加以照顾,本来已经给他规划好了人生,可是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有个特殊的爱好,就是喜欢别人的老婆。
估计,是为了显威风,来这里捣乱的,而且选哪间不好,偏偏选大财主的这一间。
“聂阿姨在这儿住的好好的,没想到你家那个不长眼的畜生过来,想要把聂阿姨赶走,明明是交了钱的,为什么不能进来?就是因为他是你儿子,有这个权利?”
和宁臣说话,很容易被带到对人不利的方面。
“她住房资格没有了,因为欠我们医院的钱太多,小本经营,概不赊账。”
只需要做账,事情就全部按照自己设想的轨道进行,没权没势的人,终究斗不过自己。
“我前几天才交了五十万,怎么可能没了!”
五十万,可不是一笔小费,足够半年都可以了,怎么可能这么快用完。
“那是医药费,你母亲的用药比较贵,美利坚进口,成本和运输都是特殊。”
“穿着人皮,做着畜生的行为,你们对得起穿着的白衣服?希波克拉底誓言你会么,医德你有么?”
“不信你去看,你懂医术么?”
“不过是简单的低血糖胃病,被你们说成是胃癌,你他妈的跟我说懂不懂医术!”
一脚踢出,宁臣终于没能忍住,他不明白,作为一个治病扶伤的人,怎么能够做出这种事。
并没有用全力,不然这个养尊处优的院长,估计就废了。
不过饶是如此,都被宁臣打出了血。
“你,你这个疯子,我要报警,我要让警察抓你!”
“抓我?究竟谁是这个世界的害虫,你心里还没点13数么?”
一不小心甩出一个网络用语,“你不就是想故意夸大阿姨的病,然后最后想办法睡了小倩!”
“从你进门,看到自己儿子没事,就色眯眯的看着小倩,再加上是我惹事,你希望最后小倩委身于你,是也不是!”
“人渣败类,是不是用来形容你的,我这么低调的人,今天都忍不住发火了,而且阮姨的病,明明是热伤风,却被你拖到了发炎,如果问题严重,你一条狗命,赔得起么!”
宁臣是真的发火了,他不是一个好人,甚至手上有不少人命,但是他在学医的时候,那个老疯子跟他说,只要治病,就要尽自己全力将人治好。
可以说宁臣也是半个医生,有的医生做出这种事情,他真的有些忍不住了。
作为一个曾经的杀手,他是知道人命的可贵的,更是那些普通人,他们的命是珍贵的。
而眼前的父子畜生,竟然为了一点钱,让人的感冒加重,为了色欲,让胃病说成胃癌,这样的人,还配活在世上么?
要不是为了和谐社会,估计冯家父子一分钟就会死在这里。
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对于宁臣的话,单纯的聂小倩是深信不疑的,她始终抱着单纯的想法,不相信这个世界的黑暗,现在她才知道,自费周围,有些可怕。
想起那个冯文才当时的眼神,想起这些年的胆战心惊,有个宁臣,真好。
“放屁,我堂堂斯坦福大学医药系毕业,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没错,我爸和我,都是斯坦福大学医药系的,我们会做这种事么?明明就是热毒症,怎么可能是热伤风,还有那个老东西,明明就是胃癌,你一个不懂医术的草鸡,不懂就别在这儿说话。”
“呵呵。”宁臣掏出手机,飞快的发送了一条短信。
“利欲熏心,人就可以变成畜生,更何况你们两个本来就是畜生,一个为了帮助一个女表子她妈坑医保,就想赶走真正的病人,另一个却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害得病人病情加重,你们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尊严是什么玩意儿?敌人是不需要有尊严的宁臣一直奉行这样的思想。
红菱想上去撕碎宁臣的嘴,但是不敢,不光因为宁臣的拳脚,现在的情势也不能这么做。
“你这是污蔑!”冯拾贝大喊,“我会在乎那笔钱么,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明明是你们一家不知好歹,重病还想赊欠,我告诉你,不可能,今天你滚也是滚,不滚也是滚。”
“离开这家医院,这是肯定的,根本就没有多少病,在这儿呆了惹晦气,不过,在我们离开之前,我要让你们两个医学界的败类,再也进不来!”
“好大的口气,我倒是要看看,你是怎么让我们身败名裂的!”
……
“嗯?赵叔叔。到处都找不到您,您在这儿啊!”
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子,手里挽着一个老人,慢慢走着。
长相清甜婉约,身材窈窕,尤其是胸前一对,超过她年龄不少人。
“馨馨和田老啊!我在这儿看戏。”
“看戏?”
田馨馨看过去,瞥到了一个人影,“咦,爷爷,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