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神秘的人

黑暗里，我听到了高娃急促的呼吸声，里面充斥着恐惧，无助。连身体，也在抖动。于是，我便把双手放在高娃的肩膀上，紧紧的按着她，生怕她突然失去理智，跑出去，或者大叫。

因为，当人处在极度未知的恐惧当中时，就会对安全感有些极大渴求感，而正式因为这种对安全的渴求，会彻底的粉碎人类的心理底线，从而会做出很多失去理智的事情。

我生怕这些发生。

毕竟高娃是女的，如果没有发生这么多事儿，高娃或许此时正在草原里打着酥油。

但是此时，高娃和我正处在一个山洞里，后面也许就是另外一个未知的世界，像是地狱，里面充斥着无尽的黑暗，和所有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此时，高娃在我前面，一直用一种瑟瑟发抖的语气嘟囔着“来了来了，他来了。”

高娃说的他，就是这一步步逼近的脚步声。

“啪叽，啪叽，啪叽。”像是湿透的布鞋又在坚硬的地板上，这声音，在这黑洞洞的空间内，显得格外的清亮，久久回转不觉。

我怕高娃的举动，引起了那个未知生物的人的注意，所以，我便用手捂着了高娃的嘴，然后趴在高娃的耳边轻声说道“别说话，没事儿，大不了咱们给他拼了，咱不是有枪吗？”

尽管我的声音很小，但是这里面太安静了，安静的哪怕一根针掉在地上都会发出巨大的声响。所以，那一阵阵“啪叽，啪叽”的脚步声，在我说的那句话后，突然消失了，像是，那个东西站了下来。

或许，此时他也在想，这里怎么会有人交谈？

然而，脚步声并没有消失多久，他似乎只是站在那里，寻找声音的方向。而此时，那“啪叽，啪叽……”的脚步声又响起来了，根据声音的方向感，他似乎正朝着我们这里走。

他这是要过来了，而现在，枪并没有上膛，如果现在上膛，那“咔嗤”的声音，远比我说话的声音大多了。这时候。我突然想起来，高娃从草原带过来的猎枪也在我身边，那种东西，是把火药装进枪桶，然后在放上铁砂，通过引信触发火药，把铁砂喷射出去，所以，它并不会发出太大的声音。

而此时，我的手还在控制着高娃，生怕一松手，就会发生我不想看到的东西，然后，我便再次在高娃耳边说道“你不要动，我现在把枪弄好，不管是谁，干死他。”

高娃似乎明白了我的话，然后狠狠地点了点头，但是，却带着她的涰涕声，所以，我还是紧捂了一下高娃的嘴，然后才慢慢的松开。

在松开高娃之后，高娃并没有什么反应，或许她此时是克制住了自己。所以，我也是松了口气。然后在黑暗中，摸到枪，然后拿起火药就摸索着往里面装填，然后是铁砂，因为紧张，在黑暗中，我也不知道火药被我弄撒了多少。

而此时，那脚步声，或许再次因为我的声音，确定了我们的位置，所以，他此时的脚步声变得很轻，一点一点的，像是试探似的，正向我们靠过来。

所以，我的第一反映，就是他指定是发现了什么，而此时，通过脚步的频率，我断定了，这个东西肯定是人，因为，只有人，才有这样的思维。

而此时，我也已经装填好火药，只剩下用火柴点燃引线，可是，我在我的包裹里摸了半天，都没有找到火柴，在高娃包裹里，也没有摸到。

所以，我的心瞬间凉了半截，搞了半天，白忙活。而此时，那个脚步声，似乎已经来到了我们的面前，如果他能在这黑暗中，能够看到我们，那我们就是蹲在地上，抱着头等死的小丑。

此时，我的脑袋转的飞快，所以我在想，即使我找不到火柴，也可以拿着这把枪，吓吓他，总之，不拼也是死，拼了或许能够活着。所以，我飞速的站了起来，伸手对着脚步声的方向伸了过去。

接着，我就感到我的额头一凉，似乎一种铁器，正在指着我的眉心。妈的，是枪！他也有枪！而此时，我的枪也伸了出去，在黑暗中，我也不知道指到了什么地方，总之，我的心彻底凉了，腿也开始发软，看来，我是要死了。

