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情,现在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了,早已爱上了他,仰慕他,喜欢着他,看着他。主人早已活过了几百年而自己也伴他两百年早就希望可以待在他身边。
她虽然外表看起来十几岁,其实两百岁有余,她十六岁便法术有成,忠心耿耿的为他做事。或许从那个时候她便爱他入骨。在十七岁的时候,她便被派去保护箫凝儿,在那段日子里,她时常想念着他。无奈,她心知他心中有人,所以时常想念时,便时常心酸。
此刻竟然要回到他身边,她高兴的几乎可以忘乎所以了,即使待在他身边还是帮他做事而已。
风卿睁开了眼睛,看着头顶上方问:“凝儿,铁了心想要去往琼华吗?”
“应该是的,她很坚定。”紫瑶点了点头。
他听到这个话,没有回答而是轻声呢喃了几句:“是吗?这是缘分吗?那么多派为何要去琼华派呢?。”
紫瑶并没有听到这一声呢喃,想起苏九儿以后就得一个人去往琼华了就询问:“箫凝儿怎么办?”
一阵沉默,风卿开口:“我会安排的,你下去吧!”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
“是!”紫瑶应了声便恋恋不舍的不再跪拜着,站起身转身退了下去。
风卿刚想闭上眼睛,一个女人凭空出现在他左侧。
她长得很妖娆,绝美的容颜,只是双眼无神。女子走到他眼前抬起手,温柔轻抚着他的脸,他看着女子一张让他无比熟悉的脸一阵恍惚。
女子碰触着风卿的脸,他同样也抬起手轻抚着女子的脸并说:“小雪莲,我好想你。”
女子摇了摇头:“主人你知道的,我不是她,主人明白吗?”
风卿一阵醒悟过来,却没有放下轻抚着女子脸的手,同样的也没有回答她的话。
女子见他没有回答倒也不急,转换另一个话题:“主人你这样更改箫凝儿的命运,即使你跟青玄帝再好,他也会惩罚于你的。”
风卿同样没有回答,只是想着,惩罚又如何?怎么都无所谓了。
九重天,一处悬崖里,抬头左右皆是悬崖峭壁,只见高山峻岭,无路可登,低头悬崖万丈,深不见底。
一名男子站在崖边,他身穿青色真丝留香缎。刚硬冷俊的脸上,一双褐瞳如月下一盏紧系光华,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眉宇间带霸气,引人注目。整个人散发出令人侧目仰望之感,不怒自威,霸气天成。
他俯视脚下无尽深渊,复又抬眸远眺那无边无际的青山绿林。’
“老夫,拜见青玄帝。”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凝视。
他回头望去,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名少年,他穿得一身白衣,相貌与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青玄帝问道:“不知月老找我作甚?”
月老答道:“生死簿被多添了几笔,贤侄可知?”
青玄帝饶有兴趣问道:“哦?何人闲来无事?”
月老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答道:“唉!是风卿那小子。”
青玄帝将目光,重新放回了刚刚所凝视的地方。他凝视了许久才开口:“此事你莫要插手,由着他便好。”
月老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这…这由着他可是触犯天条啊!弄不好可是要受雷刑的。”
青玄帝一脸无奈:“可这是他千年来的一场情劫,不是我们能阻碍得了。”
“这到底是什么鬼情劫!”月老深深皱眉,脸上微有怒意。
“他这场情劫可不好过,都是左右为难。”清玄帝看了一眼月老,又是深深一叹。
“罢了,我的月老庙还需我去打理,先走了。”月老不禁觉得心烦意乱,不想再呆下去,便袖子一挥,自行离开了。
“风卿,往后你要承受的并不是雷刑,而是比雷刑更痛苦,不过要取决于你以后的选择。或许以后选择对了你会魂飞魄散,选择错了痛不欲生。”
四周无人,没有人知道这名青玄帝在和谁说话,只是懂得的人都心知肚明罢了。
一夜已过,天缓缓出现了鱼肚白,不久之后太阳已经升起,给凡间带来了不少的温度至少没那么冷了。
昨晚做了个噩梦之后倒睡得安稳而现在今天一大早,箫凝儿走出门外,一抹阳光扑来,暖暖的的。
不明白为何,缠绕她许久的噩梦,为何昨天晚上转化成美梦了。很不理解,但她也无从追究,只当是睡舒适了,也就不思考这个问题了。
刚刚起床就未曾见过紫瑶姐,去哪了呢?想着就跑出了客房,找来了小二询问:“可有见到和我同房的少女去哪了?”
