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子宁此时亦至前,紧紧的抓住了碧青莲的手道:“我们没有你想要的那件东西,但星儿你也不可以带走。”
“哦?”那人转而望着岳子宁,英俊的面庞之上,有些不屑,又有些讥笑之色:“‘天山派’虽然威震中原,但‘天山派’的武功绝学,本少倒也没有放在眼里,你们二位不妨试试。”
碧青莲听至此处,不等那人继续说话,忽然双手一扬,掌中的“碧血神针”已如漫天花雨般朝那人射了过去,继而身形一晃,一招“玉女投梭手”中“盘龙出洞”已朝那人的咽喉抓了过去。
“玉女投梭手。”那人微微一笑,右手一抖,手中折扇已然打开,那些如漫天飞芒般的“碧血神针”已全然落于扇面之上,继而扇面回折,指向碧青莲手腕的“天突穴。”
这一招以静制动,后发而先至,倘若碧青莲不回身自救,整条右臂都将难保,情急之下,碧青莲连忙回身,岳子宁已然跟上,“纯阳功”运至十成,“天山折梅手”应气而生,攻向那人的“海泉穴”。
“‘天山折梅手’,‘天山派’的武功绝学,在本少看来,也不过就是雕虫小技。”那人微微一笑,不闪不避:“让你们见识一下本少的‘血影魔手’。”那人话音刚落,忽然漫天血雨飘落下来,岳子宁,碧青莲二人只闻得空气中忽然飘过一种血腥之气,跟着意识便渐渐模糊起来,只觉眼前层层叠叠,全是变幻不定的手影,一时竟分不清楚,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只听那人忽然一声怪笑道:“既然你们执迷不悟,本少只有先杀了你们,让你们去地狱做那同命鸳鸯,再去寻那‘神魔创世录’。”话音既落,只见那人忽然手臂暴长,竟有三尺之长,一左一右,便朝二人的咽喉抓了过去,二人竟浑然不觉,不知躲闪。
便在此时,那人只闻耳边忽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之声,那声音飘忽不定,似远还近,只轻声道:“小魔王,没想到你已经练成了老魔的“血影魔手”,怪不得老魔能放任你独自闯荡中原呢。”
那人听在耳中,忽然身子一颤,忙道:“你是什么人?别给本少装神弄鬼,有本事出来见识一下本少的‘血影魔手’。”
那声音又道:“小魔休要张狂,老夫与老魔相识之时,你这个小魔王恐怕还没有出世呢。”
那人面色一变,又道:“原来前辈是家师的故旧之人,还请前辈现身一见,使晚辈替家师以叙故旧之情。”
那声音又道:“老夫与老魔是旧识,却没有故旧之情,小魔王不必与老夫套近乎了。”
便在二人说话之时,原本意识模糊的岳子宁,碧青莲二人忽然觉得灵台一阵清明,都知此时是劫杀那人的最好时机,二人心有灵犀,不必多言,岳子宁不由一声长啸,“烈焰神剑”已然在手,以“纯阳功”催动“烈焰神剑”,一招“天山剑法”中的“仙人指路”已朝那人胸口刺了过去,与此同时,碧青莲也已祭起三尺白绫,卷住了那人的颈脖,那人心思回转,不由一惊,正欲躲闪,“烈焰神剑”已然穿心而过。
岳子宁手握“烈焰神剑”,心中一愣,不由便转了头去,望向碧青莲,二人俱没想到,竟然那么容易的便杀了武艺超绝的“血影魔僧”的弟子。
原来那“血影魔手”乃是“血影魔僧”潜心多年所创的一门邪功,可以迷人心智,却全凭内力催动,那人与旁人说话之时,内力散去,全不设防,才被岳子宁二人瞅了时机,一招毙命,碧青莲何其聪慧,微一思忖,已知其中缘由,忙脆声道:“子宁二人谢过前辈救命之恩,还请前辈现身相见。”
岳子宁先是一愣,继而也明白过来,忙接道:“还请前辈现身相见。”
二人话音既落,只听一苍老而爽朗的声音笑道:“好聪明的女娃娃,老夫已有三十年没有现身江湖,既是有缘,也罢,便见见你们吧。”那声音说话之时,仿佛人还在很远,可须臾之际,岳子宁二人只觉眼前人影一晃,那人已到了眼前,却是一身着白衣,面容俊秀,书生打扮的中年人,岳子宁心中一愣,心道那人既说自己已有三十年没有现身江湖,早该是个垂垂老者,怎得如此年轻,心内想时,嘴里仍道:“子宁谢过前辈救命之恩,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那人闻言大笑道:“老夫的名号,久不被人提起啦,五十年前,江湖人送老夫‘天圣’二字。”
岳子宁听了,心中是又惊又喜,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貌似平凡的中年人,竟就是五十年前名动江湖,号称“武林三绝”之一的“天圣老人”卓不凡,当下忙跪道:“子宁见过‘天圣前辈’。”
碧青莲亦跟着岳子宁跪了下去。
“娃娃不用多礼,快快起来。”卓不凡将岳子宁扶了起来,又向碧青莲道:“子宁谦逊多礼,他跪老夫,老夫一点也不奇怪,可是你这个女娃娃也来跪拜老夫,倒真是委屈你了。”
碧青莲被卓不凡一语道破了心事,不由面色一阵羞红,心念一转,忽而道:“‘天圣’前辈,星儿被‘血影魔僧’的弟子点了穴道,晚辈无力去解,还请前辈救救星儿。”
岳子宁亦忙道:“是啊,还请前辈救救星儿。”
“哦?”卓不凡微微一愣,又道:“是这样,让老夫看看。”
碧青莲忙上前扶了叶星儿,卓不凡只指前伸,纯阳之气贯穿手指,瞬间一股轻柔之力行走于叶星儿的奇经八脉,被制穴道应气而解,叶星儿缓缓醒来,见了岳子宁二人,不由微微一笑,柔柔的唤了声:“子宁哥哥,碧姐姐。”
岳子宁二人见叶星儿穴道被解,人又已醒,自是万分高兴,碧青莲伸了手臂,紧紧的搂住了叶星儿,岳子宁转了头去,却见卓不凡忽然微微蹙起了眉头,不由道:“‘天圣前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