然而，对面的人并没有接着开枪，而是从黑暗中传来一阵很浑厚的声音，还略带有一丝的沙哑“谁？”

而还没等到我回答，高娃突然站了起来，叫了一声“爹？”

接着，那边又传出来了一阵声音“高娃？”

“是我，是我爹。”高娃激动的像是要哭起来。

“你怎么在这里？”

“噗嗤”一声，高娃刮凉了一只火柴，然后点亮了火把。

随着一阵光亮随之而来，我就看到我的额头上，确实是一个黑漆漆的枪桶，而，在我的对面，正是阿古达木老人，而我的枪，也直指他的眉心。所以，这也是他不开枪的理由，毕竟，他应该也和我一样，不知道自己的枪，已经指在了我的眉心上。

总之，我也是歪打正着。而高娃，也是从黑暗中听出了，那是她爹的声音，也算救了我们一命。

而此时，阿古达木老人并没有打算把枪从我额头上移去的意思，而我整个人还在很懵的一种状态下，所以也并没有收去枪。

因此，一旁的高娃看不惯了，伸手把我的枪从她爹的额头上移开，然后说道“卫国，你怎么了，他是我爹！”

在高娃的胁迫下，我把枪收了起来，然而此时，阿古达木老人依旧没有收去枪的意思，瞬间我傻了眼，感情，被这爷俩儿给骗了？本来开始公平，现在倒是我成了案板上等着砍的肉。

此时，高娃见阿古达木老人依旧没有收枪，然后就对阿古达木老人说道“爹，他是住在咱家的知青，你忘了？”

阿古达木老人果真是茅坑里的石头，整个眼神，都充斥着死亡的气息，然后干巴巴的说了一句“我没忘！”

这话刚说完，反过来就突然对我说道“你对我女儿做什么了？！”

我去，搞了半天，这老头是误会了我什么。一旁的高娃也听出来了，然后我也就由她给阿古达木老人解释了。也就是在这解释中，高娃把我们经历的一切，以及宝音受伤的事情，都告诉了他。然后说完之后，高娃继续问了一句“爹，你跑到哪里去了？乌力罕呢？你不是牵着乌力罕走的吗？”

阿古达木老人并没有回答高娃的问题，而是嘟囔了一句“他还活着？”

高娃和我都听到了这声音，所以，高娃就问道“谁还活着？”

而阿古达木老人并并有再说下去的意思，而是，抬起头，开始打量起这香炉起来，然后似乎很庆幸的说道“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阿古达木老人的反常，着实让我琢磨不透。不过，从阿古达木老人的突然消失，又在这里突然的出现，突然让我觉得，这里面似乎有着什么事情。

之前，还在蒙古时，在那次龙卷风之后，我在乌日更达赖那里疗伤，他给我讲述了风水摸金，和黑纱军的故事，并且，还在最后，突然嘱咐我，让我离宝音远一点。这到底是什么原因？而阿古达木老人的一句找到了，似乎透露着，他为此寻找多年的秘密。

宝音也跟我说过，阿古达木老人经常在不注意时，进黄岗，难道就是为了寻找这个墓地？

此时，我并没有多问阿古达木老人，因为，这老头，似乎一直看我不顺眼，在草原时，就是这样。但是，这个人，竟然敢在摸黑的情况下，进入到这里，看来，他也不简单。

当然此时，我更注意的是，高娃手中的火柴。刚才，在黑暗中，我找点燃引线的火柴，到处都找不到，没想到，它竟然在高娃手里。

然后我就质问高娃，高娃说，她是为了方便点上火把逃命。而我也是怼了一句她“要他不是你爹，我可能就死了！”

高娃见到她爹，获得了一种来自亲情中的安全感，所以，我看她的情绪，在阿古达木老人出现之后，明显缓和了许多。

而此时，正在盯着香炉上壁画的阿古达木老人，似乎听到了我刚才说的那句话，所以冷不丁的对我说道“放心吧，里面根本就没有火药，火药已经在山里用光了。”

阿古达木老人的一句话，似乎在透漏着，这几天他在山里的艰苦甚至是事关生死的经历。然而，我此时并没有在意这些，而是注意到，阿古达木老人正拿着从高娃手中接过的火把，细细的看着香炉上的壁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