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劳烦你了”
伍德已经将那柄太刀连同其剑鞘,一同从【配件库】中取出,那东西果然和铠甲是配套的,只见伍德把刀鞘往腰间一悬,立马就有什么机括将二者连接起来。
大剑背在后头,太刀则是别在腰间,那几乎与大剑相同长度的剑鞘,从一旁望去就像是伍德凭空长出的尾巴。
仔细一看的话,不难发现这包裹着刀身的剑鞘,在太刀锋利的一侧其实是漏空的,很明显这是为了让使用者能更快拔刀而设计的。
刀无刀镡,也就是没有刀身与柄之间的那块护手,刀柄向着刀身的相反方向弯曲,呈现出分别向反向微微延伸的“s”形,刀身没有刻画具有东方色彩的符号或者是字符,倒是在接近刀柄的地方,两面都刻上了两个通用字符“-07”
“不会,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
丹也跟着站起来,柔情蜜意般的含笑着说道,而伍德是一个很固执的人,这点薇薇安也知道,他下意识就掏着铠甲另一处别着的腰包,脸色变了一下,接着又看了一眼面前的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颈。
“没关系,反正本来这也不需要你付钱或者干些什么...对吧?”
丹淡然的说道,其实她也是第一次见伍德身上不够钱,毕竟像他这样的人,缺钱只要去冒险者公会胡乱撕下悬赏或者是任务,轻而易举地完成就能立马赚的盆满钵满。
伍德摇摇头,他固执的就像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他寻思着要如何解决问题,中途还看了一眼薇薇安,不过薇薇安这时想的全是自己的好闺蜜莱拉在这里生活有没有好好过,有没有自暴自弃...想来薇薇安也有一段时间没见过她了,不知道现在她过的可安好?
“那...我提出一个吧”
沉默的两人中,先说话的是丹,朱红色的双唇微张,似乎是将要说的话而作准备,伍德又挠了下后颈,点了点头示意她说出来。
“那你就先站在这儿,一会我要干嘛你都不能反抗~”
丹在一阵琢磨后,将话讲了出来,眼睛直视着伍德,眼角的泪痣为她的抚媚又添上几笔。
薇薇安在一旁看着,这时丹的双手已经别在身后,眼神不时瞟到别的地方去。
看得出她的确有几分紧张的神色,看起来她很重视这次的机会。
难道,是憋了这么久的怒火要,全发泄在这个胡子大叔身上?还是说扇他几巴掌直骂他几句?
无论怎么想薇薇安都觉得不符合她对丹的印象,她便没往下想。
不过,在下个瞬间发生的事情足以让她呆上一天——只见丹快步的走到伍德的跟前,就算是高挑的她也还是差着伍德半个多脑袋,四目相对的时间还没来得及让薇薇安反应过来,丹挂着绯红的脸庞就迎着上去了,朱红色的红唇吻在伍德的嘴上。
其实薇薇安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吻上去了,毕竟在一旁看过去只能看到黑色的胡子。
丹的双手死死搭在伍德宽阔的双肩,仿佛是怕他逃开一样,“长”达数秒后,吻罢,在几乎是脸贴脸的距离,丹依然深情的注视着他,显然在等伍德的回吻。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伍德也没表态,无神的双眼在刹那间飘过犹豫的神色,接着又重回潭水一般的深邃。
丹慢慢把双手放下,后退一小步后转过身去,习惯性的撩了一下头发,轻轻地调整着呼吸,眼神很快也重回到薇薇安印象中的感觉,只不过此时她已经对丹有了巨大的改观。
“你...可以走了,下次要记得带好钱哦”丹的脸没有再转回来,听声音似乎也没发生什么。
不过话说回来,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嗯...抱歉..”
伍德点点头,向看呆了的薇薇安投去了个眼神,示意她一同离去。
在薇薇安临走之前,隐约听见了丹转过头去的自言自语:
“为什么,又要道歉啊...你.....”
拿了东西的二人也没理由继续留在那儿,很快就重新溜了出去。
此时,夜色早已悄然布满了天幕,灰色的巨型灯塔上,白天积蓄满光元素的光石被底下的魔导装置旋转着,向一望无际的海面投去纯白色的亮光,要归港的船夫们早就回来了,自从小杰多他父亲的事件后,很少当地的船会在夜晚出航,都说是他父亲飘回来的船将一批的海怪给引了过来,从那时起,这靠着港口的地方便不时有失踪案发生,连冒险者公会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只有当地的渔民们被吓的破胆,夜不出航的不成文规定在那时开始传遍了每个船手耳边。
坐在保安亭里,守着船的老船夫今年已年过半百,父母在他小时候就将他卖给了人贩子,自此他的半辈子便倒腾在这片无边的大海上,一身的未衰的精炼肌肉便是证明,这是他第三个年头呆在这守夜了,看着这些上下微晃的船只总会有些莫名的安心感,以至于他每天其实在看船到半夜时就会入睡,他任职起的那一年正是小杰多父亲的船飘回来后没多久,因为接连发生的怪事,让老一辈的人都被吓的不敢呆在海边,被赶出船、正愁没工作的他便轻而易举的入职了,神奇的事情开始了,从那时起到现在,都没有船夫报过有东西丢失,明明他守夜睡觉的时候,全然不知有什么情况发生。
难道是上天赐予自己这个职业让自己可以安享晚年的?
老船夫这样想到,但后来就没有再去多想这事,倒是那些图谋不轨的家伙,老船夫第二天都会在礁石附近,发现他们破破烂烂的衣服碎片,人就像是蒸发了一样,老船夫倒是因为这个赚到了一下外快,守夜之前不时可以去上面的步行街“享受”一凡。
今晚他还是照常的依在木椅背上,老木椅发出的声音和细细的海水声很能催他入眠,他将三年没用到过的老旧鱼叉踢到一旁,为双脚留空位置,脑海里想着明天要去调戏什么样的小妞,正准备舒舒服服照常进入梦乡的时候。
“咯咯咯......”
他忽然听到了那前所未有的古怪声音,上半辈子常年在海上漂泊的他被这声音惊起一身冷汗。
只听见,那声音正从保安亭不远处,断断续续的发出,诡异的笑声,在安静的衬托下格外的明显。