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长苏亦笑道:“来,子宁,梅二哥给你介绍一下,这四位姑娘便是我‘梅花宫’的‘梅花四婢,她们个个貌若天仙,温柔婉转,你也见到了,这次大哥知你要来‘梅花宫’,特意使她们过来伺候你的。”
岳子宁听罢心中一动,下意识便朝碧青莲看了一眼,正待说话,那四位姑娘中,有一身着红衣,模样俊俏的少女已笑道:“二少主说笑了,奴婢们庸脂俗粉,哪可与岳少侠的这位红颜知已相比,真是不值一提,粗陋不堪,莫要辱没了岳少侠才好。”言罢竟转了头去,瞧碧青莲浅浅一笑。
原来那“梅花四婢”各有名姓,分别为,夏雨,春兰,秋菊,冬梅。
刚刚那身着红衣的说话之人,便是夏雨,她在四人之中,年纪最长,入宫最早,故而与梅长苏的关系,也比其余三婢要亲近些,四人之中,也唯有她,才敢与梅长苏说些逾越了规矩的玩笑之言。
梅长苏又是呵呵一笑,方道:“夏雨,这次子宁来我‘梅花宫’,你可要多尽些心力,小心伺候好了,莫要等大哥生气,说你的不是,那样便连我也护你不住了。”
夏雨闻言眼珠一转,嘴角微微一撇,眉角眼梢间,尽是少女的顽皮娇嗔之色,只柔声道:“二少主放心吧,奴婢记住了。”言罢又向岳子宁道:“岳少侠,刚刚二少主之言,你也听到了,你可是我‘梅花宫’的贵客,有什么事尽管向奴婢开口,否则被大少主知道奴婢怠慢了岳少侠,难免会有些责罚的。”说完面色一变,妩媚的面上,竟又平添了一些可怜娇弱之色,岳子侠瞧在眼中,微微一愣,又听她提起梅惊天,不由心中一动,心想自己与梅惊天虽然只在三年前有过一面之缘,但彼此之间引为兄弟,交情莫逆,梅惊天得知自己已来到“梅花宫”,怎不现身一见,心里想着,嘴上便道:“梅二哥,惊天大哥呢,我怎么没有见到他?”
梅长苏闻言微微抽动了嘴角,便连身旁的“梅花四婢”亦微微变了脸色,名唤冬梅的那个婢女正欲说话,身旁的秋菊却忽然伸手轻轻扯了她的衣服,夏雨亦转过身来,朝她冷冷望了一眼,一直沉默不语的碧青莲瞧在眼中,不由微微皱了眉头,便在此时,身旁的小翠亦伸过手来,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二人四目相对之时,不由微微一笑。
梅长苏又道:“大哥想是事多,不久就会过来与你相见的,三年没见,他可想你紧了。”一言既罢,又见那管家梅冲已匆匆行了过来,向梅长苏道:“二少主,一切都已准备好了。”
梅长苏听罢隐隐一笑,又转而向岳子宁道:“子宁,现在天已晚了,我们先去用餐,这些日子你旅途劳顿,定是累了,晚饭后你好好的睡上一觉,休息一夜,明天一早,你就能见到大哥了。”
岳子宁听罢点头,心道梅长苏果真是思虑周详,一行几人便往厅中行去,梅长苏与梅冲故意留在了最后,只听他小声的向梅冲问了句:“义父已到了吗?”
梅冲小声应道:“左使已传下话来,他明晚必到,命我们务必要留住岳子宁,一切待他到后,再作计议。”
梅长苏微微点头道:“我知道了。”
一行人去到厅中,吃罢饭后,早有宫中侍女领着岳子宁几人前去休息了,碧青莲,小翠,叶星儿三人因同为女人之身,故而同宿同眠,岳子宁身为男儿,自然不便同住,梅长苏早为他特意准备了另外的房间,他进到屋中,看看无事,便将那“酒僧”,“饭丐”二位前辈传授于他的“般若掌”及“归元功”又仔细温习了一番,行功过后,大汗淋漓,只觉通体舒畅,又脱去外衣,翻身上床,正欲睡了,只听门外传来敲门之声,正待出声相应,门已被人推开了,有一人端着洗漱之水进到房中,正是那“梅花四婢”中的夏雨,是时岳子宁已脱了外衣,露出了肌肉健硕的胸膛,那夏雨身为女人,却是毫不避讳,一脸娇笑着朝他走了过去,直至床榻,将面盆放于一旁,又呵呵笑道:“岳少侠,你已经要睡啦,奴婢正要伺候你洗漱呢。”
岳子侠身为男儿,血气方刚,见得夏雨那一脸妩媚的笑意,摇摆扭动间那丰满颤动的身子,不觉全身一热,只愣愣应道:“嗯。”
夏雨笑着便伸出手,从岳子宁的胸膛抚了过去,岳子宁心中一动,急而闪过,面色一阵羞红,只怔怔道:“夏雨姑娘,你要干嘛?”
“干嘛?”夏雨呵呵一笑,直是花枝乱颤:“岳少侠没有听到吗?二少主要奴婢过来伺候岳少侠啊。”言罢便去端那面盆,淋湿了毛巾,便要给岳子宁擦拭身子,岳子宁心中一急,忙道:“夏雨姑娘,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可以的,不用麻烦了。”
夏雨又道:“这怎么可以,若是被大少主知道了,难免会责罚奴婢的,岳少侠难道忍心看到奴婢受那皮肉之苦。”说着嘴角一动,双眸一湿,那眼泪便欲流了下来,岳子宁见之,心中一阵不忍,忙道:“夏雨姑娘不用害怕,这件事子宁会亲自向惊天大哥解释清楚的,他不会责罚你的。”
夏雨又道:“那也不行啊,奴婢身为下人,自要尽心伺候别人的,否则若被大少主知道了,将奴婢赶出宫中,奴婢又该往哪里去?”
岳子宁听罢又道:“那我自己来,我不说就是了,没人知道的。”言罢便去拿那面盆,二人撕扯之际,只听咣当一声,面盆已摔于地上,满盆的热水,瞬间洒落了一地。
岳子宁正愣神时,那夏雨已呵呵笑道:“既然少侠不愿意要奴婢伺候洗漱,那便算了。”岳子宁听罢心中一松,不由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又见那夏雨已伸手掀开了被子,不由心中一急,忙道:“夏雨姑娘,你又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