小二摇了摇头,一会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说“刚刚一名自称为紫瑶的人,要我给你这封信。”说完将信给予箫凝儿就忙去了。
打开信,封信中写的是“我觉得浮尘阁适应于我,就不去琼华派了,来日方长你保重!有时再见。”箫凝儿看完信,长叹一声心想各有所志啊!
早上起床,肚子有些饿,叫来小二,拿来一些吃的,吃的饱一些,便当做是中午饭也解决了。
箫凝儿吃完早饭也就离开了客栈,寻来了人,问了去往浮尘阁的路,经过别人指路兜兜转转终于到了鬼魅林。
报了名就得去往浮尘阁参加考试,但却一定要通过鬼魅林。可是奇怪的是,她在这里磨磨蹭蹭一天了,走来走去都是同一个地方。
箫凝儿在一丛野林中,兜了半天圈子,也没能找到出林的路,心里顿时就慌了。想哭,却想起爹爹与娘亲早已离她而去,哭也无人应、无人怜……
以后再不能当被爹爹、娘捧在手心里的奶娃娃了。箫凝儿也只能擦眼泪逼回眼眶,坚强的继续走着。
自己不坚强点离开这里否则如何到得了浮尘阁去往琼华,如何拜得了师,如何能在这妖怪并存的活着。
就算没有仙术,身上毫无半点武功,以后如何保命?所以不可以放弃而且要活得很精彩!这样想着心中顿时多了股韧性,不就是迷路吗。她就不信走不出去。
夜已黑,月已升。
林中时不时传出几声幽鸣冷啸嚎哭……箫凝儿不经有些后怕,无数遍对自己像念经似的说,没关系,不会有什么的、不要怕。
想着转移注意力,就拿出了身上系着的一块玉佩,那块玉佩白里透红。白玉里面有淡淡的红色而那个红色,有点像的血色,尤其是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是妖艳。
突然一阵风吹来就有些冷,裹了裹身上的披风。累了,箫凝儿想休息一夜,明日再继续找路,便找了棵宽大的树爬了上去,趴在枝桠上很快呼呼大睡了起来……
箫凝儿好像做了很可怕的梦,在嘴里呢喃着:“不要!不要!爹爹娘亲不要丢下凝儿!”一声急喝猛地一翻身,直直从树桠上摔了下去。
梦醒心惊,香汗淋漓的从地上爬起来,坐在了树下不肯再睡。
睁大眼睛,她怕又梦见了梦中九尾狐掐住娘亲的脖子的场景,屠杀了村民们,最后张牙舞爪的向她伸手而来。
箫凝儿一晚上想睡又不敢睡,睁着双眼睛,眼睛里似乎还对那场梦害怕着,最后顶不住睡意沉沉睡去。
第二天阳光明媚,太阳的光线照射进来。
树下的小孩还在沉睡着,一名男子走到她面前,并没有叫醒她,而是将身上的外衣披盖在她身上。
这个人不是别人,是风卿,他蹲下身为她擦干眼泪。
他变幻出了红带,绑在了一些树上,并留下一张字条放在箫凝儿旁边用小石头压着,随后看了看箫凝儿一眼,转身离去。
正午时分,箫凝儿渐渐转醒,舒展了一下身体,正要起身,就发现旁边有一张纸条,用小石头压着。
不由得有些惊讶,拿起来一看纸上写着“我是你的风卿哥哥,跟随我绑的红带走便能到浮尘阁,如今我有要紧事处理你要多多照顾自己。”
看完心里不由得有些温暖了起来,箫凝儿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沾了点灰尘的衣服,再跟随风卿绑在树上的红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